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跟黄岚改了装扮,偷偷的从后门出发,前往习家。跟着黄岚东转西转,兜了很久的路之后,抬眼才看到正前方的大院墙中间挂着习府的牌子。
相比一下,习府比起赵府的规模要小多了,通传了名牌后,进了习府的院子,才知道原来习府也不小,进深比赵府要长,唉!土地真是便宜啊!
来时,黄岚悄悄的叮嘱过我,说现在习老爷叫习郁,将来也是他的岳父。习家有六个男孩,三个女孩,除了长子习询,二子习温,年纪比黄岚要大之外,别的都跟黄岚相差无及。而我未来的嫂嫂叫习竺,是习家的长女,今年刚刚十六。
见到了习郁,我忍不住的惊叹了一声,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长的真是好俊逸,身上流露出淡有淡无的书卷气,举手投足无不优雅自如,脸上的笑意,有如那三月的春风,暖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放下所有的不安。
只见黄岚一步向前,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士子之礼。
这时我又听到他的声音,有如金玉相击,好听的让我有些怔然失神。外像真是好完美的男人啊,如果配上足智多谋的话,我有种错觉,习郁其实就是陆毅版的诸葛孔明……
黄岚和习郁那知道我的心思,他们二人寒碜了一翻后,便直接说起了正事。习郁听完我跟赵家的波折后,思索几翻,便叮嘱黄岚和我,以后莫再跟赵家来往,而事情也正如黄承彦所料想的一样,襄阳的雷雨就要来了。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避开赵家,他定会保我们黄家平安无事。
之后又说起初三会师之事,习郁说,他的三子习祯正好也到了要去会师的时候,到时便一同前去。
说罢又把习祯叫了过来,我定睛一看,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简直就是习郁的翻版,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啊。
听他们谈话,我才知美少年习祯跟我年纪一般大,都是虚岁十五。就在我打量习祯的同时,习祯也悄悄的打量我,视线一碰撞,我的神游就清醒过来。加上黄岚轻扯了下我的衣襟,我才意识到,这样打量人家主人,是很失礼的。
我脸一红,赶紧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这时便听见黄岚笑着说:“二弟年幼,失礼了,伯父千万别见怪。”
习郁金玉相击的声音一颤,温和缓慢的笑道:“无妨,他与祯儿年纪相当,以后又会是同门,能结为好友,有何不好啊,呵呵呵呵,到是贤侄不用如此拘礼。”
黄岚脸微微一红,自知习郁说的是什么。倒也不是他拘礼,而是面对将来的岳父,紧张之心,那是不言而道的。
在三国时期文人士子多为不拘礼节,大多都是豪爽之风,这个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后来习郁又问黄岚一些天下时事,黄岚这才放松下来,屡屡答的十分之精辟,就连我这个屁也不懂的小陪衬,也感觉黄岚真是对答如流,越谈越欢,越说越流畅了。其实他们说的时事,大多是军事,习郁问的是曹操讨伐张绣为何会失败,说实话,我对军事和谋略,还是那句话,一窍不通。
军事和谋略我是不通,但看脸色还是会看的,如果黄岚要说的不好,习郁的脸上会露出满意的不得了的表情么,如果黄岚要说的不精辟,那美少年习祯会目光闪烁,带着崇拜的表情看着黄岚么。
嘿嘿,看来自己这哥哥,虽长的不是很俊美,但却是个真材实料的家伙。正在他们三个相谈甚欢的时候,我偶然发现,习祯所坐的后面,布帘轻轻一晃,一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布帘后面……啊???不会是我未来的嫂嫂吧!
拜会习府的事一了,第二日一早黄承彦就带着家仆们回了永安。黄承彦一走,院子就空了下来,只剩下我跟黄岚,小山,鱼儿和尹牙母子,一共六人。
尹牙跟鱼儿还是继续住在柴房改成的喜房里,而尹妈妈和小山把南厢房隔开,变成两间房,一人睡了一间。而我跟黄岚就住在后院,跟南厢房一样,把后院的主房隔成两间,我跟黄岚一人一间。
这样一动,院子就显的宽敞多了。就这么添了些家具,黄岚又出了几次门,购置了些文房四宝,很快就到了月底。
三国时期是没有文房四宝之说的,当时我看到黄岚购置的砚台,毛笔,纸和墨的时候,稍稍的吃惊了一下。原以为还没有发明纸呢,现在才知道,我真的是历史的白痴。当时我还傻呼呼的指着纸问黄岚,这是什么。
黄岚哈哈一笑,眼神虽然不像尹牙样写着白痴二字,但也写着取笑二字。
据黄岚说,纸确实是少见,而且价钱很昂贵,就这么一打纸,就花了他一两多银钱。又据说,纸在文人士子中现在已经不是稀罕物了,但用的起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总的来说流传下来,也不过几十年,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识此物。
我汗颜,拿手摸了摸黄岚购置回来的纸张。怎么说呢,摸起来十分的粗糙,手感上似乎还有些毛茸茸的感觉,厚度约有一毫米左右,提起一张,捻了捻重量,一张大约两张a4纸大小的纸张,入手竟然沉甸甸的……这……这就是三国时期的纸……
放到上辈子,这种纸,拿来做饭合,做纸杯,还嫌密度不够,拿来擦屁屁,还嫌太厚太硬,只怕屎没擦掉,纸就要先碎掉……
放在三国,这么几张纸,居然要一两多银钱?黑啊,好黑啊……
我再去看笔,笔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