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玥与刘协深夜详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寝宫外面的侍卫,只知道刘协内室的火烛亮了一夜。天将亮的时候,一个侍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似乎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司徒府内,王允静静品了一夜的浓茶,看着月色逐渐换成旭日。他才将擦拭了一夜的宝剑配在腰间,脸色先是冷峻,后展颜一笑,才一如平常般坐上了上朝的马车......
而堳坞当中,众人知晓自虎贲中郎将李肃来过之后,董太师兴致忽然变得很高。喝了几坛酒后,竟然还没杀一人。直至半夜时分,他屋内的烛火突然又亮了起来。有一奴仆,远远看见肥胖的董太师,舍弃了妖娆妩媚的刘修身段儿,捧着自己的满膏的肚子,走入了堳坞的一间偏房。而早起之后,董太师便大发雷霆,竹片一般的命令,迅速分发到京兆、渑池、华阴、秦关等处。
镇西将军府的烛火,也在那一天亮了一夜。与寂静无声的三处地方比起来,这里的夜晚便十分喧闹。那些亲卫和侍卫们听了马超一夜的鬼哭狼嚎,期间似乎还有赌咒发誓之类的陈词。
只不过,后来有一阵时间,屋子倒是陷入了一阵沉静,似乎马超再与几位夫人密谋一些事项。而众人公认的、新来的三夫人的话,似乎一直比较多,好像是她一直在跟马超商议着什么。
可惜,大夫人夜晚之前就走了,在马超厚颜无耻的挽留下,她红着脸走了。不过,也幸好她提前走了,否则,不知她听了后来马超房间内传出那令人脸红心跳、欲火沸腾的声音时,会作何感想......
据尽忠职守的暗影精英。萧天同志后来回忆,他似乎听到了那些断断续续地声音如下:
“啊!你压着我了。”
“夫君,云儿今天不方便。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
“姐姐。你抓我的腿做什么?”
“夫君,你在干什么......这样好羞人......”
“夫君,你不能太偏心!”
“英儿,你别摸我!啊......这不是你的手?”
“啊,夫君,这个姿势,好奇怪......啊~~”
“嘿嘿嘿嘿嘿......哇哈哈哈哈......小美人儿们。你们的夫君来了!”
天刚一亮,马超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憔悴的萧天,露出了一个极其嚣张的神情:“萧天。我说过,你家主公不是连自己媳妇都搞不定的怂包吧?”
萧天此时已经马超的无耻毫无抵抗力了,他有气无力说了一句:“伯宁大人已经在前厅等候,属下还想回去小憩一下。下午的事情,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去吧,你办事儿,我放心......”马超拍了拍萧天的肩膀,笑呵呵离去。汇合了满宠之后,连早饭也没吃。便破天荒去上了早朝。
事实上,不仅是马超,所有文武百官这一天都要早早赶到皇宫。因为他们昨天就得到消息,久病的陛下终于痊愈了,按照礼制,大臣们都要上朝庆贺的。更何况,他们还听到了一个更震惊的消息:陛下要在今日将帝位禅让给董卓!
假如真的如此,那禅让的仪式至少要准备两天,期间文武百官都不能还家。只能吃住在皇宫当中,直至禅让仪式完毕。
马超是昏昏沉沉的在马车里面睡到了皇宫的,虽然早起他的精神特别旺盛,但那是因为他心情极好的缘故。可他毕竟昨夜与众女商议撤离事项半宿,后来又大被同眠、纵欲过度,坐在摇晃的马车当中,昏昏然是必不可免的......
来到皇宫之后,一下车的马超突然有一种恍然的感觉。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般,繁华如梦,今夕重逢......
未央宫是大汉皇帝陛下朝议的地方,左右两苑便是世人皆知的南北两苑。其中北苑是禁军驻守的军事要地,而南苑便是刘协的寝宫及后宫所在。期间大小几十处宫院,刘协便在未央宫的正殿德阳殿升朝。
早上一升殿,马超跟木偶人一般随着那些文武百官行礼。嘴上一张一合,看似中气十足在恭贺,实际上却没有一丝声音,纯粹来这里当南郭先生滥竽充数了。
期间,马超看到了一脸严肃平和的王允;脸色阴鸷冷漠的吕布;满脸悲戚的蔡邕;淡然平静的荀攸;至于其他人,马超没有很在意,只是感觉那些皇权派的老家伙们,脸色不太好,隐隐有激愤的意思。
果然,之后刘协便是仍旧一幅懵懂无知的样子,接受了百官的恭贺。随后,便令太傅马日禅宣布圣旨。马日禅一脸悲愤、犹如慷慨赴义走上刑场般的神色,声色涕泪朗诵道:
“朕在位一载有余,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董氏。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绩,今王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是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太师。”
念到最后,马日禅脸色都如腌烂的咸菜干儿一般酱紫,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抹一大把。马超看着当真心疼,加上百官肃穆,朝殿生悲的环境,马超也不由得想哭两嗓子来发泄发泄。
可龙椅之上的刘协,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德行。将众臣的表现都看在眼中之后,才缓缓说道:“今日便是此禅让大事儿,其他琐事儿,待新皇继位后,由新皇圣裁。司徒王允总领主持,拟定禅让宝册。朕身体仍有小恙,诸卿若是无事,便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