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阙这才看清,那个含着泪水一脸愧色的“女弟子”,不是当初设计自己的青语是谁,没想打这么几年过去了,她的“逢人便使白莲花思密达”的招数还是没变。
闻仲淡淡道:“青语,你的修为为何一点都没有长进,这三年,你都在做什么,给诸位师兄弟们说说。”
青语被闻仲话里的冷意吓得小脸煞白,哆嗦着道:
“启……启禀掌教师兄,青语,青语有好好修行的,只是,只是天资驽钝,所以……”
闻仲挑眉,站起身来,负手缓缓走到青语面前,一针见血的道:
“天资驽钝?这倒没说错,不过,你若是肯勤奋修习,却必定不会在50招之内便输于清越。”
被恋慕了几百年的掌教师兄在数万同门面前如此训斥,青语一瞬间羞窘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闻仲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挥手让她们下去。
青语楚楚可怜的垂着脑袋下台,自觉无言见人,便哭泣着一路奔向人群的最后。
唔,真可怜,女人最是爱面子,这青语被闻仲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训斥,想必想死的心都有了,白玉阙在心底喃喃念叨着,不由得开始同情起青语来。
白玉阙眼见着青语直直向后面冲来,料想她此时若见了自己,本就悲苦的心情定会雪上加霜,于是,便想不着痕迹的闪到一边,可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没来得及闪,便见青语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
啊呀,被发现了!白玉阙咳了一声,面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本想告诉这姑娘,闻仲偶尔毒舌起来,的确让人吃不消,但那人其实不会放在心里的,blablabla之类……
但青语一见白玉阙的笑,第一个念头便是,她在嘲笑自己!本就被悲愤冲昏了头的青语,此时所有的前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但她既忌惮掌教师兄的威严,又知道自己打不过白玉阙,所以倒也没有硬来,只是蓦地向着白玉阙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白玉阙暗叫不好,与此同时,她惊讶万分的看到,眼前刚刚还好端端的青语,突然在冲到自己面前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同时,发出一声痛苦万分的惨叫。
在吃是修道之人,耳力自是非比寻常,很快,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人群的最后,包括高台上的闻仲。
只见青语蜷缩在地上,死死的抓滋主夫人的衣摆,哭的惨兮兮的道:
“夫人,夫人,我错了,求您别再打我了,也别把我赶出蓬莱岛了,呜呜呜,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掌教师兄面前了,好不好?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看着数万双或谴责,或同情,或不可置信的视线,白玉阙心底苦笑:靠之,平白惹了一身骚啊……
青语继续声情并茂的大声哀求:“夫人,只要您不赶青语出去,您想怎么折磨青语都可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大庭广众之下,白玉阙好言好语的打商量道:
“额,那个……青语啊,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可好?”
青语置若罔闻,自顾自演的动人心魄:“求求你了,夫人,您就饶了青语吧……blablabla……”
靠之,以为只有你会演吗?白玉阙计上心来,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惨叫一声道:
“啊,青语,你……你好卑鄙!你暗算我!”
说罢,“婉转凄切”的180度旋转倒在了地上……
嘿嘿,咱这演技,绝对秒杀你这个腹黑女!白玉阙得意的在心底为自己鼓掌。
青语一瞬间止了哭声,傻呆呆的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一幕。
习武场上一瞬间乱了起来,所有的弟子全都惊讶的望着这一幕:伏在地上满脸呆愣的青语,以及……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呻~吟的教主夫人……
正在此时,远处高台上人影一闪,闻仲已经瞬间移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玉阙身边,将她一把抱起,观察了一下,幽深的眼底,担忧渐渐散去,只剩下哭笑不得。
白玉阙眼疾手快的隔着袖子的掩护,悄悄的捏了捏闻仲的手臂,示意他别拆穿,闻仲挑眉,瞪了白玉阙一眼。白玉阙闪着“盈满泪花”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回去。
闻仲抽了抽嘴角,顿了顿,抱着白玉阙转身,看着伏在地上的青语,收敛了面上所有的神色,漫不经心的道:
“青语,三年前,盘龙峰下,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青语的小脸瞬间苍白,她怎么能忘记,当初自己设计这个妖女,掌教师兄并没有责罚,只是简短的警告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师兄看穿了吗?不可能……!
事到如今,青语无路可退,只得咬牙坚持:
“师兄,刚刚青语一下台,夫人便打骂我,说我勾~引您……还说,还说不希望我再出现在您面前,还,还要将青语赶出蓬莱岛!呜呜呜,青语此言千真万确,求掌教师兄为青语做主啊!”
在场的截教弟子瞬间犹疑了起来,毕竟相处了三年,他们都觉得白玉阙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想到青语确实一直爱慕掌教师兄,作为教主夫人,白玉阙的确有这般做的动机,也就默然了。
闻仲勾唇,含着冷然的笑意望着信誓旦旦抵死也要将白玉阙拖下水的青语,蓦地道:
“青语,你执迷不悟两次犯错,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