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不起自己,瞧不上自己,就是觉得自己与人私下定情。可是,杜允之的信在宋嬷嬷手上,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说,丁姨娘想要用这件事要挟自己,还是说,她是想掐着自己的七寸,好为她做什么?
“贱人,我不会放过她的。”罗梦婷脸色扭曲的说道,这对贱人母女,竟敢如此算计自己,真是气死她了。
等着瞧吧!她会让那对母女一无所有的,什么凤凰命,我呸!等着你摔倒泥潭里翻不了身,我看你还怎么张狂。
“对了,表姐,三日后恭亲王府的赏荷宴,你可要好好表现哦!我想啊!那司公子一定会对表姐有所表示的。毕竟,当日司公子看起来很喜欢表姐的样子呐!我就在这里祝表姐愿望成真了。”杨思桐笑容满面的说道。
“那就多谢表妹了,借你吉言。”罗梦婷牵起嘴角笑笑,却有些勉强。
她现在恨死了丁姨娘和杨思琦两人,那两个阴险的贱人。可是,在罗梦婷心里,杨思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起来温柔和顺,可却笑中带刀,笑中带刺。在她看来,杨思桐只怕比丁姨娘母女还要难缠。
只是,她有的选择吗?
似乎没有,丁姨娘母女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而杨思桐,虽然看上去无害,实则心机深沉。但最起码,她对自己似乎没有坏心。
而且,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她应该是想用自己来对付丁姨娘母女吧!而她自己,却要在一边扮演着美丽善良温柔和顺的娴雅形象,这杨府里,还真没什么好人。
……
夜凉如水,微风吹拂。
黑色的天空像是一块漆黑的幕布高悬于上,上面点缀着点点星光。夜空之下,座座房屋或高或矮,静静的矗立着,偶尔,还可看见一些灯光从房屋中透出。
而在这样静逸的夜晚,却不是每个地方都是静悄悄的,至少,在花街上,此时便异常热闹,人来人往。
花街之上,最大的两间青楼便是嫣红搂和香红楼。
此时,香红楼,恭亲王次子司锦朔正一脸陶醉的将脑袋埋在一美丽女子的shuāng_rǔ间,口里喃喃自语:“醒看江山笑,醉卧美人胸。哎呀呀!爷就是喜欢这感觉啊!真是太美妙了,要是能这样过一辈子那该多好。我说莲儿啊!你这胸器真是太销魂了,爷决定了,要一辈子枕着莲儿的胸器,这才叫快意。”
香红楼的头牌,睡莲姑娘咯咯娇笑道:“爷就知道哄奴家开心,莲儿只是一风尘女子,爷现在想着莲儿,说不得一出了这香红楼便把奴家忘得干干净净。爷现在心里口里的念着奴家,可是待得爷有了别的美人,指不定把奴忘到九霄云外呢!”
睡莲说着,用手指戳了戳司锦朔的背,脸上越发的娇艳无比,可是眼底却有着一抹怎么也掩不去的不甘和野心。
她是个妓子,一个风尘女子,她能指望什么呢?
无非就是指望哪天有恩客能够将自己带离这个脏乱的地方,过上富贵的好日子。再也不要强笑着讨好她厌恶的人和事。
于是,睡莲越发的卖力讨好着司锦朔。这可是恭亲王府的嫡次子,只要能攀上他,这辈子也就不用愁了,哪怕只是个姨娘也好过在香红楼里待着强。
“我的心肝儿,你就放心好了,等爷回去说一声,就把你抬进王府做姨娘,以后也爷就能天天枕着这胸器了。”埋在睡莲shuāng_rǔ间的司锦朔闷声说道。
“我的爷,你可是说真的,莫不是哄奴家。”睡莲嫣红的唇瓣开启,诱人至极。
“当然,爷还能哄你,哄别人也不会哄你啊!”司锦朔抬起头,伸手勾住睡莲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睡莲咯咯娇笑着,然后努力的迎合着司锦朔,这个大金主,她一定要牢牢的抱住了,因为她的将来,可都压在这人身上了。
……
于此同时,夜色黑沉。只余下天上点缀的点点星光以及那议论并不算太亮的月亮散发着温和光芒。
一座宅院里。
长长的抄手游廊上,挂着许多的鸟笼子,里面装着颜色不一,品种不一的各色鸟儿。除却这些,还有着许多的鹦哥,以及凶猛的凶禽,诸如苍鹰之类的鹰类鸟儿。
穿着长长外袍的纤细身影脚步从容的走过游廊,头上戴着几乎将整个脸隐藏的帽兜,因此,看不清这人是谁?不过,从那纤细的身影依然能够判断出,这定是个女子。那身影走过游廊,穿过屏风,再饶至后面的屋子。
此时,那屋子里,早已有人等着了。
只见那人穿着一件象牙色的锦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尊贵至极的气息和高高在上的气场。听得有脚步声,那人微微抬头看向脚步声的方向,一张俊美非常的脸顿时变的更加褶褶生辉。
而待得看见走近了穿着长长袍子,带着帽兜的身影时,穿着象牙色锦袍的人脸上忽然绽出一抹绚烂之极的笑意。“来了。”
一声温润的话语,无端的便让人听了浑身舒畅。在看那说话的人,不是南宫昊又是谁?
“嗯,来了。”杨思桐温声答道。
解下身上的袍子,南宫昊顺手的接过放好,俊颜上满是温润的笑意。“要不要用些茶点?”
杨思桐眉头微蹙,说道:“不用了,你找我不是为了吃茶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