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爷,麻烦你躺好。”在万俟兮好奇又有些得意看着寒王时,邱桑容劈头就恶狠狠地命令他坐下。
这全得怪他,将她好好的平静生活给打破了,一股气涌上来,看着这男人嘴角上扬,就知道这家伙看寒王不顺眼,现在看到对方为他做事,心里爽了。
但,邱桑容心里特别不爽。
“你敢……”后边的话还没说完。
邱桑容就一把夺过了寒王手中的药箱,“砰”的一声往万俟兮面前的茶几狠狠的地一放,发出的声响极大。
气氛顿时凝结。
“两位王爷要是什么私仇恩怨,请在我施针救人之后再做了结,麻烦都给我闭嘴,在我施针时,要是王爷不怕我手一抖扎到不刻扎的地方,就尽管开口说话,我胆儿小,容易被惊吓到。”邱桑容在说话间,纤手已经飞快的行动了起,一枚银针进扎入了万俟兮的脑部。
“王爷!”四护卫大惊,正要拔剑,邱桑容一眼扫过来,“我说了,我胆小,容易被惊吓到。”
“退下。”万俟兮突然有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反应过来时,已经挥退了自己的护卫,若是别人敢这样对他,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而这个女人竟然可以一针下来,竟叫他反应不过来,而她竟是半点也不惧怕他,方才她叫寒王为哥哥,这有意思!
“脱衣服。”邱桑容一边番开药箱一边淡声命令。
“?”
帐内再一次出现短暂的凝结,寒王已经不知道多少皱眉了,这个女人是愚蠢还是真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敢这样恶言恶行的对待万俟王,他虽然没见过有谁敢大明在万俟兮的面前放肆,但邱桑容绝对是第一个。
“你说什么。”万俟兮青筋暴起,面色黑沉,似有暴走的状况。
邱桑容仍是镇定自若地看着他,那眼神平淡,正经,还有不满,“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知道你身上到底伤在哪里?我没有透视眼,能隔着一层衣服看光你的身体。”邱桑容毫不客气地一通说,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语气。
万俟兮直接黑了脸,然后面色微有涨红,“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本王……”
“你堂堂万俟王还怕我非礼?”
“噗哧!”
不知道是谁,很不要命地噗笑出声。
万俟兮厉眼一扫,帐内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到是旁则的寒王在心里啧啧称奇,这女人如此对待他万俟兮,他竟然没有动手拧断她的脖子,难得。
“你万俟兮也有今日……”
“闭嘴。”
两道异口同声的男女声同时喝向他,寒王眉毛抖了抖,寒目扫着两人。
“既然王爷不脱,那请恕民女不能诊治,如此,民女便告退了。”说罢,邱桑容有些气恼地收实东西,起身间一手拔回她的银针,跨上药箱就入帐外走。
四护卫手一伸,将她拦下。
邱桑容闭了闭眼,她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
万俟兮已经慵懒地躺好,冷视着她的背影,“本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是谁。”
邱桑容赶紧扬笑回首,恭敬地道:“王爷拦下民女,可是愿意就治了。”
“你方才叫寒王为兄,可见,你二人关系非同寻常。听说,是你救了寒王。”万俟兮慢悠悠地盯着她说道。
邱桑容心口微微一突,看向寒王。
寒王一脸漠然。
邱桑容在心底低叹了一声,已压下了心头恼怒,温声道:“王爷,您的伤势看着极为严重,身为一名医者,我有义务将每个病人医治。还请王爷不要拒医,请王爷解衣吧。”
温浅的声音轻轻道出,气氛回暖,竟让有人愣怔了半响。
这邱桑容前后差别也太多了些吧?
万俟兮挑眉,冷目扫向寒王,“此人有断袖之癖,你叫本王在此宽衣解带?”
“噗!”邱桑容很不给面子地噗笑出声。
寒王眉毛抖得更厉害了,眉间寒霜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