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深听到这话,嘴角都随之垮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更酸了几分。
“你对闻寻的事情,就这么上心啊?”
“那他如果真的没办法翻案了呢?”
纪繁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说道:“不会的!一定能翻案的!”
“你就这么……信他?”
“当然了,我跟他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在我的心里,他早已经是我的家人。家人遇到事情,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家人?
所以,这个家人又该怎么理解呢?
是说明,并不存在男女之情?
正当周淮深这般想着的时候,纪繁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她抬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她的这一举动,让周淮深倏地皱了皱眉。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啊!
哪有女人这样捧着一个男人的脸的?
“纪繁星,把你的手拿开!”周淮深的话语间,都是难掩的嫌弃。
但纪繁星却一点拿开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满目深情地看着他,说道:“不过,你不用吃醋。闻寻是我的兄弟,是家人,而你不一样,你是我喜欢了十年之久的人。”
这种话,对周淮深无疑是受用的。
不过,他却很快藏住了眼底的欣喜,并且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哪有吃醋?”
纪繁星笑了笑,随即放开了他的脸,说道:“你回庄园等我吧,我晚点就回去。”
周淮深的心下是有点担心的,但有些话语都到了嘴边,却还是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他也挺希望自己长嘴的。
然而……有的时候就是做不到。
这大概就是大家常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在周淮深的车辆离开后,纪繁星就来到了马路边上,给自己拦了一辆车,并且报上了一个地点。
因为这会儿已经是晚上时分,再加上她所要去的地方又有点偏远。
所以,她给了司机好几倍的价格,人家才愿意跑这么一趟。
这个地方,属实有点偏远。
不过,既然她跟郑佩伊已经约好了,她就势必要去赴约。
而且……这应该是救出闻寻的唯一机会了。
当车辆在两个人约定的地点停下之后,纪繁星便下了车,并且一路沿着这条略显破旧的小路往前面的那栋烂尾楼走去。
纪繁星在想,郑佩伊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见面的地点呢?
难道就因为……偏僻?
纪繁星总觉得,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很快,当她来到烂尾楼里面,就被郑佩伊的手下拦住了去路。
这些人对她进行了很仔细的搜身,将手机从她的身上取了下来。
对此,纪繁星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能说,郑佩伊还挺谨慎的。
搜身结束,这些人就放她进去了。
而郑佩伊就站在前方不远处,纪繁星在距离她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已经来了,现在可以跟我好好谈一谈了吧?”
郑佩伊缓缓地转过身,面带讥笑的看向了纪繁星。
这是郑佩伊的容貌被毁之后,纪繁星第一次见到郑佩伊。
不得不说,纪繁星有点被惊到了。
而且她能看得出来,这是没有办法修复的那种毁容。
因为,伤得太深了。
“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这里吗?”郑佩伊很快这般问道。
纪繁星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
“那天的走秀结束后,我就被人绑来了这里。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的脸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真正追究起来,这一切的事情都得怪在你那个好姐妹江迎的身上!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你知道我已经有多少天不敢出门了吗?”
“你知道我有多少次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痛哭吗?”
“你知道当我想起闻寻跟江迎这两个人的时候,心里有多恨吗!”
郑佩伊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却突然压下了那激动的情绪,并且冷冷一笑:“可你倒是好笑,你竟然……想让我帮你救出闻寻?”
在这之前,纪繁星费了挺多心思,才终于联系到了郑佩伊。
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就是希望郑佩伊能帮忙,一块儿给闻寻洗清罪名。
也因此,才有了今天的见面。“我为什么要救他?他现在变成这副样子,那都是他活该!”郑佩伊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冷了几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有些主意还是我给杨阿姨出的呢。”
对此,纪繁星还真是有点意外。
她微微瞪大了双目:“你也参与了陷害闻寻的计划?是你跟杨兰联合起来,让闻寻背上了这些罪名?”
郑佩伊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我选择爱他的时候,他把我当一样踹走了,害得我变成了众人眼里的笑话。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也好好体验一下,变成笑话的感觉!”
“曾经的他,好歹也是一个璀璨闪耀的小提琴家,可以后的他呢?”
“那就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劳改犯了!这个社会,会给他无尽的偏见跟嫌恶。”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劝你放弃。”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人能救闻寻出来的。”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纪繁星终于听不下去了,她疾步朝着郑佩伊冲了过去。
但还未来得及靠近郑佩伊,就先被她的人给抓住了。
“你以为你所做的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吗!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