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姑姑那双无比期待的眼神,聂臻忍痛道:“我会答应姑姑的,但要等到这件事了了之后,我才能与过去做个了断,包括每月初三我都会去的那个地方!”
乔桑姑姑被聂臻眉间的惆怅所打动,到底是花一般的年龄,谁能耐得住寂寞?想了一会,有一种无奈和退让在心底升起,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姑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残忍了,不过无论何事,一向有舍才有得,正因为你现在的舍弃,将来才能成为万人敬仰的大祭司,名垂青史!”
不等聂臻说话,乔桑姑姑语气变得沉沉低哑,又似有无限期望,“能被选中成为大祭司,是草原子民无上的荣光,你要懂得珍惜!”
聂臻眼眸中有淡淡雾气升腾,喉中一时哽咽,“多谢姑姑提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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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王爷看,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可疑之处?”一回到住处,星辰就迫不及待地问王爷!
在冷啸天的牙帐之时,星辰一直冷眼旁观,若不是王爷随机应变,今天他们都别想从牙帐顺利走出来,这是在冷啸天的地盘上,光是染上嫌疑,就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星魂却并不乐观,淡淡道:“纵然逃过一劫,可冷啸天也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
君玄影依旧一脸的淡定,心中却在沉思,这件事有诸多疑点,难道真的是潇潇吗?
星魂的眸光在王爷高深莫测的脸上扫过一眼,试探道:“王爷那晚去找红衣祭司,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他相信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意有所指,他甚至怀疑是大祭司监守自盗,要不然这事情也巧合得有些过头了,王爷前脚去过神安院,后脚权杖就被盗,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君玄影想起那晚潇潇和他说过的话,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神佛也无能为力,那是他和潇潇之间的秘密,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只是微微摇头,淡淡道:“并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气氛一时凝固,每个人都在心底猜测,现在冷啸天已经起疑,只怕他们的行踪不会这样自由了!
果然,过了没一会,就有禁卫军带来了原野大将军的指示,在查出偷盗权杖的窃贼之前,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遵请任何人都不要离开住所!
星辰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咬牙切齿,“这是公然怀疑我们了吗?”
星魂眼眸眯起,若有所思,“怀疑我们是必然的,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个陷阱?”
君玄影缓缓开口,“本王认为这件事和大祭司并无关系!”
星辰星魂皆是错愕,星魂淡然出声,“王爷何出此言?”
君玄影淡淡道:“北齐圣物,每天都有无数人看守,若想偷盗,没有事先周密的安排,没有堪称诡谲的身手,根本就做不到,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就轻松得手了,而本王深夜去神安院只是事出偶然,没有谁能事先预料到,如果说有人想嫁祸本王,实在太过牵强!”
星魂一想,也是,心中暗自希望王爷不要因为那位神秘的大祭司和聂臻有些许的相似而一时心软,只是颔首道:“王爷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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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宜郡主一向无忧无虑惯了,在北齐更是无拘无束,天宽地阔,肆意畅游,现在蓦然被禁足,哪里都不能去,十分恼怒,“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把本郡主当做窃贼了?”
负责看守的侍卫面无表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为了郡主的安危着想,还请郡主见谅!”
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言语间并无任何敬意,可宜郡主也听得出来,“你们让开,本郡主要见六皇叔!”
侍卫只当做没听见,可宜郡主见没人理她,就要闹将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沉静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侍卫闻言,脸色一变,“回大祭司,末将奉原大将军之命,保护各位贵宾,可这位宁国可宜郡主…”
可宜郡主冷笑道:“什么保护?就是监视吧?何必说的这么虚伪?”
聂臻心下明了,知道已经冷啸天已经对宁国一行人起了疑心,微微一笑,“原大将军多虑了,依本祭司看,可宜郡主武艺高强,并不需要派人保护,原大将军这样做,是看不起郡主的身手了?”
侍卫当然听得懂聂臻的意思,脸上有为难之意,“这…?”
聂臻见状道:“你放心,本祭司会和原大将军解释的!”
侍卫微一沉吟,“好吧!”
可宜郡主见没人限制她的行踪了,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对聂臻露出灿烂的笑容。
聂臻眼眸微动,这个小女孩,祭天大会的第一天,聂臻就认出来了,虽然时隔三年,她长大了不少,但是脸部轮廓未变,依然可以看得出来就是当初她和子麟逃出京城之时,遇到的那个乘坐华丽马车的小女孩,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现在好像过了及笄之年了,可宜郡主,是君玄影的侄女。
可宜自然不知晓聂臻就是当年她在出城的时候遇到的那对奇怪男女之中的姐姐,见聂臻此时仗义相助,极为高兴,“多谢大祭司!”
说完还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如同树桩一样岿然不动的侍卫,恼怒道:“说什么保护,分明就是监视,拿人当窃贼看了,真是无聊至极,我们好端端地要权杖做什么?”
听到这样天真无邪的话语,聂臻哑然失笑,却不动声色,“郡主也应该知道,权杖等同于玉玺,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