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人提出质疑的,最大的证据就是八福晋,要是明雅的法子真有用,八爷早就当阿玛,三年抱两是至少的吧。
不等明雅反驳,就有人提出猜测了,没准八爷暗地里养着外室,八福晋不知道而已,那个不是说要养精,没了不就不准了,因此明雅继三福晋之后,又得到了八福晋的埋怨。
四爷经过允许进了大千岁的住处,先是递上了从京城特意带来的果酒,再次对明雅白天不谨慎的言论便是歉意,大千岁用力捶了四爷的肩,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
两人喝上之后,谈了很多,不涉及政见之分,都是私事之类的,大阿哥喝多了酒,絮絮叨叨的讲述了起来。
“你们大嫂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是真的贤惠,从没有对小妾试过什么手段…她啊,有什么委屈都往肚子咽,从不上眼药……”
喝了口酒的大阿哥看了眼四爷,“你别不信,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那个嫡福晋一样,表面贤惠,内里黑着呢……”打了个嗝,四爷皱了下眉头,不能喝喝醉的大哥计较,他说的也没错。
“我的额娘对连生四个女儿是颇有微词的,蕙妍她每回从宫里回来,都要把我推到小妾的房里,可你大哥我就喜欢你大嫂,别的女人都不要,呵呵……都不要!”
直亲王抹了把脸,将酒坛子拿起,豪爽的灌着,四爷想抢下来,被直亲王躲开后,索性就让自己大哥喝,发泄一下也好,自大嫂去世后,所有的人都劝着,堂堂皇阿哥不鞥因为一个女人而颓废,皇阿玛绝不可能让爱新觉罗再出一个先帝爷。
“晃荡!”,酒瓶被狠狠的砸在羊毛毯子上,“可我连一年都守不住,守不住…算什么男人啊还算什么男人!”
四爷将倒在桌上的大阿哥扶起来放在了床上,“大哥,弟弟就当你没睡,给你讲个从我侧福晋那儿听来的故事,大哥就当听个笑话成了”
四爷开始讲起了下午明雅专门说的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云南的一个大户人家,家主和夫人十分恩爱,家主夫人成亲十年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家主盯着老夫人的压力一个姨娘都没有纳;有过了过了五年时间,那个夫人终于有喜了,生下了一个儿子,却因为高龄产子,落下了病根,缠绵病榻3年,抛下了丈夫和年幼的儿子”
见自己大哥的耳朵动了一下,四爷继续说着不长的故事,“自夫人去后,老夫人见不得儿子颓废样,做主从儿媳妇的娘家娶了和儿媳妇有五成像的侄女当继妻,后来啊,家主见着继妻将爱妻留下的儿子照顾的很好,慢慢的接受了妻子的侄女,等到儿子娶妻之后,和继妻生下了儿子”
“然后呢?”
“然后啊,大儿子在25岁的时候死了,没留下儿子,家业什么的都让小儿子继承了”
四爷说完,直亲王坐起身,老四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么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小四弟妹的歉意了。
“大儿子是在溺爱中长大的,家中的人全都顺着他,那个继妻别的没做,就做了一件事,让继子高兴,不想念书就帮着装病,不想做生意就帮着给零用,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给继子送去,养成了一个连家主都有意见的纨绔,整天欺男霸女,无所事事”
“那个家主就没发现?”
“继妻很会做人,下人们见到的都是关爱继子的各种表现,连亲生的儿子都要靠边,即使有原配夫人留下来的下人发现不对,也被继妻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还有什么人会在家主面前多话”
四爷听完明雅的故事后,首先就要反驳,要是真的关爱儿子,绝不会发现不了大儿子的不对劲,明雅的一句话就让四爷没话说了,“爷,男人的战场从来不在后院”
现在四爷将这句话告诉直亲王,然后留下深思的大哥出了帐篷,回了住处,捧杀,多么厉害的招数,要不是小福晋的故事,有几个男人会想到后院的女人会用这样的招数。
明雅说故事时透亮纯净的眼神,自信而迷人;四爷认为自己魔障了,不是可怕于侧福晋深不见底的心思,却想发掘藏在小女人面具下的独特魅力;女人从来就有当祸水的本事,只看有没有碰上那个为她倾国倾城的英雄。
四爷轻轻摇头,加快会住处的脚步,大阿哥保持着四爷离开前的动作,直到贴身太监进来送解酒汤,“爷,这是雍亲王处送来的解酒汤,奴才试过了,没问题,爷您趁热喝了吧”
“放在那儿,送热水进来,浑身难受死了”直亲王动作粗鲁地将领口扯开,“还不出去!爷使唤不动你了怎么着。”
“哎哎,奴才这就送来”何若退了几步,低头转身离开,爷的精神气回来了,做奴才的才有盼头。
直亲王将西红柿汤和酸奶全都一口而下,自语着,“不管因为什么,爷都谢谢你了,小四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