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的事情,在济远传的沸沸扬扬,苏文禀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只会打官司断案,平时也不轻易得罪人,李顺找他做什么。
真心不想同李顺都交道。
又得罪不起,李顺手中有玉刺帝王剑,若是惹恼了他,脑袋都跟着搬家。
“让他进来吧。”
苏文禀无奈放下手中的话,吩咐下人进来,将书桌上的纸张收拾妥当。
不多时,李卫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进来:“李卫见过苏先生。”
对苏文禀拱手行礼。
“在下只是一个状师,没有官职在身,不知尚书大人叫我去所谓何事?”
苏文禀淡淡开口问道。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我们大人叫你何事,先生跟在下去了府衙,一问便知。”
李卫面无表情,回答的天衣无缝。
“好吧。”
苏文禀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李卫来到府衙。
“草民苏文禀,见过尚书大人!”
苏文禀双手合拢,对李顺躬身施礼。
李顺抬眼,上下打量苏文禀。
年纪三十上下,眼轮高阔,生得极为俊郎,目光中带着桀骜不驯,身着一身素白长衫,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一般。
白衣状师,人如其名。
谢宴跟他说过,苏文禀接手的官司,从来没有败诉过。
想当年,一起无头案,被害人的尸体都烂的只剩下骨头了,苦主四处奔走,求助状师,不管多少钱都可以,即便如此,依然无人敢接,凭骨头断案,谁也没没有那个本事。
后来苏文禀出面,只用了不到半个月,揪出了真凶,将凶手绳之以法。
也就是那一件官司,苏文禀在济远城一战成名,“白衣状师”由此而来。
“苏先生快快请起!”
李顺面带微笑,亲自上前,双手虚扶了一把。
苏文禀起身。
“不知大人叫草民来有什么事情?”
苏文禀开门见山的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可不认为,李顺喊他来,就是喝茶聊天。
“素闻先生擅长断案,我这里有件棘手的问题,请先生出手相助。”
说完,李顺将府衙关于运河修筑的所有资料,摆在书案上,让苏文禀查阅。
“哦?”
苏文禀疑惑的看了下封面,是卷宗,心下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不过,面上不显的坐下,拿起卷宗仔细的看了起来,随着翻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直到最后一页看完,苏文禀这才抬头。
“大人,这桩案子……”
苏文禀本是济远秀才,只因为屡次考场失利,自觉与官场无缘,这才做了状师。
因为才华横溢,很多人都向他抛出橄榄枝,想招揽在自己门下出谋划策。
就是太守高湛,也派人请过,许诺厚禄。
苏文禀心知高湛为人,不屑为伍,果断拒绝。
济远的水太深,他不想趟这趟浑水。
卷宗他看了,知道李顺要查的对象是谁,心中钦佩李顺的胆量,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不过,他可没李顺的胆量,无准备的仗他可不打。
失了名声是小,性命攸关。
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被高湛报复,哭都找不着调。
济远官方错综复杂,查起来难度太大,胜算几乎为零。
看着李顺期待的目光,苏文禀吐出最后两个字。
“不接……”
李顺:……
伸长了脖子,等来的确实这么一句话,李顺心中恼怒,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说话大喘气!
“苏先生,我让你查的是河道工程案,你再仔细看下。”
李顺指着卷宗对苏文禀说道。
“我已经看过了。”
苏文禀撇了一眼卷宗,坚定的摇摇头,这种案子牵扯太广,他可不想被卷进官场的纷争。
“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恕我无能为力。”
说完,苏文禀起身就要走。
“呵呵……”
听了苏文禀的话,李顺突然间笑了起来,看向苏文禀的目光带着不屑。
“苏先生,想必你已经知道我要查的对象是谁,你是怕了还是担心查不出来,有损你的名声?”
苏文禀闻听,当即就不愿意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顺。
经过他手的案子无数件,可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无头案他都断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况李顺摆在他面前的卷宗,全部都是证据,这要是都断不明白,他是白衣状师的名声岂不是空有虚名。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件案子我接了。”
苏文禀话音落地,李顺嘴角微微上扬,无声的笑了。
他知道苏文禀才高八斗,为人桀骜不驯,所以特意用了激将法,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苏文禀果真答应下来。
“李大人,你也知道这件案子的难度,牵扯太多,尤其是太守高湛,为人心狠手辣,他若是知道我接的这种案子,一旦幕后下黑手,我和家人可是有性命之忧,你……”
苏文禀之所以不愿意接受这个案子,主要怕高湛打击报复。
杜氏的事情,虽然他足没出户,也全部知晓。
钱是好东西,谁都喜欢,不过若是有命挣,没命花,也是也不会做。
“先生放心,您和您家人的安全,本官以人头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李顺一激做出保证,他将寅虎派给苏文禀随身保护,同时又掉了几个锦衣卫,暗中潜伏在苏文禀家附近,保证苏文禀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