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惊诧于那台美容机功能的强大的时候,齐笙的关注点则落在了另外的地方:“周?”
花蠊13号的摄像机还是不错的,镜头轻轻一推,齐笙立刻看清了正在跟荆芸通话的人的脸。
“居然是他?”齐笙有些不可思议,但随后一想也是,要真是他一开始推测的那几个那就太明显了,也不可能到现在才被发现。
霍东海凑过来:“怎么?”
虽说也容易想开,但齐笙心里还是有点诧异,倒是没吝啬把实情说出来:“红月每年都会赞助或者直接收留几个有天赋但贫穷的孩子,这就是其中一个,都在红月干了六年了。”
六年前还是个大学辍学的打工仔,六年后已经完全是一副精英的模样,只是没想到背地里还干着捅自家老板一刀的营生。
霍东海有不同意见:“兴许这人也是被骗的呢?”
他就觉得齐笙明明看着面无表情,但就是给他一种其实被伤了心的感觉,就想着怎么才能安慰对方一下。
齐笙完全不买账:“这话你自己信?”
不说这一看就是摆明了荆芸一直在跟这人联系的,单就说这个家伙平常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齐笙,而现在看着屏幕里*oss跟自己说话他都一点儿不意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心里有底的。
霍东海摸摸鼻子:“那兴许,万一……”
齐笙连话说完的机会都没给他:“没那么多万一,这人进红月之后表现的没有那么突出,他自己应该就知道不可能有机会这样直接接触到我。”
霍东海不开口了,把通讯特别切换到三号艇:“狼王?”
结果狼王这头没回音。
霍东海又喊了一声,这回更绝,那头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声“汪”,也不知道是哪条小奶狗给霸占了麦克风。
随即二号艇的通讯灯跟着亮了起来,狼王的声音传过来:“啊?”
霍东海把刚想说的话都给忘了:“你怎么在二号艇?徐兵呢?”
那头嘁哩喀喳一阵之后徐兵的声音响起来:“我在,那啥,我这儿出了点故障,狼王过来帮我看看。”
徐兵的声音有点发虚,隐约还夹杂着小奶狗的叫声。看来刚才那小狗还真不是胡乱答应,显然答应完了还真去通知了狼王。
霍东海都搞不清他们这是哪一出了:“科勒呢?他对那别墅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既然确定了,一会儿他们或堵或跟,总要到那院子附近行动的,提前准备下肯定没错。
狼王两步跨过两艘潜艇接通的门口,把还在狗狗堆里乐呵的科勒提溜到控制台旁:“问你话呢。”
另一边看着狼王离开,刚把饮料器折腾瘫痪的大杨是不敢动什么了,但朗日绝对不会就这么乖乖待着的。
给狼王找麻烦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开心,所以它立刻把自己的大脑袋给塞到了刚打开面板的机器人肚子里。嗯,这里还有打翻的牛奶呢,舔舔,真香!
朗日动作很快,大杨都没来得及拦。徐兵的注意力更是还在霍东海他们的通讯上头,偶然回个头才发现大杨捂着脸:“咋了?”
话音落,就看到朗日站了起来,连带着脑袋上的大金属桶。
这个金属的大肚子是从饮料器中间拆卸下来的。
因为饮料器本身也是个机器人,但是固件电路板安置的位子在最里面。大杨给的指令太混乱让程序出现了执行故障,狼王把前面的东西都拆了才终于连接到最后的电路板,这还没把里头出了故障的程序修复完。
朗日现在这样子说要多蠢就有多蠢,大杨觉得这家伙是把军犬的脸都丢光了,怪不得当年狼王会把这玩意儿骗到小河里淹!
徐兵也有些无语,虽然他知道军犬们跟着熟系的人会放松许多,但朗日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显然在自己离开之后越发的变本加厉。
于是当霍东海问清楚科勒对老鱿鱼的房子布局实在是没什么可补充了之后,把通讯屏道切回到徐兵这里,就听到了一阵的叮铃咣啷。
霍东海都有些懵,心说他们这水底下到底还能有什么事儿?!那头徐兵喘着粗气答了话:“哎海子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弄?不过之前可能得先处理点事儿,朗日有点儿小情况。”
说是小情况,其实就是朗日把脑袋卡在那桶里,现在出不来了。因为里头的残留物里不仅仅有牛奶,还有拆卸过程里混落进去的机油。朗日舔那几口,这会儿嘴巴直接过敏肿了起来。
大杨已经无话可说,在跟徐兵算计时间了:“朗日也六年服役期了,看这样子,这趟只怕是最后一次任务了。都不知道它怎么突然就二了……是我的问题吧?我没训练好。”
金属桶虽然卡着脑袋出不来,但外头的声音里面还是能听见的。朗日那个急啊,心说它还不是因为狼王还活着才有点儿兴奋过度而已!才不是忘了军犬的规矩!于是辩驳一样的开始汪汪叫。
可是桶里能有多大的空间,何况声音还会引发共鸣。这一叫很快就把它自己都震晕了,看在大杨眼里,叹气的越发厉害:
“不然我也跟它一起退了吧?搞成这样我这也不合适继续训犬了啊,还不如一起退了,我还能申请带它一起离队,以后也能有个照顾。”
这么一想好像也还挺不错?说来自从接受了狼王复活成人这事儿,要说没一点儿羡慕,大杨觉得这他自己也没办法承认。
霍东海那头光听声音完全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