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你在看什么啊?”司徒静跟在司徒放的身后,一进屋就看到司徒天正在看手里的什么东西,走进才看清那是一张喜帖,有点奇怪父亲竟然也会仔细看别人送来的请帖,“这是谁送来的啊?”
司徒天合上帖子,递给旁边的佣人,“一个以前的老朋友,小静你到时候陪我去。”
“哦。”她都能猜到这是谁送来的,她二哥又怎么会猜不到呢。不过她到现在都还会猜在父亲生日那天,后来他跟阮煜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不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爸,关于公司,我有事想要跟您确认一下。”司徒放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打算过问请帖的事情,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既然父亲已经跟阮煜见过面了,某些事情已经包不住了,这是很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晚饭后到书房里来找我。”司徒天站起来,期间一眼也没有正眼敲过司徒放,“周嫂,饭菜给我送上楼,我要在房里用餐。”说完便一个人上楼了。
老爷子发话,周嫂也不敢怠慢了,赶紧到厨房去拿餐盘和碗筷,立刻把饭菜准备好然后送上楼。
“二哥,公司里有什么事吗?”饭桌上,司徒静开始旁敲侧击。她印象里,司徒放不是那种会将公司里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拿回家来问父亲的,也就是说,她以为公司里是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会是她二哥办不到的。
“你别管,吃饭。”被司徒静这样一问,司徒放心情好像很不佳,“公司的事情你又不懂,少问。”不过司徒放这说的倒是实话,她司徒静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吃苦,什么叫创业,什么叫做生意,怎么样管理公司,说她是被家里呵护着长大的公主,这一点都不夸张。
看司徒放这个样子,司徒静当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司徒放喜怒无常,即使是他妹妹的自己,也总觉得有点惧怕他,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司徒静不禁问自己。
“对了,今天下午见的那个王总,你觉得怎么样。”一直忙得无暇分身的司徒放,也只能趁着吃饭的这个空当来问了,“上次在爸的生日宴会后他一直跟我提想要见见你,他离过一次婚,有一个8岁的儿子,不过他儿子是跟着前妻的……”
“二哥!”司徒静打断他的话,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似乎是对司徒放的这些话很生气,“我说过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而司徒放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反对一样,还在继续说着,“他的公司这几年几乎已经把香港的市场抢占完全了,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支持,我们……”
“够了!”司徒静几近抓狂,“我受够了,你不要再想把我当作你做生意的工具了,爸也不会同意的。”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冲上楼了,连晚餐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了。
司徒放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淡定如初地吃着东西,根本就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就这样持续着看到周嫂将司徒天用过的晚餐餐具端下来,他才擦嘴起身,然后上楼。
到书房门口,见门已经微开,知道司徒天已经在里面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又回到书房门口,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爸,我进来了。”说着话,已经推门而进了。
司徒天坐在书桌前,带着眼镜,手里正拿着一个册子在看着,见司徒放进来,他便开口,“你还记得你姐姐的样子吗?”这问题显然是在问司徒放,不过很奇怪的是,为什么父亲要问自己这个。
“爸,我那个时候也才两岁,哪有什么记忆。”显而易见的,两岁的小孩子哪里会记得啊,不过,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爸,我想跟你说公司的事情……”
“小爱她啊,五岁的时候就聪明得不得了,我那时常和你妈吵架,她啊,总是能想着法的逗我们俩……”根本就没有理会司徒放的话,已然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了。
怎么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他那个五岁就夭折,自己根本就记不起长什么样的大姐了,司徒放虽然觉得奇怪,但却觉得自己要说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便也没有仔细去听司徒天的回忆录。
“爸,作为股东而入股其他公司的资金,你为什么让财务回收了。”本来自己就不在意司徒天讲的什么,司徒放也就直接问出他的疑问来了,他怎么也没算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资金竟然被司徒天给拦截下来了,他也不得不起疑心了。
司徒放要跟自己讲正事,司徒天也没办法装糊涂,不过他还是先问了一句,“阿放啊,你就不想再看看你大姐的照片,看看她的样子吗。”
手中的这本相册是老爷子最重要的东西,珍藏了几十年了,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夫妻俩常拿出来一起看。老太太走了以后,自己便和小女儿一起看,看几个孩子从小到大的历程……不过,司徒家里只有司徒放没有看过,不是不给他看,是他不愿意看。
“爸,我在跟你谈正事,公司的事。”司徒放表情严肃,对于父亲这种随随便便的态度有些生气,心里在想着,难道是父亲已经上了年纪了,也会犯普通老人通常会有的毛病,老年痴呆吗?
“正事吗?”司徒天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相册,从儿子身上突然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不由感慨,岁月不饶人啊,“你说的是哪家公司?”老爷子也明知故问。
“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