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山有些不赞成的说:“不见得,二狗子的父母和兄嫂不是善茬,小秋性子软,要是二狗子不护着,怕是少不了吃亏。二狗子也太不像话了,这么些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担心成什么样,未婚妻的日子有多难!”
这边小桃没睡着,伸着耳朵听花枝和姚望山说话,听着父亲说小秋姐将来日子不好过,便忍不住说:“爹,婶娘,你们将来别给我和姑姑找要去当兵的相公,你看小秋姐多可怜,我们可不愿意这样!”
花枝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小桃的额头:“你这鬼丫头,不睡觉瞎折腾什么,我和你爹呀将来肯定给你们找个好相公!”
到底是大姑娘了,听到花枝说给她们找相公,小桃羞得赶紧钻了被窝,看的花枝直摇头。
这边清河和冯氏抱着宝林回了自己屋,冯氏把宝林往清河怀里一塞,捶着腰,满脸喜色的跟清河说:“相公,可是要把小姑嫁出去了,我还担心她一辈子嫁不出去,拖累咱们宝林呢!那二狗子虽然瘸了一条腿,看那衣着不错,应该有点家底,你让娘劝劝小秋早点把银子要过来,省的让他那些不着调的爹娘和兄嫂搜刮去了!”
这边冯氏越说,清河脸色越黑,后来干脆呵到:“冯氏,你给我住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就是妹妹在家住一辈子,宝林也得养她!”
冯氏有些不服气,小声地说道:“凭什么呀!”
“就凭宝林是她的侄子,冯氏,以前妹妹在家受你的白眼也就罢了,现在二狗子回来了,妹妹嫁出去以后回娘家你给我注意点,别给我使脸子,给她委屈受,要是让我知道看我敢不敢把你休回家!”清河知道自己媳妇的德行,怕以后给小秋气吃,早早的敲打她。
冯氏虽然心里有气,终归还是害怕清河,便不再作声。
“他爹,我心里这块石头可是落下了,终于能松口气了!”回了屋,胖嫂身子一软坐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姚望平点着烟袋,一口一口的抽着,看自家婆娘实在是哭的厉害,才出声到:“小秋性子倔,原先我也怕她熬成大姑娘,现在二狗子找到了是好事,咱们做爹娘的就多给小秋准备点嫁妆,让她在婆家别受了委屈。”
说到嫁妆,胖嫂赶忙擦了眼泪说道:“对,多准备些嫁妆!正好这边比咱们县富庶有不少好东西,明天我就上街买。”
“你也别太偏心了,给闺女买,也别忘了媳妇,毕竟咱们就清河一个儿子!”姚望平知道胖嫂和冯氏不对付。
“哼,现在这个家还是我当,由不得她眼红,我给闺女准备嫁妆管她何事,她做嫂子的该出一份力才是。”胖嫂有点不以为然。
姚望平知道胖嫂的性子,知道越说胖嫂越有意见便不再作声,由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要准备的东西。
所有人里面最高兴的怕是只有小秋了,看着自己心心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小秋还是有点不干相信,忍不住问:“二狗子哥,真的是你么?”
知道小秋为了等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二狗子心疼的拉着小秋的手:“小秋,是我想差了,本来以为离开能让你过的好点,没想到你认死理,哥哥对不起你!”
“回来就好!”小秋哽咽。
二狗子不知所措的说:“别哭,以后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一点委屈也不让受!”
小秋扑哧一笑:“可是你说的,别把牛给吹跑了!”
二狗子知道小秋指的是自己的父母和兄嫂,很是坚定的说:“放心,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给你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