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再魁梧强壮,又怎能与一只脚踏入规则强者行列的楚河相提并论?
隐约摸到规则强者边缘的楚河自之前与老供奉交手之后便再没出手,内心深处也有着找个棋逢对手的强者试试身手的想法。如今没高手对决,有这几个自诩天下无敌的黑人壮汉热身也不错。只是——
低调谦虚内敛奢华有内涵的楚河终究是高估了他的对手,也低估了一只脚踏入规则强者行列的自己——
仅仅十秒钟。他就像侩子手一般将这三人重重击倒在地。三人晕迷。仅有一人还能苟延残喘地在冰冷的地板上打滚蠕动。可见楚河轻描淡写地出手有多么恐怖霸道。
啪嗒。
楚河抽出一根缪斯留下的万宝路,点燃,深吸一口道:“人家都说事后烟极爽。我怎么没感觉?”
楚河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来。二流子似地双脚一叠,搭在了贴桌边缘,翘起椅子前脚跟当摇椅晃荡,活脱脱一个常年进局子的老油条。而事实上,这哥们当兵前倒真是警局常客。那些偶尔进来的街头混混屡次见他,也会惊讶于他进局子的高频率。见面时更会递烟打招呼,颇有几分识英雄重英雄的草莽气概。
一支烟抽完,缪斯很及时地推开铁门,大步走了进来。
只是他刚进入铁屋,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右手迅速往腰间摸去,将那枪套里的手枪拔出,惊疑不定地指向楚河头顶,怒道:“你都做了什么?”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楚河续了一支烟,一脚踢开桌上的坚固手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四名壮汉:“他们要打我。我正当自卫反击。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缪斯满头大汗,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做到的?”
“用手做到的。”楚河认真地回答。
“我是说——你是怎么把手铐打开的!”缪斯怒喝道。
“用手拉开的啊。”楚河似笑非笑道。“怎么。需要我再表演一次吗?”
缪斯拉开手枪保险丝,将腰间的手铐扔在桌上,挪了挪枪口:“戴上。”
“你真要我再表演一次?”楚河意外道。“你看上去不像这么肤浅的人啊。”
“你不戴上。我拒绝跟你同处一室。”缪斯很没志气地说道。
“我戴上了对你也没有任何帮助。”楚河耸耸肩,探手抓起手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起码在你拉开手腕的一瞬间,我可以开枪射击。”缪斯抿唇走进铁盒子,犹如芒刺在背地坐在了楚河对面。
楚河先是一愣,遂又不屑地笑道:“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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