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魂穿的,他对现在的这具身体相当不满意。他的古铜色肌肤?六块腹肌呢?人鱼线呢?他从一个好端端的优质型男居然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擦!也忒娘了点!
徐夫人也很愁。萧栖迟今年十八,若是读不好书,没有生计,自己还养他一辈子不成?
本来想着萧栖迟即使考不中,入不了仕,起码是个读书人,去坐馆也能养活自己。眼下,可如何是好?
怀着一肚子心事,徐夫人端着一碗甜汤亲自走来看望萧栖迟。
他赶忙迎进来:“这么晚,姨娘还未休息?”
徐夫人放下碗:“趁热喝。”说着,走至书案前:“我瞧你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还在温书?”
书案上散落着几本书,可却不像用功的样子。
萧栖迟也实在,摇摇头,说道:“外甥不是读书的材料,再用功也是徒劳。”他已经想明白,自己对古典文学一无所知,就是现在日日闻鸡起舞,拍马也追不上那些四、五岁就进学,在这个环境里浸淫熏陶出来的书生。
徐夫人身子一摇,皱紧了眉头:“你以前,学的挺好。”
“以前要背的书还不那么多。”萧栖迟随便瞎扯了一句。他本来想经商,但是对古典一无所知如他,也知道士农工商,低贱得很。他傲骨还是有两根的:“我要习武。”
他以前可是练击剑的,而且水平不赖。虽说现在这个身体弱了点,锻炼一下还是能用的。
徐夫人身子又一摇,睁大了眼睛:“你可想好了?”
萧栖迟郑重而坚决地点点头。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他便闻鸡起舞。可还没跑两圈,这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是几个意思?
早起的婆子凑上来:“表少爷,你没事罢?”
萧栖迟无比悲愤地摇了摇头。
徐府下人很快习惯了每日早晨萧栖迟脚步虚浮,拖拖踏踏,喘气如牛。
这可如何是好?
表少爷文不成,武不就,莫非要在徐府吃一世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