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响,彻底的吸引了众人的围观。
墨台靖容勾唇冷冷一笑,突地带着静毓公主往外一拖。
静毓公主望着眼前的一幕,张着嘴巴频频退后,望着手中滴血的匕首,再听到平民的议论声,她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接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墨台靖容捂着伤口,整个人倒在靠在马缘边,有些悲痛地望着静毓公主,“公主殿下,当年是靖容一时误伤了您,可是靖容也万般请罪了。如今公主殿下要杀了靖容,不必公主亲自动手,只须公主的一句话,靖容万死不辞,何必脏了公主的双手!”
墨台靖容眼中甚是沉痛,说出来的话却愣是让民众误会了去。
静毓公主心中气怒之极,众人对她堂堂公主的指指点点差点没让她发狂,捏着淌血的匕首死死地瞪着墨台靖容。
明明一身狼狈模样,可是就是这般模样,让众人对她这个公主指责更是明显。
当众杀人,只能表明这个公主目无王法,残忍嗜杀。平常时看着温良贤淑的公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墨台靖容是该教训,可也不能将其杀了。
看着墨台靖容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众人突然间同情起了墨台靖容。
想起一年前的误伤公主一事,众人也有所质疑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墨台靖容你陷害本公主,是你……”静毓公主慌了,自己在众人的形象就这么破裂了,她怎么甘心。
再过几天,别国迎婚使者就到来了,若是因为此事而让对方换了别的公主,自己怎么对得起母后,怎么对得起太子哥哥,不行,绝对不能让墨台靖容得程。
“小姐!”春崃瞪大眼,泣着冲上去扶住墨台靖容倒下来的身子,着急地叫喊着。
现在的静毓公主恨不得再拿刀子补上一刀,可是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得扳回自己的形象。
当下,静毓公主大声冲着呆愣宫女喝道:“还不快将靖容扶上马车,赶紧找最好的大夫前来。”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帮着将“晕死”过去的墨台靖容扶上了马车,在众人议论声下,马夫驾车远去。
静毓公主当街行凶一事,很快传得满城风雨。
“呵!”对面茶馆上,一扇窗门被轻轻掩了回去,狐狸眼眯了眯。
“公子,这墨台四对自己当真狠得下心。”竟反手过来伤己,如此狠心的女子,最好还是不要惹的为好。自己是不是该劝劝公子远离墨台四?因为做为属下的,他很担忧,沈世家与墨台家相来两对盘,若是公子对那墨台四越来越感趣了,如何收实?
“越来越有趣了!”沈狐完全不理会自家属下的担忧,眯着狐狸眼端起玉杯抿尽一口。
玄鱼暗暗抹了把冷汗,公子,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您的视线这几日一直在跟着人家墨台四,这可是最可怕的信号啊。
原以为这墨台四只是草包小姐,没想到,这心思却让人不得不寒了一把。
这数年来难道当真在隐藏?
沈狐想起两年前那女子满脸艳妆,跑到自己的房间去勾引自己,随后又天天跟着他后头跑了数日。
之后的视线又回到了太子身上去了,如此周旋于众人之中,难道是墨台家有意安排?还是墨台靖容本身就有着更深一层的想法?
“公子,如今万俟王对墨台家打压得厉害,您还是少管此为好,此时过于关注墨台家,成王那边我们不好交待,必竟墨台家一直保持着中立,迟早会被灭掉,而现在,万俟王一旦出手,墨台家便无翻身的机会。”玄鱼借了个说法劝说自家公子莫将视线紧盯着墨台四,因为他发现公子看墨台四的眼神越来越不妙了。
沈狐却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万俟王数日抱伤不出门,将矛头指向墨台家,手中又有足够的证据,这也是墨台家自己拿剑捅了自己一刀,墨台家,走到尽头了……”
“就算万俟王不出手,此时也该是几大世家逼压了,墨台家想自持中立,图平静,却不想,先开刀的却是他墨台家。”玄鱼淡淡地道来。
沈狐修长的指节扣住白玉杯,缓缓地摇动着怀中酒,“皇上要的,就是我们下边斗得欢,他坐着龙椅才越安稳。几大世家太过安分,单凭等着万俟王出手,只怕皇上会疑,着手下去,将本公子的意思传达下去,至于如何做来,几大世家自是会看得清楚。”
玄鱼望着那狐狸般的冷笑,狠狠打了一个颤,墨台家这一次当真是要玩完了。
“是,属下定会办妥。”
在马车行驶出了无人静道后,墨台靖容就直接坐了起来,吓得春崃一跳。
春崃惊呼,“小姐!”
墨台靖容却是忍着疼痛和满腔的怒涛拉起春崃的手便掀开了帘子,“停车。”
马夫一惊,急勒住马。
墨台靖容捂住伤品拉着春崃跳下马车,一溜烟的跑进了小巷,远去。
马夫愣愣地看着后头跟上来的软轿,对上静毓公主愤恨的双目,有些颤抖道:“公主殿下,这……”
“墨台四,本公主不会让你好过的,以前不会,如今,本公主要加陪拿回来你今日对本公主所做的。”静毓咬牙恨恨地冲着远去的身影喃喃而语。
静毓公主将帘子往下狠狠的一放,“回宫,先找到太子哥哥。”此事有变,只怕有麻烦。
现在,她只希望万俟王快些将墨台家毁了,他们才能安心。
“小姐,小姐,你的伤还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