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靖容觉得接近万俟兮无不为一件好事,既然是敌人,不能对他一无所知。有种老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对于万俟府的诡异,就是常年守在府中的侍卫都察觉得出来,从昨夜开始,王爷就处于一种忍耐中。
“约会?”
男人冷情无味的桑音藏着一股隐约的危险,但对面胆大包天的女子竟一无所察地微笑点头。
“你不是说了让我和你培养感情?我可是尊照你的意思来做的,情人之间就该从约会开始,怎么,君子一言,现在想懒账?”墨台靖容不知死活地大大方方坐在男人的对面,依旧是幽暗不明的黑屋子。
其实从昨天到现在,墨台靖容都未曾真正的见过男人的面目,仿佛这个人从一出生就未走出这间幽暗的屋子,再次走进这屋子,还是有令她浑身发毛的寒。
万俟兮觉得对面的女人很麻烦,两番对峙,让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一般人敢这么轻轻松松的站在他的面前说大话?一般人敢拿刀子顶着他?一般人敢神情自若的坐在他对面与他“谈情说爱?”
墨台靖容当真是草包的墨台四吗?
这一系列的举止,就真的是因为她太过神经大条,草包得不知天高地厚?
不管传闻中的墨台四是如何,但此时此刻,墨台四在万俟兮眼里,很值得去试探。
按理说,这样的女人,他都懒得瞧上一眼,甚至是可以在皇帝赐婚之时当即了结了她。
“你所谓的约会……”
对于她所说的“约会”二字,他彼为感兴趣。
墨台靖容邪恶勾唇,想着草包大小姐的形象,蓦地一下跳到男人的面前,用花痴般的眼神瞅着他。
很意外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桌边,一双可以冰冻三尺的眼目正冷冷地盯着她,对她的举动无动于衷。
墨台靖容主动挽住他的胳膊,将柔软的身子贴近他,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袭来,扰得某人心头一痒,紧接着眉毛有细微的上挑。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走吧!择日不如撞日。”墨台靖容压住心底细微的紧张感,僵笑着脸孔。
不时的在心头暗苦,做一个蛮横无理,放荡不羁的草包大小姐也不容易啊!
这还是墨台靖容因为某件事,而去接近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堂堂万俟王!
万俟兮不动,直盯得墨台靖容后背发凉才讪讪地松开,冲其做了一个狗腿的姿势,“王爷先请。”
万俟兮幽深的黑眸过了半响才慢慢的收回,缓步跨出了房门。
当外边的众侍卫看到自家王爷时,人人脸色剧变,哗啦的一声,全跪拜在地上,“王爷。”
墨台靖容好奇地侧过头,从白天的光线下打量着男人的脸。
“真是你?”
墨台靖容被眼前这张漂亮的男人脸给弄得浑身一僵,若是她没有记错,自己来的第一天,就得罪了他。
想到自己曾经骑过他的头,脖子缩了缩,对方再美也不敢多看一眼了。
之前只是猜测,现在证实了,墨台靖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针对墨台家了。原来,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骑了他的头。
万俟兮压根不知道身边女人的心思,大手微扬,“备马。”
管家上前,左右相看,看王爷这意思是要带着墨台小姐出门了?
然后下一刻,所有侍卫惊骇地微张着嘴巴,一副不可致信地看着他们的王爷。
仿佛比看到淮定国毁灭还要震惊的事,王爷要带着传闻中的草包小姐出门?这天是要下红雨了吗?
“王,王爷……”管家战战兢兢地抖着唇,半天说不完一句话。
万俟兮俊美的脸一侧,眼神幽幽地扫在管家身上。
管家冷汗涔涔地马上改口,不时的在心中诽谤,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能因为王爷带女人出门而受到过度的惊吓,“是,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登雀楼,诗会。
墨台靖媱紧张地握住三房所出的嫡女墨台靖沁的手,贝齿轻咬粉唇。
墨台靖沁俏丽清灵,望着三姐紧张的神情,微微一笑,似有安抚之功效,令墨台靖媱并无先前那般紧张了。
“靖沁,太子殿下他会不会像上次那般不曾注意我?”听说今天登雀楼的诗会太子殿下会去,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门的,后来又拉着这个一向亲近的妹妹来作陪,现在到了登雀楼紧张得而不敢进门,两人坐在马车上有好半会了。
墨台靖沁微笑着摇头,“今日的三姐姐很是美丽诱人,那日太子殿下不过是因为四姐姐的原因,今日没有四姐姐来扰乱,太子殿下先看到的,必定会是三姐姐你!”
望着对面漂亮的女子,墨台靖沁眼中没有任何的嫉妒和羡慕,有的,只是安抚人心的淡雅微笑,小小年纪,沉稳得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
墨台靖媱听了,两手左右抚了抚发丝,检查一番后见未有乱,暗送了口气。
“靖沁,你说的话,必无假!”墨台靖媱扬开了笑容,按住心跳,与墨台靖沁一块儿下了马车。
墨台家既为世家,基因优良,所出的必是美女。
所以,墨台家的两个嫡女出现,引起了进出的fēng_liú人士不禁多加顾望。
而对于昨夜墨台靖容的夜不归宿,墨台家的人都替那草包羞,只是两人有了婚约,又是万俟王请去,自是无人敢说什么。
墨台家有些人便猜测着,墨台靖容去了一夜未归,是否被万俟府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