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不是个小角色,安景盯着她半天,愣没发现一点端倪,难道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单纯的女土匪?

女人委屈的看着安景,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安景挠挠头,走到女人身边蹲下,尽量轻声细语道:“你告诉我小胡子在哪里,我就放你回家找你娘,好不好?”

女人又一瘪嘴,十分娇俏的瞪了安景一眼。

“背我。”

这女人!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你不背就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话,哼!”

安景黑脸,咬牙上前将女子胳膊一捞,沉着嗓子一吼:“上来!”

女人立马破涕而笑,欢快的顺着安景弱小的背就爬了上去,细柔的双臂宛若情人一般缠住安景的脖子,黑发如瀑披在女人细如蛇腰的背上,明眸皓齿眉如远黛,配上一副纯真如孩童一般的表情,在场的男人心里竟然都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当然,除了安景这个先天性雄性激素缺失的伪汉子。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安景厌恶喜好小鸟依人的女人,特别是这个鸟比人还大一号的时候,安景一肚子邪火愣是发不出去。

“你到河边去,我就告诉你。”

“最好是这样,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还有,把你的爪子拿开!”

女人瘪瘪嘴,颇不乐意的放开安景被她抓成鸡窝的头发,扁嘴道:“你干嘛这么凶,肯定没有姑娘喜欢你。”

“我他娘的压根不喜欢女人!大姐,你能不矫情吗?你当我真傻得分不清楚你怀里藏的是刀还是棒棒糖!”

安景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特别是在遇到未知的威胁时。从头到尾这个女人的演技都是无可挑剔的,从表情到动作没有任何破绽,但是安景不相信一个单纯的女人会出现在荒郊野外,被抓之后不仅不害怕不反抗还以这么愚蠢的条件交换刘副将的下落。在安景的认知中,单纯大多都是女人的伪装,动机却不是猥琐就是邪恶。

安景这也是试探,这个相府千金的身子出人意料的敏感,背上这女人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女人的腹部有硬物硌的她背上生疼,相对来说,敌暗我明,安景这方是被动方,但是安景偏偏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以假探实,在前世这就叫心理战术。

果然背后的女人沉默半天,正当安景准备要将这女人丢下的时候,女人的头却冷不伶仃的凑到她耳旁细声娇笑道:“我怀里藏的可不是刀,要杀了你们压根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安景十指一抠,神经猛的绷紧。

“你最好不要放手,要不然这百十个人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想打听我的闺名,跟我回寨就告诉你。”

“你压根不知道刘副将在哪儿!我说你脑子真被猪拱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真看不出来?别以为我们军中内讧你就能坐享其成,刘副将杀了我们,消息放出去也罢,放不出去,不说朝廷怎么样,到时候他们把罪名全推到你们黑风寨的身上,光闻人将军一人带军就能将你这座山头直接铲平了!”

女人闻言脸色一变,别人不知道,这闻人烈的名号自己还是知道的,谁都明白黑风寨在朝廷眼里连个名头都算不上,这次派五千兵力剿杀也是看在外番友谊上略微做做样子,要是真因为他们内讧做了炮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真的?”

安景见她有所动摇,心里一松,装模作样冷声道:“不信你就试试,你以为刘副将选在狼牙岭动手是为了什么?”

女人将信将疑看了安景后脑勺一眼,松了松按在安景颈动脉上的手。

“我且信你一回。”

安景这才算真正松一口气,额上虚汗直流。

“哎呀!”

安景心脏猛地被这女人的尖嗓子吓了一跳,皱眉扭头。

“又怎么了?”

女人三分惊恐七分愧疚的看着安景低下头道:“我忘了告诉你,刚刚我才放了消息让人半路截杀你那兄弟。”

“靠!你这二百五!”

安景一个甩身将女人摔在地上,火山喷发一样狠瞪着女人,扶额从牙缝里挤出字:“你是不是还想说,忘了告诉我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无辜的点点头。

安景这辈子从来没有如同此刻一样暴跳如雷过,暴走片刻又迅速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自己应该相信元易,他不是短命的人,何况他手中有一半的黑火药。

这个消息不能告诉这些新兵,他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精神支撑。

抬头却发现新兵们正奇怪的看着她和这女人,安景一惊,立马上前拉住这女人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嘴上很是歉疚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刚刚脚崴了一下。”

待到凑近语调却转了个儿:“这事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女人重新爬上她的背,压低声音,语气娇媚道:“有什么报酬?”

“你还要报酬,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失去的是什么人?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消息递不出去,我们到还好,最多被一刀砍死。你们就不怎么舒服了,你们杀了朝廷命官,重创闻人烈的猛虎营,啧啧,就你这三两肉还不够刮的。”

“你……你胡说,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就是劫了个车队,朝廷不能这样糊涂判案!”

“这你得去问刘副将,干没干谁知道呢。”

女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安景的后脑勺,她平日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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