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业早就注意到花枝了,只是刚才太忙没顾得上,见花枝上前便答道:“我就是,姑娘你找老朽有何事?”
虽然心里很紧张,花枝还是作答:“您好,我是京城来的想找您家谢阿婶。”
姚守业当然自家老婆子在京城里的亲戚,说实话自家的布庄还是京城里那位帮衬的开起来的。姚守业见花枝白白净净的不像做粗活的人,又一想自己的妻姐一家的情况便猜花枝可能便是与自家定亲的那个姑娘,顿时热情了许多。
因为在铺子里不便说太多,姚守业转身对还在忙的小儿子说:“望水,你看着铺子,我带这位姑娘去后院找你娘。”不等姚望水回答便带着花枝往后院走。
原来姚家铺子的后面就是住的院子,姚守业进了院子就喊:“望山娘,快出来,京城来亲戚了。”
不一会,姚谢氏便抱着个周岁的孩子从堂屋里出来,嘴上还说着:“当家的就别糊弄我了,我姐姐多少年都没有音信了。”姚谢氏的话里有着明显的质疑和打趣。
花枝见姚谢氏手里抱着孩子有点担心,难道前面那男子成亲了,要是这样自己可就尴尬了。
姚谢氏出门看见一脸一脸茫然的花枝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还问花枝:“你,你真的是京城来的,真的是我姐姐让你来的”
花枝心想也罢,自己的事怕是得从长计议了,便笑着说:“您就是谢大姨了,我是谢阿婶的干女儿花枝,来浦城县是投奔您来的。”
姚谢氏有点不明所以,便问道:“花枝姑娘,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我姐姐怎么没来,我们家望水还等着跟他们家丫头成亲呢!”
听说那男子没成亲,花枝心里稍安,又见姚谢氏反应如此激烈,花枝心里又有点打鼓,不知如何作答。
姚守业是个聪明人,从花枝跟自家婆娘对话间变猜出些许首尾,见二人僵在院子里便劝道:“花枝姑娘远道而来是客,望山娘咱们还是进屋说吧,花枝姑娘屋里请。”
花枝感激的朝姚守业笑了笑,便跟着姚谢氏进了屋。
待花枝坐下,姚谢氏便催促花枝说她来的目的。
花枝喝了口姚守业递过来的热茶,抬起头对着姚谢氏一笑,便道出原委:“干娘的儿子为了救世子丢了性命,世子为了报答干娘一家便把自己得力的小厮配给了柳絮姐姐,干娘惦记着与您的婚约心里不愿,但是主子的命令怎能违抗,只能违心答应。花枝本来是被拐卖到王府的孤女,早些年幸得干娘照顾收为义女,前些天王府世子大婚,开恩放人,干娘记起与您的约定,便跟王妃求了恩典放花枝自由,并让花枝替柳絮姐姐到您这尽孝。倘若阿叔阿婶,还有望水哥哥瞧得上花枝,花枝便替柳絮姐姐履行婚约,倘若看不上花枝,花枝便自行离去不再打扰您。”
花枝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初来乍到不知道姚家人的性情,不能把话说得太白,只好修饰一番把话说得即好听又能把意思说明白,在等着姚家二老的答复。
听完花枝的话,姚守业和姚谢氏有点反应不过来,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