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会用成语了。”程资炎低声挖苦,但他的声音依旧冷峭,亦如他的脸色,压根听不出来他的情绪,但景灿却知道,此刻的他应该是愤怒的。
“谢谢夸奖。”
“哼哼……”滑步,旋身,下腰,一连串优美的高难度的花式舞步,在灯光下展现的更为曼妙。而在两人再度贴近时,程资炎冰冰冷的,依旧不沾染个人感情的声音,再度钻入景灿的耳朵里:“现在看到了,解了你的相思之意了吗?是不是没看够,还要在摸摸,没摸够,就在——”
“哧”,景灿的嗤笑,打断程资炎的话。她抬眸,美目流转着一丝清艳撩人的妩媚,嘴角则缓缓勾起恰如其分的弧度,并压着嗓子,用那听上去更为媚人的声音,在程资炎耳边吹着热气儿的轻言细语,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字字浸透这一份叫人骨头都酥了的柔媚:“都、不、够!”
“你想干什么!”
托举,勾腰。
在音乐滑向高潮时,程资炎将景灿稳稳地放下,在紧紧相拥贴近的一连串的滑步的滑步中,继续和她“咬耳朵”。
“你!我想要的,只有你。”温热的唇,从程资炎的颊边似有似无的拂过,接着,是她低柔的声音,夹杂着音乐轻快的节奏,传入他的耳中:“我啊,是来讨债的!”
讨债?
程资炎不觉得自己欠了她什么,眼神微显暗沉。
那目光,十分危险。
“讨债?我欠你什么!”稍顿,他又压低声音,低斥:“不管我欠你什么——景灿,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至少在宴会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安分点。”
他让她安分,依旧是这个词——安分!
看来,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他到底欠了她什么。
眉眼弯起,景灿巧笑嫣然的看着程资炎,丝毫不惧的与他对持。
红唇微启,她灼热而平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颊边,声音很低,却极为清透——
“忘了吗,你还欠我十四个小时呢!”
两年前的约定,离结束还差十四个小时。
而她等了两年,最终整理好自己,才决定了来讨这个债。
只因为——她爱他,依旧爱他,很爱很爱他……
“浅笑低语,含情墨墨”,这是他两在舞池中的争执中,给观看的众人,留下的印象。
舞池中的两人,配合的恰到好处,一步一动,都随着舞曲欺负,令人沉醉。
完美的身高比例,娴熟的舞步与技巧,再加上无可挑剔的相貌,与同样显赫的家世背景……这两人抛开性格上的南辕北辙,和年龄上的诧异,几乎拥有了所有足够匹配的共同点。可他们俩,却兜兜转转这些年,依旧没有走到一起。
是应该觉得可惜,还是该说——缘分未到?
程爱瑜远远的看着,目光透过舞池中的两人,让思绪飘远。
而这时,立在她身侧的乔疏狂,低声开口:“他们很般配。”
舞池中,翩然舞动的两人,刚巧在距离程爱瑜他们很近的地方。耳尖的他们,也刚巧听见了程爱瑜的回答,声音很轻,略显无奈:“但也有人说过,这两人是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一对!”
很般配……却又不般配的一对?
如此的一对,还能说是天作之合吗!
景灿垂眸,掩去目光中的一抹苦涩。
而这时,程资炎的声音,钻入耳中:“十四个小时,我还你。但你,想要什么呢?”
夜游,谈情,还是……
程资炎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梢情不自禁的抖了下,而在他蓦然抬眸,看向景灿时,他的目光几乎直勾勾地闯入了景灿的眼底,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yù_wàng,她的yù_wàng。
而景灿,似乎也看懂了他。
随着音乐的忽然激进,景灿用那修长的腿,猛地了程资炎的腰,在他相当配合的动作中,任由他拖着她柔软的腰肢,向后倾身。
而就在她勾着他的脖子,再起身时,她的唇,贴近了程资炎的耳垂,嘴角则浮现出那邪恶的小笑容,带着几分坏坏的痞态。而她故意朝程资炎的耳中吹了口气,接着故意吊他胃口的说:“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嗯……限制级吗!”
“景灿!”
程资炎握着她腰的手,猛然收紧,目光中迸射出一抹寒意。但在别人看来,却是柔情蜜意,深情款款的对视,引人遐思。
“嗯?”景灿偏着脑袋,嘴角挂着一丝丝的浅笑。
“我再教你个成语,叫玩火自焚。你最好不要踩我的底线,否则——”
“否则怎么样?”听着程资炎那威胁的话语,景灿忽然玩心大起,手指在程资炎的身后绕着圈圈,目光依旧没有丝毫妥协之处,倔强不屈,十分桀骜。“难不成,你还真做了我?!”
她说的这个做,是抹脖子的意思。
程资炎捏着她的腰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但他似乎隐约有着什么顾虑,下手虽重,却不狠,至少没当场给她腰折了。
而他的沉默,却换来了景灿清凌凌的笑声,隐藏着她心底翻滚的情绪,与挣扎。接着,她的目光稍稍移开,朝舞池外低语的程爱瑜看了一眼,然后低语:“你应该听见了吧,有人说,我们很般配,也有人说,我们是最不蹬对儿的一对。那你说,我们这既般配,又不般配的人,应该叫什么,嗯?”
程资炎漠然的看着她,许久打开了话匣子,声音冷淡:“景灿,你打定主意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