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秋水状似疯狂,便讪讪开口劝道:
“师妹,不可伤心伤神,这些明教中人真是丧心病狂。等有消息传来之后,我与你同去,将世伯、弟弟救回来,将那明教剿灭,替你出气。现下你还是安心养伤便是。至于mí_yào一事…..沧海她还小并不知道其中关窍,谁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你不要怪她!”无崖子颇为尴尬,见师妹还是一副笑颜,话音便越来越低,直到几不可闻。
李秋水哈哈大笑:
“哎呀,师兄说的极是,我里家遭此大难实在是天灾,哪里说得上*?被亲妹妹下mí_yào,我李秋水几辈子修来的,真是罪孽深重这才遭了报应啊!不知两位今日玩的可尽兴?听门人回报,他可是寅时三刻便找到你们的,如今已是卯时二刻!你是我派掌门人,又不是我李家人,秋水哪有资格责怪,不知道我这妹妹听到消息,为何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情与师兄赏灯游玩?”
“师妹勿怪,这是我的错,当时并不知道家中有何要事,原以为以师妹之能定是无碍的,这才徐徐赶来,不关沧海的事!”
“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说,你对师兄冷冰冰,约了人家又不去,我替你赔罪难道也错了?沧海以为姐姐那么有本事,些许毛贼哪里是姐姐的对手,这才放心。谁承想……呜呜呜…….你虽是中了mí_yào,现在还不是好好地醒来了,哪里就真如你说的那般严重,逍遥派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人都醒来反而药性不减呢,可见姐姐定是要拿我出气了!如今父母兄弟皆无,还不都是姐姐的未尽全力…..你倒来怪我了……呜呜呜……娘亲……”李沧海哭哭啼啼。
旁边崔景几人脸色已经相当难看,无崖子也觉得李沧海此话有些过了,看李秋水那样子明显受了重伤。又想沧海她年纪尚幼,没有武功,看不出无错。她初遭大难,一时间亲人全无,慌乱中口不择言自是情有可原,欲开口劝阻,仓促间想不到合适的语言,只能轻轻拍着她,细语安慰。
李秋水见此情此景,只觉得心底一团火气直冲脑门,再也抑制不住。
“哼,我的好妹妹,若不是你将迷香放在我房中,我又怎么会中招失去内力,毫无招架之力?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打不过那些人?爹爹娘亲又怎么会如此?若不是崔管事及时赶来,只怕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几具尸体了……好妹妹,这一切不都是你下药所致吗?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如此么?我这做姐姐的竟是让你这般痛恨,非要致我于死地才好?”李秋水柔柔的开口,如水双目亲切的望着李沧海。无崖子从未见过师妹这个样子,说不出的妩媚迷人,一时呆住。
“呜呜呜……姐姐明知故问,你心中记挂着黄世兄,哪里还想得起无涯师兄,可怜他对你那么好,谁承想姐姐贪心不足,又不言明,害的无崖子师兄伤心不已。我…..我…..替他不值!!我今日只是替你善后罢了,从小到大,我事事都听姐姐的,父母最关心的人也是你,他们眼中何曾有过我?!若不是你将人都调去黄家,李家又怎么会这般不堪一击。”最后一句说的理直气壮,若是没有那颤颤的尾音也许还能贴切一些。李沧海此时骑虎难下,心知自己跟姐姐只怕难善了,方才言语中早就把姐姐得罪死。自己没有武功,家中产业多是姐姐打理,自己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以前有父母在,自是不愁的。若是家中亲人全在还好说,如今却…..只能依靠师兄了,只有将姐姐在师兄心里彻底除去,自己才能安全,于是便明目张胆东拉西扯,实则隐射姐姐心中喜欢黄世兄,又对师兄若即若离戏耍与他的意思。
李秋水勃然大怒,心知妹妹真是聪慧,一下就说中自己痛楚,若不是自己指挥失当,又怎么是如此结局!愤恨交加,当下扬手就要打她。无崖子本来听到李沧海所说,心中就有些不喜,想他无崖子一直自傲潇洒fēng_liú人物,却被自小一起长的师妹看不起,颇觉恼怒。见李秋水突然起身,瞬间便扑了过来,当下大惊,急忙将李沧海拉至身后,抬手便向李秋水挥去,这一掌竟是用了七分力,若在平时自是无碍,可是今日却大大不妥,只见李秋水被打的倒飞出去,直贴着林氏所在的床边倒了下来。崔景大惊,急忙上前扶起。手搭脉门就要替她疗伤。李秋水一把推开他,撑着床脚坐起来,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慢慢流出。无崖子见状心中闷疼,再也顾不得沧海,忙上前扶着李秋水。左手抵着她后背,缓缓输内力给她。神色焦急,看得李沧海气闷不已。
李秋水神情恍惚,斜靠在无崖子怀中,痴痴看着他,眼前仿佛是前世那□中的师兄,对自己视若无睹,无视自己与那些美貌少年*刺激他。
“师兄,师妹错了,师妹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啊!师兄,我这就把他们杀了,不要不理我啊师兄…..”喃喃低语,听的无崖子顿时呆在那里,这.这师妹是在说心里话吗?心中狂喜,突然想到沧海还在旁边,又不觉得回头看看,李沧海也听到姐姐说的话了,心中焦急,方才自己所为早就把姐姐得罪个彻底,自己本想着师兄一派掌门,人品出众,又坐拥无数财富,世间只怕是再也找不出能跟他匹敌的人物,若是师兄就此原谅姐姐,那自己该怎么办,忙上前几步,含泪看着无崖子。无崖子见李沧海泫然欲泣,摇摇欲坠,又努力忍住的样子不禁又心软了。转身要去扶她。
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