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星更加有些摸不清头脑。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帮她?
见纪繁星在发愣,周淮深再度说道:“下车。”
而这时,有一个人气焰嚣张地从医馆内走了出来。
这个人也成功的吸引了纪繁星的目光。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说实话,她确实没猜到,跑来这里寻衅挑事的人会是郑佩依。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郑佩依对她的敌意。
纪繁星无奈地暗叹了口气,刚想独立下车,却被周淮深一把扶住。
他的这一举动,倒是让纪繁星的心头淌过了一股暖意。
但她在下车后,还是压低了声音,同周淮深说道:“你回去吧,这是我跟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她确实是不想给周淮深添麻烦。
周淮深却是神色淡淡地说道:“你现在走路都走不了,却让我回去?我如果真走了,你打算自己一路爬过去吗?”
“……”
纪繁星无言以对。
她的脚踝确实扭伤得厉害,甚至比刚才更疼了。
毫不夸张的说,每往下踩一步,就跟踩在那刀尖上一样。
郑佩依这时已经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怎么,还给自己搬救兵了?”
说罢,郑佩依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更加不加掩饰的讥讽。
“只是你找来的这位救兵,好像也没什么分量啊。”
在这座城市,但凡是家中有点权势的人,很多都是把周淮深当笑话去看的。
毕竟,他在周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位,那是人尽皆知。
面对郑佩依的讥讽,周淮深仍是那副没当一回事的样子。
但纪繁星却有些听不下去了,她直接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郑佩依眉头一挑,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呢,原来只是在这儿开了一个破医馆。”
“这个破医馆,应该是你全部的家当了吧。”
纪繁星甚感无语。
原来是为了那天,她给闻寻动手术的事情。
若非为了闻寻的安危,她也没打算让这些人知晓,她会医术的事情。
果不其然,碰到郑佩依这种拎不清的,麻烦也随之上门来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纪繁星不想同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郑佩依微扬了扬下巴,目光也随之冷了下去。
“只要你彻底滚出闻寻哥哥的生活,我就放过你。要不然……”
纪繁星
没有任何畏惧之意,只是淡淡的问道:“要不然怎么样?”
“我马上就让人砸了你这个破医馆!”郑佩依说罢,还给一旁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这个保镖直接挥起手中的铁棍,对着一旁的木窗狠狠的砸了几下。
很快,木窗便被砸得破烂不堪。
纪繁星的这个医馆,大体上就是由木头搭建而成。
如果真用铁棍砸,医馆势必是吃不消的。
“当然,我能让你失去的,可不仅仅是这个医馆。我还可以让你一无所有……”郑佩依颇为满意地从木窗上收回目光后,又说了这么一句。
纪繁星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捏紧了几分。
一直以来,她都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但如果对方做得太过分,她也不会让自己一忍再忍。
她的嘴巴刚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到一旁的周淮深开了口:“我突然有点想要看看,你能怎么让她一无所有。”
郑佩依听到周淮深出言维护,都不自觉地发笑了:“周淮深,你以为你在周家长大,就真是周家人了?”
“我们会给周家面子,但并不代表,你也有这样的待遇!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就算想要英雄救美,也得先看看,自己够不够这个资格吧!”
看到周淮深为了维护自己,却被郑佩依这般讽刺,纪繁星的心里自然不太好受。
她凑到周淮深旁边,说道:“要不然你先回去,我自己能解决这事儿。”
她已经联系救兵了。
而这个救兵,就是她自己的保镖队。
这些年,为了维系这个保镖队,也没少花钱。
过了几年风平浪静的生活,如今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她当然不是想要跟郑佩依硬碰硬。
但想要让这个女人离开,总归需要帮手。
而她对周淮深所说的话,被郑佩依给听见了,马上挖苦道:“周淮深,你看见了吧?你想要维护人家,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纪繁星生怕被周淮深误会,她赶忙说道:“周淮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她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话音未落,周淮深却面色平静地说道:“我知道。”
那一刻,与他四目相对,纪繁星恍惚又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沈怀洲的身影。
明明她都没见过沈怀洲,可却总会把对方代入成周淮深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他也经常出现在那个乡下的医院吗?
就在她发愣之际,周淮深却是已经看向了郑佩依,说道:“你现在离开,一切可能还来得及。”
郑佩依再度听笑了:“威胁?”
紧接着,她的目光一沉,说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这样的人,有没有资格来威胁我!”
说罢,她一声令下:“给我砸!”
“郑佩依!”纪繁星刚想上前去,却被周淮深给拉住了胳膊。
他只给了她一个眼神,但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