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想当时情景,那女子当时做过几个手势,自己就中招了,现在想来她这发毒的手法姿势美妙,飘逸出尘,以前听师傅讲武功讲求实用,克敌制胜招式一般都不太好看,有些还很粗鲁;若是追求好看,于克敌之上变落了下乘;若是招式好看又实用,那不用说这人绝对是顶尖高手,或者他的师门也一定不凡。
当时很是羡慕,故此这些年来教中高手几乎都被他骚扰个遍,先是跟人家切磋,要是打不过就死皮赖脸非要学人家的招数,众人都不厌其烦,想来那些招式都是看家本领,随意教给他那不是自掘坟墓吗?何况他又不是要拜师,怎能轻易传授绝招给他,那可是背叛师门的大罪!他又有个武功高强深、受教主器重、又很是护短的师兄做火行旗的领头人,要不想跟教主翻脸就只能自认倒霉,一来二去很是得罪了不少人,最近他看到方白那小娘子被人打成重伤抬回来,很是幸灾乐祸一番,这也是有缘故的。
钱勇向来就瞧不起武功弱的人,何况方白还是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小娘子,他倒是嘲笑过人家几次,结果自是没讨到好处,被方白的毒药弄的七荤八素,有一段时间安静了,倒是让明教那些被他烦扰的人开心不少。这次见方白被人打伤,这没心没肺的人很是开心,竟然开口说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还要逞强,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方白可是方左使的宝贝女儿,见她受伤已经心急如焚,当下就要出手教训他,还好被几人拦住,碍于此时实在不宜与教主的人撕破脸,知道他那性子又不能明着发作他,这才被派出去。明教近期有大事发生,派出去就是没机会知道了,排除一个潜在的敌人也算不错。
钱勇自那日之后,心中对李秋水很是畏惧,竟然没想过要背叛她前去告密,只想着要是听话一定能拿到解药,要是除了拿到解药再跟她学几手武功那就好了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鲁莽之人也是有可爱之处。
李秋水扮作仆从默默跟随,也看出来二人伤势不同,心中虽是有些疑问,但她相信崔景做事可靠便也不再问,只是看着钱勇被打了还更加殷勤很是纳闷,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被人打?越打越是听话?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玩笑,不由轻笑摇头。算算时日,黄裳只怕也快到东京,自己派人随时告知,若是到时得他相助,倒也便宜。
几人跟着钱勇他们,走到明教常用的渡头找接头人,只见那码头上只有小小一条船只,李秋水几人很是惊讶,这里怎么说也是明教总坛,怎么船只这么少?钱勇也是纳闷,开口就问:
“怎么回事,往日这里人来人往,今日为何只有你这一条船?”
那船夫看他一眼,并不说话,钱勇急了,上前就要动手,严友亮忙拉住他:
“是不是不认识钱兄你啊?对对切口试试看!”钱勇一听有理,忙道出切口,那人一听也顺口回答下句,问完了又问几人是何来历,来明教做什么,问东问西。钱勇很是不耐烦,以前这渡头人来人往很是不少,今天怎么这么怪异,还是个自己不认识的接应人,又问东问西的,盘查的很是严格,突然想到什么,便拿出自己的腰牌,一般只有教主钦赐,
那船夫看他们眼神这才热切一点,开口道:“阁下几位何人?”
“我是被教主派去余杭郡的钱勇,这是那里分舵的严舵主还有他的手下,我们有急事要见教主!你是新来的吧,我你都不认识?”
那人狐疑的看几人一眼,见他们都脸色不太好,便信了几分,又问:“小的是近日新调来总坛的,还请恕罪,这就带几位过去。”
钱勇此时在崔景等人面前也不好乱发脾气,一路上严友亮倒是替钱勇问出不少问题来,
原来自月前明教总坛便开始调人来总坛,水路盘查也很是严格,以前凡是对的上切口便能被直接送到总坛,故此渡头有不少船只,如今不知是何缘故却只有几条小船,今日已经有人过去,故此剩下这一条船,此去总坛四九水路,这人只将众人送了一九水路便到了一处小岛,几人只好换成下一条船,同时也被人层层检查,一路过去,第三次上一个小岛后,便被告知教主今日有要事,几人现在这里收拾歇息,明日再前往总坛所在的五莲花岛。
李秋水暗自猜测,这明教还真是防守严密,一路走来,水域中的布置暗含五行八卦之法,做的很是精妙,只怕自己所学也不一定比得上,再看着每个岛屿上的守卫,虽说都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可也有不少江湖上的好手,看着也似模似样,若是无人带领,还真是找不到。钱勇很是不忿,何时他要回总坛这么麻烦过,发了几回脾气,只是没人搭理她,这些守卫都是新晋的,对总坛重要人物认识的不多,想打听消息也无处下手,崔景见状便叫他稍安勿躁,稍微用钱财贿赂,也得到一些消息,说是近日来教主忙于办一件大事,这些人都是方左使选拔上来的,此时明教正在大举召回各地头领,说是七日之后教中要举办一场盛事,又怕朝廷乘机派人混进来,一时间人手不够,这才设置重重关卡严格盘查来人,李秋水皱眉,这大事不会是跟父亲有关吧,心中很是担心,可如今离总坛一步之遥,实在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打草惊蛇,自己几人倒是可以逃脱,只怕父亲就要遭殃。此时不知父亲身体如何,可曾被人欺辱,若是真的这样,自己真是个罪人啊!心中有事只觉体内气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