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岚受寒吐血,柳姨娘又在“秋兰院”哭天抢地。
哪怕季鹤天本没有惩戒嫡女的意思,面对此种状况,也不好撒手不管、什么都不做。
“在你三姐姐痊愈前,就给我待在府里,哪儿都不准去!”
于是,次日早膳时,季鹤天沉着脸向卫嫦下了道禁足令。
卫嫦摸摸鼻子,乖乖领罚。
好在禁的只是不能出府,花园、主院还是能自由蹦?的。
卫嫦反过来安慰了秦氏几句,便带着沅玉回自个儿闺楼“反省”了。
见嫡女受罚态度还不错,季鹤天满意地捋了捋胡子,用完早膳也出门上朝去了。
其他两房姨娘庶女,无论心底是否有想法,至少表面上都挺和气通融,甚至还安慰了秦氏以及卫嫦几句。
说到底,这事和她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真正有意见的主,正禁足的禁足、养病的养病,都在“秋兰院”伸长脖颈看着呢。
“哈?禁足?且禁的还只是不能出府?娘!爹他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就饶了她?”
季宁岚用凤头钗买通的膳厅丫鬟,给她报来了这么个消息后,当即气得她差没再吐一口血。
柳姨娘此刻正绞着帕子坐在女儿床头,听女儿这么问,也忍不住恨恨咬牙:
“你爹偏疼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以前的事,念在她年少无知、姑且不去计较,可这一回……他怎能这般伤我们母女俩的心哪?……呜呜呜……”说着,柳氏便抹着眼角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了……只要她在这个家,爹他……永远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季宁岚瞪着天花板,双手攥紧了身体两侧的锦被。
闻言,柳姨娘哀泣地接道:“谁让她是嫡,咱们是庶呢……”嫡庶之别,有如云泥。
可季宁岚不信这个邪。
前世,她能坐拥本该属于季宁歌的姻缘。何况是今生,多了一世记忆的她,又岂会败在季宁歌的手下?不会!也不甘心!
这么一想,季宁岚深吸了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
快了快了,等那桩丑事一出,看她还能得瑟多久!只要她被驱逐出府,自己就有了被世人瞩目的机会……
只是,她忽的又记起:
都到这会儿了,将军府怎么还没传出那则丑闻?莫不是那丫头下药没成?不可能啊……那日看她从将军府回来时的模样,该是成了的呀……
蓦地,季宁岚下体一热,接着,一股暖湿的液体,沾湿了她的亵裤……
“嗯……聿宸……宸……爱我……爱我……”
柳姨娘被三言两语打发走后,季宁岚假借小憩,遣开了纤碧,缩入被窝,竟然用手抚摸起自己的私密处,甚至还将纤细的手指撩拨式地探入花心,“啊……”她舒逸地喟叹,现实的快感与前世洞房时的欢爱片段交织起来,令她再也无法抑制地醉心呻吟起来……
……
“小姐,门房刚刚送来一封信,说是曲六小姐差人送来的。”
那厢,卫嫦领了禁足令,回到“燕语楼”,就见沅珠边说边奉上了一封信。
曲府就在隔壁,还用得着书信传讯?卫嫦心下好奇,手上却利落地撕开了封口。
“噗嗤!”一看到曲盈然那手鬼画符似的毛笔字,卫嫦忍不住轻笑出声。
再等她半猜半辨地认出所有字连成的语句意思,更是笑得快岔气。
“噗……哈哈哈哈!”
沅玉和沅珠看着不解,对望一眼后,又齐齐看向卫嫦:“小姐?”
卫嫦拿衣袖擦了擦眼泪,虽然止住了笑,可面上仍旧忍俊不禁:“咳……盈然也被禁足了,接下来三个月都不能出府,还要罚抄女戒三百遍。”这可比她严多了。
当然,信上说的还不止这些。
事实上,关于禁足,曲盈然只是草草地一笔带过,余下的篇幅都是在骂祝辛安,就差没将他祖宗八代刨出坟墓,来个鞭尸泄愤……
……
与此同时,远在城东的祝家。
“阿嚏!”
祝辛安一大早上已经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了。
说受寒,貌似也没其他症状,说无恙,可这一大早不间断的喷嚏又是怎么回事?
“阿嚏!”
又来一个!
祝辛安臭着脸吸了吸鼻子,正想让人给自己冲杯热茶,就听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爷,乔大人和阙将军都到了。”
“快请他们进来!……呃,不!直接请他们到书房,我这就过去!”
祝辛安嫌恶地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两块裹满口水、鼻涕的帕子,生怕死党们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引起误会,还道他是有多么的色欲沁心,大清早就上演春宫自慰戏……
书房内,乔世潇和阙聿宸穿着尚未换下的朝服,一人一边隔着茶几坐着,手上撇着茶盏盖,时不时品上一口祝家自己山头出品的香茶。
“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上早朝,少不得要等你们到晌午后……”祝辛安人未跨进书房,调侃声倒是先一步到了。
“是要上早朝,不过已经结束了。”说到这里,乔世潇意有所指地瞥了祝辛安一眼:“若不是某人昨天硬要来个英雄救美,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定出个方案……”
“哪里是我在英雄救美啊……我看聿宸还差不多……”祝辛安捧了杯茶在死党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倒是……”乔世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觑了眼一旁正安静品茶的阙聿宸:“喂!昨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