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后来藏蓝服,秦然看到几位身穿橄榄绿服装的jing察,居然一瞬间有穿越的感觉。
秦然把黑框眼镜扶了扶,不动声察都拿着酒杯,笑眯眯迎过来,应该不会有恶意。
“辖区的派出所所长苏志远。”
周志东小幅度转头低声对秦然介绍了对方。
“周总,您真是太客气了,我特地带兄弟们来敬你们一杯。”人未到位,但爽朗的声音却已迎面而来。
来者是客,在秦然的带动下,桌上的人纷纷站立起来。
“随意,大家随意。”苏志远见状,赶紧摆手示意众人不必起身,接着道:“周总,jing民共建,你们单位可是模范企业。有什么困难,要兄弟帮忙的,还是那句话,尽管开口。”
周志东抱拳感谢,笑道:“苏所长,您可是我们普通老百姓的保护伞,保一方平安。”然后,举手介绍:“这是香港来的秦总、郭总,以及诸位同事。”
秦然之前交代过周志东,不要在外人前提及他,保持低调是他的原则之一,所以周志东这次也只是简单一笔带过。
“幸会,幸会。”苏志远不认识秦然等人,但港商这一特殊身份他可不能忽视,所以还是很客气地和秦然、郭志贤打了招呼。
因为秦然这边两桌人还没有上菜,所以桌上只是一些冷食和茶水,大伙只好以茶代酒。见状,苏志远让手下拿过一个新的小酒杯满上,专门递给周志东。
“其他人随意,但周总是一定是要代表的。”
周志东很利索接过酒杯,和苏志远碰了一下
围在一旁的众人也很客套地互相寒暄一会,三三两两碰了砰杯。
“我干了,大家随意。”苏志远仰头一饮而尽,带来几个手下也一起举杯而空。
周志东作为主客,国人礼节讲究有来有往,所以他也感情深一口闷,喝完把酒杯倒立,以示清白。
“哈哈,周总够意思。以后有机会,咱们兄弟再单独喝一场。”客套了一番,苏志远带着几个手下离去。
重新落座之后,郭志贤小声对秦然道:“秦总,看来你们企业在当地很混得开,连派出所所长这样的地头蛇都要主动来向你们敬酒。”
“你们香港人对公务人员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唔要晒左我们纳税人的钱。”秦然故意学粤语发音,然后笑着道:“意思就是纳税人是公务人员的衣食父母。同样道理,我们现在也算是苏所长他们的衣食父母,所以他们看上去很客气。”
说完,秦然就不再解释,留下满头雾水的郭志贤在一旁。
包厢内,苏志远坐回主座,眼疾手快的一名手下赶紧递上一支烟。
“苏所,平时都是别人主动来找我们,这次您亲自去敬酒,还可真是少见。”帮上司点完火,手下有些纳闷地询问。
“西子湾是市里挂号的重点项目,要是在我们负责的范围内出了纰漏,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更重要的是今年过年奖金已有着落,周总前些i子亲口答应年前会赞助我们所2万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了这笔钱,也不用兄弟们死命去向那些小商小贩催交治安费。每到年底,都是让人头疼的时候。咱们所地处郊区,不像市区所光靠出租房屋就大把钱进账,还不算上投资开办企业的收入。以前以为当jing察就是抓坏人,现在还得想办法挣钱。官不官,商不商,唉……”可能今天多喝了几杯,苏志远难得把心里憋屈在手下前透露出来。
“那年底的治安费还收不收?”另一名手下开头询问。
“收,为什么不收,不收明年的办案经费怎么来。市局拨的钱还不够发工资,总不能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吧。”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苏志远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虽然感情上有同情因素,但牵涉到利益问题就一切理xing思考。
包厢外,负责点菜的李德盛回来,向秦然汇报了刚才点菜时随便让老板把包厢的帐划过来,所以苏志远才趁机过来感谢一番。
李德盛让他做技术xing的东西可能很难上手,但是要琢磨和人打交道他真是一点就通,看来之前卖保险让他历练了出来。
经过中午聚餐的补给,下午的论证会更是剑拔弩张,不过秦然有事带着李德盛先离开。
江州作为国内著名的旅游城市,南来北往的游客川流不息。江州机场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一直是江州的脸面所在,因为这是人们来到江州的第一印象。
江州机场是七十年代修建,虽然经过几次跑道拓宽和修补,但整体显得偏小和拥挤不堪,已不能适应江州的发展。
秦然和李德盛等候在旅客出口,其中李德盛手上还高举“欢迎宋鹏程先生”纸张。宋鹏程是秦然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如果说周志东负责的是秦然地产帝国的硬件,那么宋鹏程就是帝国软件的设计者。
经过和秦然见面后,宋鹏程快刀斩乱麻,次i便向酒店管理层递交了辞呈。由于他去意已决,所以酒店很快批复他的请辞。
听说他要来内地闯荡,不少好友都还好言劝导。虽然香港已回归,但不少港人还是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思想,骨子里认为香港才是亚洲中心而内地是乡下。现在知道宋鹏程要舍弃香港的事业根基进军内地,纷纷替他惋惜,借践行之际劝他再三考虑。
“老夫聊发少年狂!”
宋鹏程留下来这句诗词便踏上了飞往江州的航班。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空客a320客机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