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daniel？你疯了吗？”
daniel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kate ox。”他倦怠地开口,声音慵懒沙哑，“那个女孩是自己跌下山坡摔死的。她死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在她的身边。”
“你在说谎！”叫道,“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因为那件事给你的冲击太大了。”daniel说,“你当时吓得晕了过去，是我把你背回营地的——”
“等下。”打断了daniel的话，“我记得我是自己跑回营地的，你想说我的记错了吗？”
daneil的目光平静淡定,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似乎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你没记错。”他说，“你一开始确实跑回了营地，神色惊恐得就像撞了鬼似的——然后你求我跟你一起回树林找kate。”
睁大了双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慢着。”他沙哑地开口,“然后我们回到了树屋那儿，对吗？”
daniel耸肩，“看来你想起来了。”
“不，不……”扶着额头喃喃地念叨着什么，他突然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情绪激动地骂了一句，“见鬼的！”
“。”
抬起头眼眶泛红，茫然地看向fiona。
“没关系的，慢慢来。”fiona将手放在年轻人的肩膀上，安慰道，“慢慢想，好吗？”
的情绪顿时平稳了不少。
他喘息着，将手肘放在桌子上。他两手扶着额头，然后将头渐渐地埋在胳膊之间。
“我想起来了。”他忽然闷声沙哑地说，“我们确实回去了。”
“是的。”daniel点头，“你带着我回到了那个树屋附近，记得吗？”
“……然后我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喃喃地说，“……是从山坡下面传来的。我走了过去，看到kate就躺在那下面——噢，老天。”他突然哽咽了一下，似乎说不下去了。
“你们发现了kate，但是那时候她还没死。”eid皱眉轻声说。
“是的，但是她也离死不远了。”daniel面无表情地说道，“她的腹部被一段树枝穿透了，肠子都露了出来，衣服被鲜血浸湿了——”
他谈论这些可怕的事情时，表情平静，语气就和eid背诵资料时一样毫无起伏。
“别说了。”fiona制止他。因为她看到脸色苍白，看上去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然后你做了什么？”eid皱了皱眉，他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们从来都没找到kate的尸体。”
“我什么也没做。”daniel耸肩，“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没对她做任何事，我只是注视着她，看着她死去而已。”
fiona突然猛地俯身向前，一只手支撑着桌面。她注视着daniel的眼睛，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厌恶，“是不是她死去的一幕引起了你的快感，嗯？事后你就一遍遍地回忆那个可怜的女孩死亡的过程，对吗？”
daniel没有回答fiona的提问。他一直都只看着自己的弟弟，“kate断气之后你就吓得晕了过去。我把你背回了营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kate的尸体呢？”eid问，“她不可能就这样人间蒸发。”
“我怎么知道。”daniel淡淡地说，表情显得特别无辜，“也许是被野兽吃掉了。”
fiona知道他在撒谎。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可是怎么才能让他说实话呢？
eid忽然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认为的吗？”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我觉得你把kate的尸体藏起来了。”他说。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daneil嗤笑了一声。
“因为你想一遍遍地回味她死亡的瞬间。”eid说，“她的死亡让你突然明白了屠杀动物已经不能满足你的yù_wàng了……在你的幻想中，你一遍遍地回放那女孩死亡的场景，然后想象成她其实是被你杀死的。而她的尸体能帮助你幻想。”
他的声调上扬，脸上的肌肉紧绷，显示他并不喜欢现在自己正在分析的事情。他说完，就微微地抿起了嘴唇。
“但是他们没在树林里找到kate的尸体——你究竟把她藏哪儿了？”fiona冷冷地质问。但是她知道这个变态是不可能轻易松口的。
“……有一个山洞。”忽然沙哑地开口，“我和daniel发现的，在那个树屋旁边不远的山坡下面。它特别隐蔽，入口只能通过一个小孩。”
“就是那儿了。”fiona说着，就迅速地掏出了电话。
daniel看起来丝毫都不惊讶。他平静地看着fiona的背影，“祝你们好运。”
*
后来，他们果然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山坡里找到了那个山洞。
但是他们没在山洞里发现kate的尸体。
“对了，你还记得daniel说他跟jim pope发生过争执吗？”fiona对eid说，“也许这就是他们争执的原因——也许jim发现了那个山洞，找到了已经变成白骨了的尸体。如果是这样，将kate的尸体转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但是他为什么不报警？”
“警察十年前就没能找到kate，也许这让他对警察缺乏信任。”eid说，“他选择的工作远离城市，这说明他很可能反感政府或制度。”
“那么他很可能想要自己找到真相。”fiona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找到当时和kate一起露营的孩子们，从他们身上寻找线索。”eid回答，“然后他找到了daniel。”
fiona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