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几分英雄气,几番湮灭女儿情。
马超不想成为言而无信的男子,为了感恩他来到这个世间的一切幸福和天赋宿命,他需要一个明确的方略。所以,此番在问到司马懿的时候,他是带着一种十分凝重心绪的。
“主公,此番棋破,对我军已然十分有利。”司马懿倒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想来在入襄阳之前,他早已将心中谋略定下:“目前刘备那方仍无动静,不过我军大军压境,刘备唯有搏与不搏一选。此番看来他顾虑重重,我军暂且可以置之不顾。”
说完这句,司马懿饮了一口茶,没有贾诩老狐狸在场,他似乎更加流转自在:“同理,兖州曹氏那一方,也可如此。”
“目前看来,只有孙策一家摆出一副与马家不死不休的姿态。不过,孙策身在死地犹不自知,庐江一城乃是酝酿着对他仇恨的地方,即便大军屯驻,他亦然难保庐江百姓不会心向马家。更不要说,后方孙权那里,主公早已种下种子。此番看来,主公只需先下庐江便可!”
“哦?”听司马懿说得这般轻松随意,马超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而且,他发现,司马懿虽然看似江山乱点,但却是极有大局观念的一个人。
正如马家大军下荆州,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般。十五万大军围攻庐江,这样大的举动,定然会将隔岸观火的刘、曹两家惊动。他们都心知肚明,三家联手尚不知是不是马家对手,若一但马超强攻庐江,直捣江东老巢。届时,偏安一隅的刘备抑或是被马家四面包围的曹操都不可能再是马家的对手。
也便是说,只要马超再这么轻微一咋呼,这两家定然会有所举动。那个时候,马超主动权在手,见招拆招,不复如此这般深陷困顿之局之中茫然四顾。
“主公,为求稳妥,出兵之前,我军应先礼后兵。”庞统也微笑着站了起来,仿佛只要有司马懿在,他们两人就不能安心看着一人光彩夺目。
不过,对于这点,马超心中却是好笑不已。本来这次出征,他还是想将贾诩请过来当擎天坐镇巨椽之用的。但贾诩却摇了摇头,对马超说道:“这天下,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有司马懿和庞统两人龙争虎斗,主公还怕没有锦囊妙计源源奉上?”
如今看来,情况的确如贾狐狸所料。两人的确针锋相对、不分轩轾,看到此状,马超简直可以用老怀堪慰一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当下心中偷笑、脸上却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向庞统问道:“如何个先礼后兵之法?”
“主公,孙策此番已如龙困浅滩,而我军也不过想藉此敲山震虎。微臣以为,大军可以包围为主,步步紧逼之势,采取武力和威胁为主,另遣使入庐江以政治招降为辅之手段,礼兵齐上,另庐江孙策乃至整个江东都陷入内有外困之局。如此一来,非但主公当初在孙权身上种下的种子可以茁壮生长。同时,马家还大军轻动便可达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岂非善哉?”
“妙!”马超拍手称赞,直叹身边有这位智囊,可比百万雄狮。
然而,就在马超还未斟酌出派遣入庐江使者的时候,门外侍卫却入内禀告道:“主公,曹氏使者已至襄阳,不知主公可否接待?”
“曹操派使者来了?”马超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来者何人?”
“曹氏大公子及夫人。”
“曹昂和他夫人?”马超闻言更加疑惑,自古出使,倒是听说有携家眷一起来为质,却还从来没听说过带着夫人一同洽谈的。
“主公,曹昂夫人您也认识,她曾经是我们暗影中人……”
“唐小米?她嫁给曹昂了?!”马超更惊,越发搞不懂曹操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了::“曹操此番到底想干什么?”
“主公,”司马懿此刻倒是笑了起来,在有庞统这个强大外力的刺激下,却真越来越有几分智臣名谋的积极了:“这曹昂和唐小米都能结为伉俪,那主公难道就不认为,曹氏与马家会第有三次结盟?”
“结盟?”马超突然无语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司马懿提出的这个可能性,不是半分也没有。
虽然马家与曹氏一直都是相争之后结盟,结盟之后撕毁盟约再度相争。但话说回来,整个乱世天下,可以与马家这般将天下玩弄得如同过家家游戏的,也只有曹操一人。他聚拢起来的曹氏集团,其眼光毒辣简直到了一种无可企及的地步。总是在分分合合之间,以更大的利益为驱使,一而再、再而三或含情脉脉、或冷面无情对待结盟和解盟一事,使之曹氏的利益一次次获得最大化的收益。
值此天下大一统之机,曹操撕毁刘、孙两家暗中盟约,在情势一片大好之下分得一杯羹,也未尝没有可能。只不过,马超难以想象的,便是曹操会拿出多少诚意,又想分出多少收益了。
由此,他一时便恢复至睥睨天下的神态,微一挥手:“让曹昂和唐小米过来吧。”
少时,曹昂携唐小米入大厅。再见唐小米之时,马超也不禁有些恍然。想当年,从他马家走出的,感觉只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暗影。可如今,站在马超面前的,已经是一位丝毫不亚于大家闺秀的名女了。
此番唐小米秀丽如同山川的俏脸仍旧未施脂粉,不过晶莹白嫩的肌肤却带着淡淡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