耿世清不耐烦,扭着胯,“妈,你去拖着周夫人!我太难受了不发泄要爆炸了!”
耿夫人一动不动,双脚仿佛钉在地板上。
那一道影子逼至门口,在浓稠的光线里,清晰明朗。
“这是怎么了?”周京臣一手车钥匙,一手皮手套,扫厢的门牌,“301?”
这位周公子,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耿夫人是心知肚明的。
她不露声色把耿世清推进包厢,随手关门,“你母亲在308我来接世清。”
门一关,耿世清直奔程禧,她吓得大喊,“周京臣!”
男人抬脚,皮鞋顶住门。
门多敞开一寸,就多发现一件情趣工具,周京臣的神色更冷冽一寸。
他仍旧维持了最后的体面,“玩什么呢?”
“京臣不,周公子。”耿夫人先他一步进去,挡住耿世清,“世清鲁莽贪玩,没个分寸——”
“世清,你解释给我听。”周京臣径直掠过耿夫人,坐在椅子上,盛气凌人翘起一条腿,“我认为现在不应该护着他,而是给程禧披上衣服,耿夫人认为呢?”
耿夫人依依不舍松开耿世清,她的外套搁在308了,耿世清和程禧的外套也被服务生拿到包厢,她只能借周京臣的大衣。
周京臣一言不发解开扣子,手背的筋络鼓突突的,靛青色在灯光下散发着幽森的寒气。
震慑,刻薄。耿夫人接过他的大衣,裹住程禧,“禧儿,你受委屈了,世清不是这种人,他吃错了东西丧失理智才冒犯你的。你原谅他,只要你肯原谅,什么条件耿阿姨都答应你。”
程禧惊魂未定,颤颤巍巍趴在椅背。
“世清!”耿夫人又跑到耿世清身边,“你和大舅哥解释一下,咱们一家人,私下好商量,好解决。”
耿世清哪里解释得了,正是药劲儿上瘾,自己脱了长裤毛衣,不停挠,哈喇子流了一地,丑态百出。
他脱,耿夫人穿,替他遮掩着,“服务生!”刚叫完,她又噤了声。
耿夫人想要给他灌一杯冰水降火,或者要一个女公关、女模特纾解药效,她是慈母,溺爱惯了,不忍心耿世清饱受煎熬。
可他的,暴露了小腿畸形,外人会笑话,耿夫人哀求周京臣,“先送世清去医院吧!他太烫了,烧出毛病影响日后生育的。”
周京臣审视良久,眼底溢出笑,既玩味,又戾气,“世清吃错了什么东西?”
他其实猜得八九不离十,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德性,尤其是“人菜瘾大”的废物,越无能,越爱玩;越玩不了,越是花样、另辟蹊径。
耿世清裤子里的小玩意儿,甚至不如几岁的娃娃大,据说去美国的岛上待了一宿,八个丰腴妖娆的女模特轮流刺激他,愣是一丁点儿鼓包没有,
裆部一马平川的。
幸好在国外,若是在国内,权富圈岂不是笑掉大牙了。
身体这么虚的,市面上一般的药没效果,除非是提炼的精纯款,不加佐料的神油,药丸,普通人受不住的。
胡生有这方面的渠道,他经常去泰国和人妖乱搞,估计耿世清从他手里进货的。
周京臣视线移向耿夫人,“好吃吗?我尝尝。”
耿夫人表情一变。
他起身,走向圆桌,看药瓶的说明书,
“的确是好东西。”周京臣笑里藏刀,“99的高含量,六颗一瓶。”他拧开瓶盖,挑眉,“世清下血本了,直接吞了两颗,战斗一夜不累。”
耿夫人听得揪心,扶着耿世清就要离开。
“周家的司机在楼下,让他上来帮您。”周京臣打了一通电话,笑得温和,“终究是自家人,先让世清舒坦了,咱们慢慢谈。”
耿夫人觉得不对劲,没来得及拒绝,司机已经推开301的门。
“周公子。”
周京臣把玩着那瓶药,在鼻下闻了闻味道,很感兴趣,“喂他吃。”
“吃多少?”
男人撂下瓶子,嫌弃脏了手,一副厌恶相,“吃光。”
耿夫人大惊失色,“周京臣”
“世清喜欢舒坦,君子之美。”周京臣用帕子捂住口鼻,包厢里臭烘烘的,耿世清似乎尿了,“他不是渴望飘飘欲仙吗?吃光了药,世清很快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