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哈哈,”凌天打了个哈哈,“陈哥,你能跟我说说鸦哥的事儿么?”
“鸦哥…说起来…他是咱们冲刺组里的顶梁柱啊…”陈一边说一边回忆起来…
曾经的冲刺组有正规的编制——冲刺团,下部编组也分门别类,营内人还是很多的,都是国家有志之士,满怀着一腔热血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抵御着外邦各个种族的入侵。但是战争是无情的,冲锋陷阵在战场最前沿的冲刺组每一次都是损失巨大,冲刺组里也都是普通人,也有家,有父母,有妻子,有子女,最后都化作了悲惨的故事。冲刺组的人也越打越少。从千人编制直线下降直百人,甚至十数人…国家也越来越不重视这个时刻准备为国家牺牲的编制,渐渐化成了冲刺营、冲刺班,最后变成了现在的冲刺组。从此一蹶不振。
上了战场,冲刺组最先被敌人践踏,冲散,少有能活下来的人,后来的冲刺组冲到前面后看到敌人军队过来就直接四散奔逃,根本没有过接触。这不光打击了军队的士气,还被敌人落下了笑柄。冲刺组也成为了其他编制耻笑的对象。
那一年,蛮族入侵势力很凶,周边的城镇都被洗劫过,黑鸦是罗壤城的普通平民,那年他年仅二十七岁,蛮族的军队冲入城中,杀了守城的卫兵,然后到处烧杀抢掠,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分尸,母亲被蛮族人肆意蹂躏,自己无能为力,冲上去想扯开那个蛮族士兵,却被一刀砍在了脸上。等他醒来后,见母亲已经上吊自尽了。从此他恨透了蛮族,加入了守疆军队,直接选择了冲刺组。
凭着坚韧的毅力和强大的动力,他不断地强化自己。等待着战争…
那一年的战争,冲刺组被敌人吓得四处逃窜的时候他立而不动,敌人本是料定了冲刺组会被吓退,所以只是派出了一队五十人的蛮族步兵。待步兵行进的时候还远远的嘲笑逃散的冲刺组,当看到还有一个人站定不动的时候,他们马上冲了过来,大吼着争抢拿下战场上的第一颗首级。
蛮族的步兵兴起之下冲乱了兵阵,他挥着重剑直接砍下了冲在前面蛮族人的脑袋。他像疯了一样不在乎身上受多少伤,不怕疼痛一般肆意的砍杀,砍翻了一个又一个蛮兵,重剑断了就拿起蛮兵的斧子,斧子卷刃了就再换。
没有逃走多远的冲刺组其他人见到此人犹如浴血煞神一般。纷纷赶了回来帮忙。十余人,在蛮兵杂乱的群体中杀得混天黑地,敌人大军奔了过来都没有察觉,也就在那个点上,那个被砍下头颅的第一个蛮兵的尸体上,敌人的军队与我方军队正式交锋…
凌天听得入了神,陈很会调人胃口,“这个故事好听么?”
凌天惊醒,“什么?这是故事?编的?别人跟你说的?亦或是他自己跟你说的?你怎么描述得这么清楚?”
陈的表情充满了神秘,然后转变成了崇拜,“这不是编出来的故事,因为那场战争打响时,我三十岁。他就如同上天派下来的杀神一般,站在我身前。也是我,背着脱力的他撤回营地的。当时,我就在他身边。”
凌天被彻底的震惊了!这…居然是真的…冲刺组的战神…
“从那以后,我们很信服他,尊称他一声鸦哥,哈哈哈哈,走到哪儿老子也能说,咱曾经跟冲刺组战神一起并肩战斗过!亲眼看着战神的降临!”陈哈哈大笑。
在陈回忆的时候,帐篷里的人都已经醒了,和蔼的胖子接话道:“我是后进咱们冲刺组的,鸦哥呀,每次跟鸦哥出战都热血沸腾,哈哈哈哈。”
衣衫褴褛的另外一个人也接过话茬:“跟着鸦哥混,死了也值啦!”
三角眼细声细气的说:“能跟鸦哥一起打仗,是我们的福气!”
营帐里很快热闹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嘴的连连插话,凌天觉得这里真的很像一个家庭一般,到处都是温暖。
陈凑到凌天耳边悄悄说:“其实,冲刺组好久没有新人来了,是因为战争已经不会扩散波及那么多的边塞城镇,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流浪汉和孤儿流离失所,无处可去。少数的人大多还是想活着,进了其他的编队。现在的冲刺组里剩下的都是精英,每个人背后的故事都十分曲折。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既然你已经是我们冲刺组的人了,那咱们就都是兄弟啦。”
看到陈在一边跟凌天说悄悄话,一个大胡子不乐意了:“哎~你们俩休想逃酒啊,过来一起喝!”
这个冲刺组平日无事,从早到晚就是喝酒取乐,众人都高兴开怀,可是凌天知道,他们如此享受的生活,醉生梦死,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各自有没有未来,会不会在下一次战争中死去,不如过好现在的每一天,享受现在的每一天…无论未来是什么样的,今时今日,才是最该重视的…大哥、二哥,我在这里好的很,不知道我离开后,你们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