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得看情况,特事特批也不是没有。不过呢——”李业务员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看到秦然急切的神情,业务员把话题一转道:“要是令尊他当时听我劝告,购买了人身保险,那你家情况该大不同。人身保险的赔付额能够达到二十万!”
秦然眼睛一转,心里大概明白了李业务员的意思,问:“一份人身意外险多少钱一年?”
“三百六,保额二十万!”李业务员立马报出了价格。
“这样,按一星期一周期计算,如果你能帮我一个礼拜弄好赔偿金,我就立即购买七份人生意外险。晚一星期递减一份,你看怎么样?”秦然反客为主,提出了他的建议。
保险公司每个月要求完成五份的保险任务,尤其是人身保险,此时代人们并不重视,往往求爷爷告nainai都推销不了一份。这时,秦然主动送上了七份的大餐,李业务员怎么能不上钩。
“行!但你也得配合一下我。”
随后,李业务员就指导秦然写了一份潸然泪下的加急赔付申请,完成后匆匆忙带着申请离开。秦然得知他的名字叫李德盛。
五万六,真是及时雨,能结清所欠二叔的帐和发工资。
秦然收拾收拾,决定到工地看一看。
来到教育局新大楼,工人正在为外墙砌上水泥层,600平方占地面积的五层办公楼迎风耸立。
秦然家承包的是大楼的主体建筑工程,现在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正在进行电线、水管和刮腻子的收尾工程。
到了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面一片喧哗。
走进去一看,原来是许多材料供应商前来要求提前结一部分帐。
这个工程是秦光宗以垫资形式进行的,因而在供应材料选择上,他也仅支付了20的定金,然后便一直材料赊账进行。
供应商们见是zfu工程,心底知道深浅,所以就一直赊账供应材料。毕竟你不同意,总有人愿意干。
现在秦光宗出了事,在有人的煽动下,他们按捺不住,相约上门结一部分欠款。
“行了,大家都知道老板家出了事情,现在你们来要钱只能是无济于事。”一位粗眉大眼的壮汉对着这帮供应商吼道。
秦然认识他,他是一直跟着秦光宗的施工队长陈浩。
“我现在也没钱,要不你们去找老板要?”会计王长chun摊着手坐在椅子上说。
“你这话不是火上浇油吗?老板家现在只剩一孩子,能应付这些情况吗?”陈浩不高兴说了一下王长chun。
王长chun不以为然反问道:“小的不管事,不是还有大的在吗?他二叔还不能帮他做主?”
“谁说我不管事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
看到秦然出现,人们不由自主让了一条道给他。
“这是光宗的儿子啊,还挺像他。”
“据说刚初中毕业。”
“长得挺老成,不像初中生。”
秦然不理会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径直走到会议桌前。
坐着的王长chun见状,赶紧站了起来,把座位让出来。
先点头和陈浩打了招呼,又用目光和王长chun应了声。
秦然在心里为自己鼓了把劲,扫了一圈众人,道:“我们在外打拼求的就是一个财。诸位今天来担心的其实就是我们工程能不能按时完工,会不会烂尾拿不到工程款。大家来时也看到大楼工程已经进入水电收尾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将会二十多天后竣工。按合同规定,竣工验收合格后30天就能拿到60的工程款,到时我保证第一时间结算大家的材料款。”
“也许有人在心里会想,你一个毛头小子拿什么来保证?外面那栋即将完工的大楼就是我们秦家响当当的保证。你们在聚在办公室,干扰了正常施工。延误了工期,损失的不但是我们,还有你们的利益。早一天完工,就早一天结账。”
“是啊,大伙放心,楼在这里,都是乡里乡亲熟人,还能差得了你们的钱吗?大伙给我面子,都散了吧,别影响我们工作。互相理解体谅,老板说了,肯定不会差大伙钱。”陈浩此刻适时出来为大家打了一个圆场。
见状,在场的供应商都是人jing,本就知道今天讨不到钱,只是想来探一探底细。现在秦然出面把责任都揽了过去,确实大楼也快竣工,也都顺着台阶散去。
等人群离去,办公室就剩秦然、陈浩和王长chun三人。
秦然首先笑着对王长chun道:“王叔,这段时间还得多多辛苦你了。我新来乍到,还得多多仰仗您这样能干的大将。”
王长chun原本以为秦然会不给他好脸se看,因为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想不到秦然却丝毫没放在心上,反而转身来安抚自己。
“哪里哪里,光宗大哥一向照顾我,我肯定会尽力干。”王长chun嘴上谦虚,脸上却显出一丝得意劲。
随后,陈浩陪同秦然视察了一番工地,向其详细介绍了一番工期进程。临走时,陈浩支支吾吾像是有话对秦然说。
“陈叔,您和我爸是好朋友,有话您就说。”
陈浩鼓起勇气道:“秦然,你年纪小,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得多留意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人,他们往往有时会被利字蒙蔽了眼睛。”
“谢谢,陈叔,我心中自有分寸。父母留给我的产业,我不会让别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