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九十余兵士的奋力阻挡,凌天身后渐渐已经没有了蛮兵的踪迹,狼骑也没有追过来。
绕路跑了两个时辰左右,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凌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身体仿佛是一个运转的机械般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己向前跑动。扛着的老头被颠簸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说不完整,反正凌天也听不懂,就不去理会了。
路过原来营地的位置,空荡荡的。凌天见已经没有了军队的影子,想来是他们已经撤走了。凌天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跑了过去。
又约行了一个时辰,眼前出现了大营的轮廓,凌天最后加了把劲,冲到了营地门口,哨兵见到有人便敲响信号钟,士兵们围了上来,凌天刚刚跑进营地,喘了两口气,双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目前营地负责守卫的兵士,都是东方破与凌天带过来的,当然是认识凌天,将凌天抬回大帐,又看看他身上扛的一个蛮族老头,被凌天这一晕给摔了个七荤八素,就给捆了起来等候发落。
樱漓接到信,得知凌天回来,晕倒后被抬到大帐休息,立刻奔去大帐中,亲自为他治疗起来,小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心里不禁一颤,脸微微的泛着红色。
一阵柔和的光过后,凌天只觉得全身上下过度脱力导致的肌肉紧绷马上放松了下来,力气也渐渐的开始从四周的空气中往身体里钻,恢复的很快。
慢慢睁开眼睛,由于还没有完全恢复,模糊中就看见樱漓小脸红扑扑的,表情很紧张凝重的样子,两个小手叠着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慢慢抬手握住了樱漓放在他胸口的双手。
樱漓显然是一惊,脸更红了,那凝重柔和的光一下大亮起来,微微有些刺眼,凌天觉得胸口一股大力传来,浑身上下瞬间压力倍增,身体里又好像有东西要向外冲一般,不禁痛苦的呻吟一声。
“凌天哥哥…”樱漓马上放弃了治疗,反手握住凌天的手,大声叫了起来,眼里竟然出现了点点泪光。
治疗停止,凌天觉得体力充沛起来,直接坐起来,“太神奇了,一下就好了…”
樱漓见凌天没有事儿,才止住紧张的表情,开心的笑了起来,“凌天哥哥,你没事,快躺下,樱漓以为…以为又做错了…连累凌天哥哥…”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那一下之后全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凌天说着看了看还被樱漓握住的手…
“啊…我…我…”樱漓随着凌天的目光也看到自己由于过度紧张,紧紧攥着他的手,一下把手缩回去,脸都快红的冒烟了。
凌天笑了笑,没说话。因为漓樱要为凌天治疗,所有的人都在凌天的外帐等候,凌天起身走向外帐,樱漓红着脸默默的陪同,见到右翼支援军的将军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正坐在凌天外帐的椅子上,与将军稍微商议了一下。
说明了此次蛮族大营一行的遭遇,还有所抓获的老头身份明显十分重要,怕是明日蛮族大军就会来营救这个老头。两人决定先派遣信兵将现在营内的情况、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写成信件火速送与大军师手中,明日就举兵撤离这里直接去与前线先锋营回合。
做好打算,便不再着急了,凌天问了问现在营内的情况,今日撤营以后,蛮兵只小小追击了片刻,见我军撤离得太远,他们也不好把战线拖的太长,就撤兵回营了。另外营内生病的士兵好像有些好转,没有人再犯病发作,只是仍然无力得很。
凌天这时才突然想起,回来半天了没有见到大哥东方破,他可是骑着黑狼先奔回来的,怎么人不见了?老将军回答,原来东方破没有办法控制那黑狼停下,又不舍得跳下来或者将那黑狼打死,骑着黑狼经过大营的时候只跟哨兵说了句等他回来,就被黑狼驮着跑远了…
凌天得知东方破无事,便安下心来,带着樱漓与那主将一起去看望西门无极。
西门无极外表看来一如既往,也不知有没有好转,凌天守在他身边,默默握住他的手。没想到西门无极此时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三个人围在他的身边,他眼角湿润起来。
见他醒来并未出现上次那般疯狂的举动,凌天十分激动,喂他喝了些水,并让他好好休息,照顾着安睡下去,凌天长长舒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可以说算得上是很好了,他不再闹,说明病情已经有所缓解。
传信兵连夜快马加鞭赶回,次日中午,已经将信件传了回来,想来是传来了大军师紧急的信件,用了某些秘法提升了速度。凌天与主将一起将信件拆开传阅内容,信件内容很简单,一是撤兵与前线汇合,二是将那老头速速带回前线先锋营地与他面见,三是已通知国内大国师赶来为将士们查看奇怪病症。
二人打定主意,马上收拾行装,下令带军撤向前线先锋营地。此时哨兵回报,东方破将军回来了,二人赶紧出去查看。
只见营地入口处,东方破扛着一只巨大的黑狼慢慢走进来,累得大喘粗气。凌天笑呵呵的去问,怎么跑的时候骑着狼乐得欢,回来变成狼骑他呼呼喘了?
东方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也没理会他,直接走向樱漓,脸色顺间变得谄媚起来,“那个…我说…樱漓妹子…你看能不能帮大哥一个小忙啊…”
樱漓下了一跳,她倒是不知道东方破还有如此一面,“啊…东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