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吧,最初我也很奇怪,这还是方左使的女儿出的主意,教主不知怎么的就听了她,可把钟散人气坏了,不过也没办法,教主也不知道跟那人说了什么,没几天他就说出好几个地方都是以前李家族人住过,虽然都没找到,可也总比没地方找来得强。”
“那方白不是受伤了吗?如今怎样?”提起方白,钱勇还是一肚子火,这小娘子跟那狐狸爹一个德行。蔫儿坏蔫儿坏!谁要是得罪他们父女,绝对别想好过了,自己就是个例子,虽然这次被袭击是编的,可当初找麻烦把自己派出去的人就是他们!完全忘了自己那张惹祸的嘴。
赵天明看一眼钱勇,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谁想那钱勇满身都是抓挠的伤痕,此时还未全好,只见他呲牙咧嘴的,倒把赵天明吓了一大跳,非要看看伤口,钱勇哪里肯依,急忙逃开,赵天明见他极不情愿也不好勉强,无奈笑道:
“你走的时候还是大老爷们,这出去一趟就变成大姑娘了,这么扭扭捏捏,也不怕钟大哥笑话你!”
钱勇强辩道:“我这一身的伤痕被谁见了都只会说我没本事,不想被人取笑,你若是有上好的伤药,只管哪来给我就是,哪来这么多话?”
赵天明大笑:“好好好,再不与你争辩,唉,若是那方白肯出手,自然药到病除,只是…..”抬眼看看钱勇,只见他已经已经做出瘪嘴不屑的样子,心中想着,也不是罕见的内伤伤,虽然受伤颇重,可要害还是保住了,慢慢调养便是。何必找那人欠个人情,再说眼前这位大爷还未必肯喝她开的药呢!暗笑一声,也就不说了,两人接着说教内之事。
原来自钱勇他们走后,方左使一改往日稳重的作风,大肆从江湖好手中招揽教众,有不少还调来总坛,教主虽然发了几次火,可自己能控制的势力只有火行旗而已,水行旗凌琳,早就对方左使投诚,据说自从方左使死了老婆,都是凌琳在照顾方白,只是不知道为何二人没有成为夫妻,此乃教内众人八卦的热点,多年来经久不衰;金行旗掌管教内行兵布阵,掌旗霍山散人是教主的远亲,本来该是鼎力支持教主的,可教主年少无知时对他很是不服,仗着自己是教主之子,多有得罪,继任教主以后也不记得多多笼络,很是冷落人家,如今他是两不相帮;木行旗掌管教内工事,若是对敌时,擅长布置机关陷阱,明教总坛这些建筑,便是木行旗与土行旗共同完成的,旗内能工巧很是不少,武功也是不弱,只是掌旗散人万青山性格孤僻,只对钻研各类技艺有兴趣,对教内这些事物完全不在意,旗内事务皆是副旗使黄仲谦掌管,此人胆小怕事,谁也不敢得罪;土行旗掌旗散人姓杨名百里,原是某地豪强,多做烧杀抢掠之事,后来被人抄了老窝,便以盗墓为生,一次偷盗古代皇陵时被官府抓到,发配途中被前任教主救了,这才加入明教,此乃势利小人,谁对他有利他就帮谁,完全无信义可言。火行旗钟散人早教主少年时两人私教就很好,这才将火行旗调来守卫总坛,这些钱用到是知道。
如今教主见形势如此也不得不妥协,本就对那方白有些意思,就算为博美人一笑,也会听她的,何况她出的主意有了结果便更是相信,近日来更是言听计从。只怕稍后教主召见时会有些波折了,如今钟散人在教主面前还有些脸面,钟散人跟方左使不对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若是教主从此改为信任方左使,那钟散人的处境将很是危险,说着赵天明直叹气。
钱勇听了这些心中懊恼,早知道多了解了解教内局势,可惜自己以前光顾着打架,还总要师兄替自己收拾烂摊子,哪想到师兄处境如此艰难。糟了,这套说辞要是被他们拆穿了该怎么办,不行不行要找人商量。额头冷汗直冒,赵天明说着说着,冷不丁回头见钱勇满头大汗,还当他伤口疼痛,钱勇也不说破,只皱着眉头,装的很是辛苦。当下被忙扶着躺下歇息,才出门安排吃食去了。钱勇听着脚步声走远,一下掀了被子,跳下床榻,悄悄开了门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偷偷溜到崔景房里,将方才所谈之事全数告诉崔景,只盼着他拿主意。
崔景听完略一思索,便详细对钱勇吩咐起来,两人密谈许久,钱勇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休息。李秋水听着钱勇的信息,心中念头急转,听到父亲安然无恙心中稍安,虽然不知道弟弟如今怎样,想来也是无碍的,明教也不是丧心病狂,既然能对父亲以礼相待,自然也不会为难小孩子。看来这明教内部还真是乱的可以,越乱越好,这样救出父亲才有些把握,只是不知黄大哥如今到了何处,还是需要送消息出去,不然几人想全身而退只怕难能。与崔景商议,看是否能将带消息出去,崔景想了一会,说道:
“此时只怕不易,还是要靠钱勇才好行事,我们是从分舵来的人,在这里无牵无挂,实在没有理由派人出岛。”李秋水点头称是,商议半天,还是等面见教主之后再做决定。
钱勇回去后便呼呼大睡直到日落西山,赵天明带了些酒肉过来,这才起来。见到美食很是开心,又问自己那些一同的来的人安排没有,尤其是崔景那个房间的两个人更是不能怠慢了!赵大明笑着叫他把心放回肚里,怎么说也是钱大哥的救命恩人,少了谁也少不了他们,再说现在明教也算是富裕,还不至于连点吃食都给不起。两人把酒言欢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