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堂。
“邱大夫,这是前几天的药钱!”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将手中的碎钱交到邱桑容手上,一双笑眼直往堂内帘子望去。
邱桑容拿过碎银,顺着她的眼神往后瞟了瞟,“七婶,你的腰痛还需要多注意,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提重物,更别有激烈的动作,否则这腰要是再扭到了,可不是用药就能好了。”
七婶笑着连连点头,“唉!我全记下了!”
七婶有些神秘兮兮地靠近柜台,道:“邱大夫啊,头次听到你将男人往你药堂内放,那是你的什么人?”
也不怪这位七婶八卦,自邱桑容在这片地落脚后,名声在这片地上,也是没有不认识的。可是,就算是再病重的人,她也有专门的医所收放,可是这药堂是邱桑容的住所,更不见她让人住进去过。
就在两天前,有人见她将一个受伤的大男人往药堂里收留,实在是让周遭的人好奇不已。而且,邱桑容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不知多少贵门公子上门求娶她只是笑笑回绝,附近的媒婆几乎是天天盯着她,就想给她一个好亲事。
而这七婶也是其中之一,可是,邱桑容却一度微笑回拒。
他们都猜测着邱桑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或是已嫁作人妇,只是家道中落才会流落于此,可是任凭这里的人如何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邱桑容闻言,笑着摇头,“七婶,赶紧拿了药回家煎上一副。”
见邱桑容闭口不言,七婶就更加的好奇了。
“邱大夫,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七婶仍不肯走,紧追打听。
邱桑容索性放下手中包药的活儿,笑道:“七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弯弯道道的说话不适合你。”
七婶得了她这句话,面上笑容更盛,凑近她,“邱大夫,你看城东的郑公子,怎么样!”说完,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邱桑容的反应。
“七婶,你这话已经问了我十遍有余了,如今再问,可有什么意思?”邱桑容失笑,继续包药。
“别的我就不说了,这郑公子可是城主的儿子,样样出色,今年刚二十有一,配着你最是适合不过了。邱大夫,郑公子对你可是痴情一片,家室又好,邱大夫,你就别再拒绝七婶了,就试着跟郑公子相处相处。郑公子说了,他不着急,就等着你点头同意!”七婶涛涛道来。
说白了,她这一年来,专门为城主的儿子郑公子做媒。
闹得全峡湾城的人都知道郑公子心怡城西的邱大夫,是以,她才会安然无恙的在这个峡湾城里落脚,没受到阻制。
邱桑容摇头,道:“七婶,与郑公子做个朋友已经是我的极限,这种事,我没有想过。”
七婶急了,一把将手中的药放回几上,皱眉问,“邱大夫,郑公子对你这么好,你可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回头,我跟郑公子说,让他改改!自从一年前郑公子对邱大夫一见钟情后,就将通房丫头全给解散了,甚至是应了你一生只有一个正妻,这样的亲事是多少姑娘都羡慕不来的。”
这一年来,那位郑公子一有空就会准时坐在她的药堂里,跟在她的身后进出各地场所,没少眼红城里的贵门公子们。
前两天邱桑容收留一个病人在药堂里,老早传了出去,城门的守卫早早报禀给城主公子了。
只是有些事被耽误了两天,今天就要回城了。
邱桑容无奈地叹息,“七婶,不是他对我好不好的问题。”
七婶追问,“那是个什么问题?邱大夫嫁过人?没关系,郑公子不介意这些。”
邱桑容道:“七婶,我年纪还小,这种事,还是再等等吧。”
七婶不乐意了,每一次说都是拿这种理塘塞她,“邱大夫,我们城西的秋娘年纪和你一般,可人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这怎么能说还小,郑公子今天就回城了,这事儿,赶紧的定下来才好。”峡湾城的公子们都盯着呢,要是不成,可就要给别人占去了。
所以,七婶才会借着拿药这事再说上一次。
“七婶。”邱桑容失笑,“我的标准是二十五岁成亲,离你说的还早着呢。”在那个世界,她这种年纪还是个未成年呢。
“二十五!”七婶被吓得瞪眼,接着面色就是一变,“不成,这都成老姑娘了。”
“嗯,这是我的标准,要是郑公子能等,你就让再等等吧。”古代的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能等上十年之久?
这些三姑六婆,邱桑容只当是她们无聊,找她“聊天”来了。
七婶听到这个数,早已经皱眉展不开了。
这事,她得赶紧给郑公子说说。
“这怎么行,邱大夫,虽然现在你貌美,有大把的人可以选,可到了二十五的老姑娘,谁还看你……”
邱桑容将包好的药挂上,闻言,失笑道:“七婶,我这也是在考验郑公子!你就这么跟他说,要是他能洁身自好等上个十年,我还能考虑考虑嫁他。”
七婶为难了,这样的条件,又有哪个男人办得到?
就拿她家的那个来说,压根儿是不可能的,男人三妻四妾是个正常事,别说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了,就是平民百姓,养得活的,都有一两妾窒。
“邱大夫,你这不是有意为难郑公子吗?”七婶纠结了,郑公子非邱桑容不娶,看来要促成这亲事,难了。
“七婶,不为难,怎么考验?”邱桑容拿着平称分药材,低头间,说道。
七婶哑口无言了,面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