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客栈房间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刚刚结束。
静谧的室内,除却男女夹杂的喘息,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心跳的音律。
“明日一早,我要赶回逐鹿城去了。”
乔世潇支着胳膊侧身而躺,另一手顺势一拉,将背对着他缩在床里侧的小女人扯到了怀里,调整到他满意的姿势,然后轻抚着她雪白的裸背,喑哑地开口。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子微僵,他低笑地倾下身,在她削瘦的肩头啃了一口:“舍不得我对不对?”
“少自作多情了。”
明明想将这句话说得淡漠又疏离,可惜,不久前才冲上情欲的巅峰,这会儿还未消退满足后的慵懒,沙哑的嗓音,怎么也无法和疏离淡漠挂上钩。
果然,她话一出口,再度惹得身后的男人逸出一串愉悦的低笑。
随即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你呀!怎么就这么倔?”
明明已经是他的人了,明明在情欲的海洋里,她也乐在其中,可为何一结束,她就表现出一副恨不得没和他没发生过关系似的,真是恨他恨得要命?
不!两年前的乔世潇,或许会信这个说辞,可经过两年,特别是最近一月,拉着她沉沦了一次又一次的情欲海洋后,他不信她还恨着他,无非是拉不下自尊,明明是来找他替父报仇的,结果倒好,仇没报。连自己的清白之身都给了他。
她不肯面对两人的关系,他不逼她。反正乔家这边,还有不少事需要他处理,短时间也无暇照顾她,就给她一段时间沉淀吧,想逐鹿和灵秀,南北相隔数千里,他不信她不会想他。
这之后。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许是不愿打破离别前的这段静谧时光,直至门外的走道里陆续传来人声,想必是客栈统一的晚膳时间已到,休憩在房间的住客都纷纷下楼去大堂用膳了。
乔世潇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起身下床。
“你……”
叶槿澜转过身,冲动地想问他当初为何要拒太后的赐婚,如果没拒,是不是就不会被皇上撤掉兵部尚书一职?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没立场也没资格过问他的私事,遂将未出口的话,生生咽下了喉咙。
“嗯?”乔世潇披上衣袍。也不急着扣扣子。回身看她,高挑的双眉似在示意她有话就说。
即便这一个月间,两人已裸裎相对无数次,可如此大敕敕盯着他裸露的胸膛瞧的,似乎还没有过。
她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伟岸的身材。俊美的五官,皮肤白皙光滑,让身为女人的她都止不住心生羡慕。
如此集品貌、才华、家世于一身,如人中龙凤般的绝世男子,难怪连太后都相中他。争着抢着想把娘家的侄孙女嫁他为妻……
可他偏偏推拒了,没说原因。没有理由,就给了“不同意”三个字,闹得全城皆知,也让太后丢尽了颜面。
所以,他才丢了兵部尚书一职吧?甚至还在刑部大牢待了足有个把月。
她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可事实相反,她竟然替他感到委屈,不过是推了太后的赐婚,竟然就被夺了职务。原来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从那之后,她一直想找机会,问他为何要推拒,那么好的机会,多少男子求而不得,他倒好,二话不说拒绝了,也因此丢了官职。
“澜儿?”
乔世潇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胸膛发呆,挑眉轻唤了一声。
叶槿澜这才回过神,倏地别开眼,可脸颊耳根早已不争气地染满红晕。
小女人娇羞的神态,如数落入某人的眼,讳莫如深的眼底,幽光一闪,很快,衣袍再度飞离他的身体,仅只一眨眼的工夫,她又回到了他厚实的怀抱。
“你!”叶槿澜惊愕地看他迅捷地扯下床帐,翻身压上自己的身,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他一举进入了还浸满着他的体液、湿润紧窒的幽谷。
“唔……别……”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随他上下起伏,破碎的呻吟里,参杂着几许仅存的理智,趁着他放过她樱桃小嘴的机会,忙提醒:“不……不是说……要去和阙……聚……聚餐吗?……会来不及……呀!唔……”
“无碍,就算迟了,聿宸也能理解。”
乔世潇奋力地在她身体里来回冲刺,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
谁让他明天就要回逐鹿了呢?这一别,至少半年内不会再见面。
他不是个纵欲的人,至少在认识她之前绝对不是。可现在,还没分开他就开始担心,往后一段没她的日子里,他该如何度过冷清的漫漫长夜?
越是这么想,越是舍不得,连带着身体的律动也越来越迅猛。犹如一只刚脱笼的雄狮,正奋力追逐着相中的猎物。
“啊……”
叶槿澜从没感受过他如此狂烈的一面,人前的他,虽然脸上总挂着一副淡淡的笑,可发自骨子里的淡漠疏离,却让人不敢随意近身。而和她在私下的独处中,特别是在床上,撕开温柔的表象,是大男子特有的霸道和专横。可再怎么霸道,也从没有过这般狂烈。
“嗯……别……我受不了……”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到底还要多久才肯泄出?
叶槿澜咬着下唇,眼神迷离地在他身下摆出各种羞煞人的姿势,可此时此刻,她早已顾不得羞不羞这个问题了,只希望他尽快放过自己,真的是……吃不消了。
可他却置若罔闻,大有不将体力耗干就绝不罢休的架势。虽然心疼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