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见过皇甫将军......”法正在血海城墙之中走过,小心翼翼的不想沾染上血迹,可是脚下血流成河,没多久他的鞋子就浸透了鲜血。
可是他的运气不错,至少身上没有沾血。当他忍着战场上的气味和惨叫到了城墙上的时候,仅剩的几个禁军也很快的就被杀死,向城下望去,恰好看见烟尘滚滚当中马家军雄浑的旗帜,远处,还有几个零星突围的小股禁军,很快被马家军围困、消弱、击溃......
“不知少年出身何处?”皇甫嵩此时浑身已经血痕累累,鬓发灰白仓乱,神色也苍白不已。不过,他仍旧保持住了古之名将的气度,向着法正询问道。
“在下法正法孝直,寒门草士,不足挂齿。”法正微笑着,这个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提自己老爹的名字了。因为,此时他的名声,已经足矣比得上他那个在士族当中倔强清高的老头儿名声了:“现忝为马家军郡中主薄一职,也是此役兵团的军师。”
“原来是玄德先生之子,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只是不知......”皇甫嵩哂笑一声,似乎是对自己输给这个只有十几岁少年的自嘲。
“父亲从未同意我出入这沙场当中。不过......”说道这里,法正有些不合时宜的诡秘一笑:“不过,我从未听过他的话。因为,我觉得他已经过时了.......”
皇甫嵩一愣,随即又是惨笑一声,不再提这茬,转口问道:“不知军师大人如何处置在下?”
“老将军以区区五千残众,能抵挡我马家精锐近一个时辰时间。这在马家的战史当中,已经相当出彩了。”法正没有回答皇甫嵩的问题,只是随意称赞皇甫嵩一番。这个时候。庞德已然走到法正身边,抱拳说道:“军师,已经清扫完战场。此役共.......”
“行了。这些不用与我细说,我只问庞将军一句话。”法正打断庞德。开口问道。
而庞德脸色一凝,冷肃回道:“可再战!主公还在堳坞等我们前去救援!!”
“甚善!”法正大喜,对于马超认可的这西凉第一名将甚是满意:“那就去做吧!”
“遵命!”庞德点头,便下去呼喝部下,准备再一次出击。
“皇甫老将军,还望与某等同行.......”法正微笑着看着乌斯,乌斯马上反应过来。率领手下的罗马战团将皇甫嵩围住:“正知自古名将自有风骨,败亦有道,不会行那.......”
“少年不用激老夫,马家既然不捆缚老夫。老夫也不会做那失了颜面的事儿。”皇甫嵩冷着脸答道,默默向皇宫的方面一拜后,便主动跟着法正下了城墙。
而这个时候,吕布率领四万人马,烟尘滚滚般劈开了夜幕。马不停蹄下,便看到了前方堳坞模糊的轮廓,心下不由一喜后,又猛然抽拉了赤兔的马缰。赤兔知主人心意,一声嘶鸣后。更如一道燃烧的火焰,转眼就向着堳坞蔓延而去。
“情况怎样?!”吕布汇合了徐荣之后,一脸疲惫,勒停赤兔后问道。
“堳坞当中火光滔天,似乎马家军已经攻破堳坞了。”徐荣看着仍在燃烧的堳坞,皱着眉头回道。随后,他才扭过头来,向吕布问道:“奋武将军,陛下的意思是?”
“速战速决,诛杀马超!”吕布一凝眉,冷声答道。但事实上,他心中却突然想起了堳坞当中那个与他有过一夕欢愉的阳翟长公主:那个女人,此时应该在马超手上吧?
而徐荣听闻吕布的回答后,脸色一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向吕布问道:“将军,那我们是否此时便进攻堳坞?”
“不必了......”吕布凝眉一动,侧耳倾听一番后,向徐荣说道:“马超已经来了!”
“什么?!”徐荣惊愕回道:“不可能!堳坞墙高城厚,而马超只有不足四千兵马,若是据堳坞而守,说不定还能抵抗一时。若是如此这般突围,那完全是自寻死路,马超久经战阵.......”可说到这里,徐荣就住口不言了。因为,他凝目远看,已经发现堳坞大门当中,突然冲出了一飚人马。
“来者不是马超。”吕布看着那极速奔驰二来的七百余人,皱眉说道。随后,对部下亲卫使了一个眼色后,才驾着赤兔迎上前去。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吕布就已经接近了那支部队,冷漠呼道:“文远,来此莫不是弃暗投明?”
张辽也勒住了胯下的战马,抱拳向吕布说道:“将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前些时日,您既然已将辽让与马超为将,辽自不能来回反复。此时前来,是替主公传递消息而来。”说着,张辽便架马走向前去,将手中一张扶风纸递给了吕布。
吕布接过,带着一抹复杂的神情看向张辽,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终究没有再开口,而是低头看起了信中的内容。张辽也未多言语,抱拳行礼后,便又率着七百雁北骑赶回堳坞。
吕布看完那封纸上的内容后,脸色阴翳。回到阵中后,看似很是烦躁。徐荣只觉吕布有异动,不禁开口问道:“将军,青琐门那处情况如何?”
徐荣其实早就从那传信的斥候口中,得知了刘协的安排。此番故意如此相问,其实就是告诉吕布,青琐门那处情况危急,他应该极速攻打堳坞。
吕布焉能不知徐荣的意思。不过,他阴鸷的眼神看了一眼徐荣后,又将手中的扶风纸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将军已诛董卓,犹想当一犬乎?
短短十二个字,字字诛心。吕布又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