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阙一眼就认出,这镯子正是苏妲己的随身法宝碧灵镯,可是……怎么会这样,姐姐呢?
心底涌出不好的预感,白玉阙不敢回头询问,生怕零覡又说出什么可怕的答案,于是,忽视这池水的厉害,一抬脚,便欲走下那池子。
胳膊蓦地被一只手抓住,白玉阙转头,望见零覡正瞪着自己,缓缓道:“你这是在自找死路么?”
白玉阙挣了两下,哆嗦着指着池底的碧灵镯道:“你看,那是我姐姐的。”
零覡挑眉看去,吃了一惊,果然池底竟然有一只碧绿色的镯子,他来过一次,竟然没有看到,没想到倒被这蠢丫头发现了。
零覡轻轻一挥手,那只镯子便从池底飞了上来,白玉阙一把抢过来,仔细的宝贝一般的端详着,半响,仰头望着零覡,哆嗦着道:“姐姐她……”
零覡指着那一池碧水,声音邪魅的道:“蠢丫头,你有没有发现,这水颜色变深了?”
白玉阙回头看了看,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零覡勾了勾嘴角,缓缓道:
“这黯然销魂水,乃是女娲管理妖族数万年里,镇压叛乱者精魂之处,妖族一旦入内,三月之后,便身魂俱化。”
白玉阙瞬间惨白了脸,不可置信的大声道:“可当初申公豹明明说过,姐姐不会死的!”
零覡向来玩世不恭的眼底,渐渐浸染出一丝同情之色:“你还不明白么,蠢丫头?”
白玉阙目光呆滞迷茫,喃喃道:“明白什么?”
零覡叹气:“你当初央求本座来救人时,依你所说症状,那狐狸精当时便已死了,只是还维持着肉身没有化尽罢了。”
白玉阙一下子站立不稳,软□子坐在池边,无神的凝望着碧色的池水:原来……我已经来晚了这么多时日了……原来,上次相见,已经注定永别了……
时光一点点过去,良久,白玉阙回神,就见零覡正百无聊赖的靠墙站着,一身紫色中衣,显得整个人少了些潇洒邪魅,多了一分随性。
努力的压下心底心底的悲伤,白玉阙道:“谢谢你了,请问,伯邑考……帝俊大人在哪里?”
零覡不屑的道:“他在哪里,本座怎会知道。”
看出零覡的不耐烦,白玉阙笨拙的解释道:“我……我是想去问他一些事情……”
零覡继续不耐烦的道:“随你。”说罢,白光过,人便消失不见了。
白玉阙呆了半响,只好叹了口气自己出洞,去寻帝俊了,她的修为,自然比不过零覡,因此转悠了半响,也没找到醒来时的那座宫殿。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阙蓦地听到身后淡然而熟悉的声音:“小玉。”
白玉阙转身,一人青衣渺渺,如诗如画的站在不远处的云山雾海里,她忙走上前:“帝俊大人。”
帝俊的凤目里缓缓飘过一丝黯然之色,轻言道:“小玉,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白玉阙默然,半响轻声道:“嗯。”
心底发紧:一切都变了,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大哥一般淡然却体贴的伯邑考了。
帝俊默了下,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白玉阙想了想,道:“我想离开这里,去凡间看看。”
帝俊眉头轻蹙,尚未答话,不远处蓦地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洪亮声音,大咧咧道:“帝俊大人,晚辈来拜见您啦。”
帝俊和白玉阙同时转身,只见不远处,一个须发皆白的道袍老头子,正精神矍铄的踏云而来。
他瞬间便到了眼前,跳下云朵笑嘻嘻的向帝俊行了个礼。
帝俊波澜不惊的道:“通天,你因何而来?”
这竟是通天教主……闻仲的师祖?一瞬间想起刻在心底的那个人,白玉阙心底一紧,忙仔细的看着通天,听他说什么。
通天也看到了白玉阙,叫道:“咦?帝俊大人,您这里怎会有一只小琵琶妖?”
处于长辈的尊重,白玉阙忙行礼:“拜见通天教主大人。”
通天连忙摆手:“哎哎,不用不用。”
帝俊看着通天,淡然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通天,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通天大约实在着急,也不兜圈子了,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直奔主题道:
“我此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你知道我那个乖徒孙闻仲吧,他前些日子丢了个病怏怏的孩子给我,自己却不见了,我派了门里大半的人去找他也没找到,不知道去哪儿了,真是急死我了!所以,嘿嘿,我想借您的观尘镜一用。”
帝俊挑眉:失踪?脑海中模糊的浮现出一张冰冷俊美的年轻男子的脸来,这可不像闻仲会做的事情……
他不着痕迹的转头去瞧白玉阙,却见对方脸上压抑不住的紧张关切之色,心头微微苦笑了一下,对通天道:“你随我来。”
大殿之内,帝俊信手一挥,一面巨大的七彩铜镜便现身在半空中,他凝神片刻,蓦地伸指一点镜面,镜身立刻涌起大片的白雾。
良久,烟雾散尽,白玉阙紧张的探头看去,镜面上却空杖缫玻趺椿厥拢克偈毙牡着榕橹碧鹄矗
通天跳脚,急道:“怎么可能!你这观尘镜不是可观天下万物么?”
帝俊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之色,看了那边脸色惨白的白玉阙,委婉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