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诡异的分明又不是那面具,而是……
我摇摇头,猛然想起还在我外套里的那部手机。是了,我现在还差一个证实,证实这并非因我的记忆出现了分歧,而是真的确有其事。
我屏息,故作镇定的调出那段视频,一段黑色的背景画面上,时间显示着1:57秒,看到这,我略松了口气。
幸好,它还在,也幸好,我录了下来。
按下播放键,首先是一段堂鼓的背景音,并不算得很清晰,但尽管如此,我的心还是跳的很厉害。手机模糊的分辨率下,我努力分辨着漆黑戏台上晃动的白影,但诡异的是,直到进度条的最后,我也没找到那个戴着半截面具的人。
难道说,这真是是我的错觉?我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一边又将视频倒了回去,此时此刻,我实在清楚自己的滑稽,但不知为什么,似乎唯有这样,只有这样一遍遍反复的确认,才能让我觉得死心和安心。
毕竟记忆是如此,再过多少年,记忆底那明媚的笑脸都不应该被任何其他替换掉,它就应该呆在那里,三年、五年、十年……哪怕一百年,它都应该是最初的模样。
而不是重叠了一张冰冷的面具,生硬的让人感到绝望。
我躺上床,将脸久久埋入那个装着决明子的药枕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只知道,此刻,我像是忽然被一种文艺且伤感的情绪包裹,它让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尽管漫长,但始终都像找不到一个出口。
而且永远都不会有出口。
我闭上眼,拿过脚边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一片的模糊中,我想起了宋娅楠,那个有着明媚笑容却已经被设定成了死循环的宋娅楠,她就这样从记忆迈入梦魇,将我前半段的人生一路延伸成了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