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人群中一声声惊叹传了出来,混乱之下叫道:“叶景轩竟是叶傲这贼子的儿子……”“叶大侠你受了这妖妇的多年欺骗,岂有此理!”更有人道:“盟主当年念及手足之情只与他断绝兄弟之义,却从未与他刀戈相见,可他卑鄙无耻竟能做出如此对不住你的事来,还有什么可拜的!”说罢竟要一脚朝碑上踹去。
叶浩叫道:“不可……”话音未必就听得“咔嚓”一声,叶景轩不知何时闪身在那人面前,一手拿了他的腿骨,手臂一拧“咔嚓”一声将那人的腿骨折碎了,手臂一扬“砰”地一声,将那人扔在半空跌了下去。那人连连哀嚎几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旁人见他一脸杀气,双目喷火,已经是怒不可遏,不禁胆寒一下,纷纷拔出兵刃来,退了几步成围攻之势站在叶景轩旁。
沈怡心只当叶景轩出手击毙了一人,脸色惨白,身子发颤,喝道:“轩儿,你……你……”她心中又气又急,急火攻心之下一句话竟说不出来,只说了个“你”字,“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朝后倒去。叶景轩大叫一声,抢上前扶去。叶浩早已一把抱起,道:“快,快先回府上!”
众人见沈怡心晕倒,叶浩惊急关切,不便多说什么,当下也扶起被叶景轩伤了的那人,随着叶浩往叶府赶去。叶浩见沈怡心面色惨淡,心忧如焚,几乎脚不着地往回了赶去。叶景轩内力深厚,加之轻功便如叶傲亲传,飞奔在叶浩之侧,却也似毫不费力一般。
众人被甩的远远地,却见叶浩和叶景轩二人相距不过一尺,步履生风,不断往前赶去,浑似毫不费力,尾随之后不由得钦佩嫉妒一股脑儿的生了出来,却又有些不甘心,发足了劲力奋力追赶去,一时间才不致被甩落太远。
叶景轩担忧沈怡心,挨近叶浩身前,怯生生问道:“我娘怎样了?”叶浩白了他一眼,道:“行事癫狂毫无稳准之态,累致今日,还多说什么!”叶景轩听他呵斥,不敢多说甚什么,看了一眼沈怡心,见她双目紧闭,面如白纸,惴惴不安,慢下步子来,不敢与叶浩并肩而走。
一阵飞奔疾走,硬是在晚间赶回到了叶府。叶浩让宁安请了大夫,替沈怡心诊治把脉。封月兰得知叶景轩几人回府,也赶忙过来,却见沈怡心睡卧病榻,悄声问叶景轩道:“姨娘怎么会这样?”却见叶景轩垂手站在床畔,神色恍惚,一脸凄然,急问:“景轩哥哥,你,你有什么不适么?”叶景轩轻轻摇了头,道:“我没事,妹子还请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娘罢。”封月兰道:“这是自然了。”叶景轩瞧了瞧沈怡心没再多说。
叶浩问明沈怡心的病况,知道她并无甚大碍,方才安心。这时才想到各大门派中的的人随自己一路赶回,竟还没安排,忙出门往大厅去了。叶景轩见他急匆匆地出去了,料想是去见各大门派的人,对封月兰道:“妹子,我出去一下,你留在这帮我好好看着我娘,她若醒来找我,你再去叫我。”封月兰道:“嗯,我知道了!”
叶景轩几步出门,还不及来到大厅,就听到有人道:“叶大侠,你宅心仁厚,却不见得人人都如此,适才你也瞧见了,马季马大哥被那姓叶的小子一招便伤了个半死,这,这孩子的性子怕是和他生父没什么区别,都是狂妄放荡,凶残成性的劣徒!”另有人附和道:“是啊!瞧他功夫的路子,快似闪电,柔若扶柳,应是习过了叶傲的‘分花拂柳掌’,想这功夫堪称‘天下第一掌’,练习起来应该极是不易,他年纪轻轻就能有现在这样的造诣,指不定是早就背着你暗中与那贼子勾结,偷偷修习了!这人要是像他父亲一般,到那时怕是……怕是对武林遗祸不小啊!”
叶景轩从背脊上留下几道冷汗,暗道:“想不到我一时悲愤之怒竟叫人们这样想!出手伤那人或是不对,可是他们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侮辱我爹,这如何能忍!就算是再来一次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容人当中指摘责辱亡父?若是说我狂妄放荡尚有什么不是之处,我低头认错却不是不可,但说的我爹一句不是,他既已故去就是不该!”
只听叶浩道:“这孩子虽与他父亲极有相像之处,但性子还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今日之事恐怕是触及了他什么伤心之处,才令马兄受此伤害。”一个年轻的声音道:“掌门心性自在不羁,虽有几分狂放浪荡,却是良善之辈,想当年生死门谷口若非他出言相激,现在的洛水派还能像今天这样么?”不少洛水派的弟子暗暗点头,低声道:“是,是啊!”
叶景轩听到这儿,心想:“看来洛水派的兄弟们还很承我那时的相救之情。”不禁心口发热,满心感激之情。
第二次说话的那人又道:“叶大侠人心叵测,养虎为患,更何况叶傲是什么人咱们几人不晓?当年叶大侠你与他断绝兄弟之情,也是因为他作恶多端,为祸武林!像这样的人咱们杀之后快,叶公子虽常年跟在您身边,但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叶傲为武林正道所不齿……”
正说到这句话时,众人眼前晃过一道影子,接着传来“啪啪”两声,登时说话那人的双颊高高肿起,涨得通红,指着一晃进来的那个身影,喝道:“你……你……”半晌却吐不出一句话来。众人这时才看清来人正是叶景轩。
只见他双掌轻轻拍了拍,神态甚是潇洒,一脸不屑道:“叶傲为武林正道所不齿,那你又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