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砸在马车顶棚,咚咚的作响,大雨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绝妙的乐章。陆沄盛坐在马车里,听着这些声响,心中创了一路和这雨水一般的剑法。对他这般实力的人而言,有所感悟而创出一路剑法,并不难。创造一路剑法,并且完善它,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一般人,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的,与他们,学一门剑法已经是极限,创一路剑法,他们没有那个本事。
马车停下,已经到了碧波湖宅子的门口,陆沄盛张开眼,不是因为到地方了,在他将感知散播雨中,感受雨的意境时,除了己方的人之外,他感觉到了另一个气息。
“谁?”陆沄盛声音显得淡漠,“出来。”有内里的缘故,这低声的话语在雨中散开,清晰的落在众人耳里。马车的车夫,身后的侍卫们一个个拿着武器,戒备了周围,然后看着府外的回廊柱下,走出了一个小小的独臂身影。
狂暴的风雨,就算避在廊下也免不了被淋了个落汤鸡,小小的独臂身影,穿着一身补着五六个补丁的黑色衣服,在风雨当中,身体有些都,却倔强的直着脊梁,定定的看着马车。
“放肆,你是何人?”不得陆沄盛开口,自然有狗腿子出来训话,警戒的众人见是一个小孩子,本能的放松了警惕,这让马车内一直感知外面的陆沄盛挑了下眉。因为是小孩子就放松警惕,真是太不专业了。
独臂的小孩,没有害怕对着他的武器,跳下廊下的台,让这个人暴露在雨中,对着马车双膝一跪,“主人。”
陆沄盛掀开一点马车上的帘,看着跪在风雨中的独臂小孩,“是你啊,怎么找到我的?”不久前的事情,陆沄盛还没那么快忘记。
“见过主人。”独臂小孩说道,陆沄盛长相醒目,身后有护卫跟随,这样的人家在京城很多,但是要找起来也容易,陆沄盛又不是深闺大小姐,经常出门,这般的长相和威视更是让人见过难忘。而且最近陆沄盛住在碧波湖这边,他家里这里不远,他常来这里湖边上弄些吃食,远远的真见过陆沄盛几次。那天陆沄盛买了他之后,他就觉得眼熟,稍加打听,就知道了陆沄盛的身份。这说来就很多了,独臂小孩用一句话带过就足够了。
“你找我何事?”陆沄盛没叫起独臂小孩,让小孩继续受风云的侵害。
“主子买了我,我就是主子的人。”独臂小孩说道,没有委屈也没有不敢,无波无澜,他曾经也骄傲过,但是现实也让他懂了能屈能伸,他的性格更是倔强,竟然做了卖身葬父的决定,那么他就会把这条命全部交给买了他的人。要打要杀任由对方,如果自己对对方有用,那么以后不管是善是恶,他都会遵循对方的命令。因为他的一切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我要你何用?”陆沄盛的声音平平淡淡的陈述事实,“不过是一个区区人阶,还断了一直手臂,你能够对我有什么用?谋略、智慧、武功、外貌,以我的身份地位,投靠我的人会少吗?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一时善心就一定会收下你。落魄如此的你,贪图的是王府的荣华安定吧。”陆沄盛出口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恶意,“哦,还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一个奸细,利用我的善心,混进王府,得到我的信任之后,把我出卖给你真正的主子。”陆沄盛不介意往更加阴暗的地方猜测。
独臂小孩什么都没说,单靠口舌,他说不过陆沄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坚信的是做比说重要。独臂小孩没反应,不过护卫陆沄盛的人反应就比较大了,这小孩如果真是奸细,不小心上到陆沄盛的话,他们的罪过就大了。一个个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马车上传来轻笑,因为众人有趣的反应,“开玩笑的。”恶质不足责任的话语,陆沄盛毫不愧疚的说着,“你对我还是也用的,小孩,叫什么?”陆沄盛对小孩本来就别有一番用心,当然不会把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孩给放走了。
“任耀。”独臂小孩高声说着自己的名字,那是父亲给他取,是父亲对他的期望,可是,他让父亲失望了,他没有办法有让父亲骄傲的显耀,也没有办法如同太阳一般耀目。
“名字不错。”听着词是称赞,可陆沄盛的语气一点称赞的感觉都没有,其中还有着微妙的嘲笑。任耀啊,换个同读音的两个字看看。陆沄盛挑开帘子。
“小侯爷。”领头的侍卫高呼,对陆沄盛这样站在可能的奸细面前,他很担忧。
“闭嘴。”陆沄盛低呵了一声,不论是前身还是现在的陆沄盛,都是很有权威的一个人,侍卫头领倒也不敢多说话了。哪怕是侍卫,也是王府的军队中出来的,军人,服从为天职。
宅子里面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打开门,有人拿着伞具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撑着,为陆沄盛下马车到宅子中的放心,顶上了一片伞,保证陆沄盛不会被雨淋到一滴,马车下,也放了小凳,方便陆沄盛下车。只是脚上还是不免踩到了淤积的雨水,鞋子的靴底很厚,不会被浸湿,鞋面微微被溅起的水斑驳了一点,却也无碍,很快就会散掉。
“带他去收拾一下。”下了马车之后,陆沄盛对一个人吩咐道,然后头也不会的往宅子里而去。
无需陆沄盛挂心独臂小孩,自然有人将他安置好,还有人已经开始调查关于独臂小孩的事情了。有熙平王和淑惠公主撑腰的陆沄盛,想要查个人,多的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