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黄浦一行于楚河而言称得上受益匪浅,不论其他,单单是与老供奉悟道一战便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赐良机。经此一役,本就登高望远的楚河不说年轻一辈无敌,却也能在面对商素心这级别的顶级强者时更具把握。
江南小筑内,楚河正品尝着精致而美味的早餐,由毒寡妇叶茗竹亲自相陪,可谓秀色可餐,胃口大开。楚河足足吃了两碗炒面,一根烤肠,两个三明治方才抚摸那微微凸起的肚皮,心满意足道:“要是天天这么吃,我肯定会吃成一个大胖子。”
叶茗竹风情一笑,撑着下颚道:“那也是个英俊的胖子。”
一双狐媚子美眸轻轻凝视楚河那俊美的面孔,双眸含情。
楚河颇有些接不装茬道:“叶老板太过奖了。”
“你为何总是称呼我叶老板?”叶茗竹安详地凝视楚河。
“那应该如何称呼?”楚河无奈地问道。
“之前不是已改口叫我叶姐吗?”叶茗竹微微眯起眸子。
楚河闻言正要接话,却听叶茗竹道:“但我现在也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
楚河心惊肉跳,暗忖这个女人又有什么新鲜花样。
“你怎么称呼夏荷的?”叶茗竹似笑非笑道。
“小夏。”楚河坦诚道。
“我比你大。你自然不能叫我小叶。”叶茗竹抿唇娇笑。“你以后就叫我老叶。”
“——”楚河脸色铁青,尴尬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叶茗竹反问。
“岂不是把你叫老了?”楚河无辜地说道。
“我还很年轻吗?”叶茗竹幽幽道。
称呼问题上,二人就这么在叶茗竹的督促下愉快的决定了。但凡没有外人,他一定要叫她老叶。而她,则称呼他小楚。听上去略显生硬,却十分亲密。
前往机场的路上,楚河摇开车窗点了一支烟,视线略微飘忽道:“皇甫震天死了。明珠实业的三足鼎立只剩你们二人。看上去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专心驾车的叶茗竹妩媚笑道:“他出来做事后便一直跟着我。我了解他。”
“他呢?”楚河认真道。“了解你吗?”
叶茗竹心中微微一惊,遂又轻描淡写道:“不够了解。”
楚河沉默起来,直至一根香烟抽完方才开口:“不论如何,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不要客气。”
“我何时与你客气过?”
忽地。毒寡妇一只手搭在楚河大腿之上,如调皮少女般掐了掐。眉开眼笑。
楚河拧起包包夺门而出时,车厢内尽是毒寡妇那银铃般的娇笑声,分外动听。
……
比较勾心斗角生死一线的激烈生活,心脏较之同龄人苍老起码十岁的楚河更向往也更享受白城的校园生活。每日早晨八点起床吃小夏同学精心烹饪的早餐,随后送调皮捣蛋的小萝莉上课。只是自上次那个买烟的女人中途下车之后,楚河便再也没见过那聪明的女教师。对此楚河莞尔一笑,却也并不多想。只是当做一段人生经历。填充本就多姿多彩的生活。
上班期间,楚河不是在办公室与王家男女斗嘴瞎聊,便是在教室疲于应付那群活泼可爱却充满阳光气息的学生。生活可谓积极向上又虚度光阴。
而偶尔陪夏荷去酒吧巡逻之后,楚河总会拉上早已跟齐白夫妻混熟的夏荷去大排档吃上一顿免费宵夜。有时聊年少无知的风趣往事,有时则跟从良多年的祁红划拳,齐白代酒。好几次方逸中途赶来,也是被众人灌得以头抢地而,双眼冒金星。气氛融洽不说,也再无往日隔阂,仿佛回到了放肆挥霍青春的年代,开心中带有淡淡的缅怀。
说起来,这小半年楚河过得无拘无束,不咸不淡。若不是祁红成功怀上齐白的子孙后代,等到楚河在七老八十那会儿回忆这段期间发生的故事,只怕一件都想不起来。
“齐白。祁红。”
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欲坠的方逸忽地起身,一把揽住二人的肩头,傻兮兮地咧嘴笑道:“等你们生了。老子一定大摆筵席,狂欢三天!”
祁红咯咯笑道:“我们生孩子关你屁事?”
方逸闻言登时急了。朝自打祁红怀孕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的齐白道:“老白。还不管管你媳妇儿?有这么跟孩子干爹说话的吗?”
齐白笑道:“现在祁红可是咱们家的一号首长。你跟我说没用。还得她点头才成。”
“我出一百万买一个干爹名额!”方逸豪爽道。酒气熏天。
“德行。”
楚河一把将方逸拉在椅子上,笑骂道:“你就等着祁红生孩子那天大出血吧。”
方逸用力拍了拍胸膛:“不差事儿!爷穷的只剩钱了!”
众人大笑,笑声满堂。
一顿猛喝狂吐,齐白忽地绕到楚河身边,点了一支烟道:“楚少。有件事儿我一直想跟你说。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什么事儿?”楚河打了个酒嗝,笑着问道。
“跟你姑姑有关的。”齐白瞥一眼正跟方逸斗嘴的祁红,压低声音道。
楚河闻言不由眉头一蹙,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之前咱们四个一起吃宵夜吧?”齐白口吻十分沉稳地说道。
“记得。”楚河苦笑道。“祁红差点翻脸。要不是你拦着。估摸着得打起来。”
“当时你走之后,有几个神秘人出现刺杀你姑姑。”齐白口吻慎重道。“我不认识那些杀手。但全是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