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醒着却好似在梦中,在梦中的时候,却又觉好似醒着,无比真实。
人的一生,就好比一场梦。
风月就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梦,梦醒的时候,耳边还传来阵阵女子柔媚动听的笑声与低吟,那几乎是习以为常的,风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爷爷的,这种特殊生意接得多了,梦里梦外都是男人女人的奇怪声音,好不羞涩!可是为什么她听到的女子声音是那般空灵魅惑般的不真实,仿佛来自于遥远的时空,说的话也是古韵十足,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说话的语气。
“相国大人,你今晚不打算要她了么?那可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呢!刚至及笈,冰清玉洁……”
女子娇笑的声音甜媚里掺杂着低柔的嘤呤,忽而又咯咯笑了起来,用那娇嗲至极的声音轻叹了一声:“相国大人还真是太坏呢,未来的国主在此,你也敢……”
国主?这个女人是在说她么?风月的意识渐渐清晰,感觉自己好像在迷茫的黑暗中跌跌撞撞,对于这个词,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在她的生活中,基本上是不会有这样一个称呼出现的,那只是视剧里常有听到的,还有那一声相国大人……相国大人?听着怎么好像是对古代王候将相的一种称呼?
风月有些心慌,又有些彷徨,对于她现在的处境,她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脑飞速旋转,她想起了那一颗突袭的子弹,想起了自己从高楼上坠下,更想起了那个以伏趴姿势向自己压下来的果男,如果不是做梦或是出现了什么奇迹,她现在八成应该是死人了。
就算不死也应该在医院,但这里绝不可能会是医院,她想不出谁会这么有情趣在医院里嬉戏。
甜腻的香味,慵懒而靡丽的气息,扑鼻而来,风月的神也为之一荡,听力变得越来越清晰。
“呵,未来的国主,那也需要我的扶持……”这次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微微低沉却又隐隐含笑,似情人的呢喃,又似柔婉的命令,磁性中透露的也是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我今天之所以留她在此,别有用意,幽蓉,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最知心的红颜知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最知心的红颜知己?”女子的声音有些欢喜、疑问和讥诮,复杂的情绪夹在其中,她又笑了起来,以幽怨的语气叹道,“是啊,她将会是陪伴你一生的女人,也只有她,才配有资格与你坐在同一位置上,可是,相国大人,你真心喜欢过幽蓉么?”
她将会是陪伴你一生的女人?
她的男人?风月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绣工十分精致的幔帐顶蓬,火凤与白龙繁复交织,华丽而栩栩如生,她知道她正躺在塌上,但没想到这张塌竟是如此的奢华富丽,四角悬挂的夜明珠几乎照瞎了她的眼,耳边男女嬉戏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她立转目光,搜巡着,望向了那女子娇声传来的方向,这一看,风月的神识有些被抽空,傻傻的怔住,几近剔透的双眸映照出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这样的情形她平生见得也不少,但在?光溢彩的莲花金灯照射下的男女却是她不曾见过的世间绝色,从她这个角度,她能很清楚的看到那被压在下面的女子的面容,虽眼眸微闭,但就其五官面容以及其妖冶绝艳的身材来看,她也要感慨一下造物主的创作之神奇,也许蕴集了千年之灵韵才能造出这样旷代绝俗的艺术品,而那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更不用说,长发凌乱的披拂下侧颜微露,只是这样惊鸿的一瞥,便可令人不由自主的沉醉,永生难忘。
看到这样的情形,风月反而没有了惊慌胆怯,对她来说,死过一次的她无论面对什么,都是不足为惧的事情,她索性就镇定下来,斜着眸光观赏起这一片旖旎春光来,反正这两人已陶醉在了浓浓情爱之中,没有空闲注意到她,正好,她也可以从他们两人交谈的话语中听出点什么。
“喜欢……”男人幽幽的气息中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女人用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再问:“那到底是有多喜欢呢?”
男人的唇瓣移至她嫣红的腮畔时,忽地停顿下来,长睫扇动,他睁开了眼睛,凝视向下面的女子,轻嘘道:“幽蓉,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就太无趣了,这可不像你……”
女子也睁开了眼睛,妩媚的一笑,叹道:“是啊!在相国大人身边呆了五年之久,朝夕相伴,幽蓉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婢,能得日日恩宠,便已是万幸,实是不该奢求太多……”娇柔的声音顿了一下,她又咯咯笑了起来,“都怪幽蓉败坏了相国大人的兴致,要怎么惩罚,就随了相国大人吧!”
那可真是一妖魅惑人的天生尤物,人间至绝的风景,风月如同看电影一般的入了迷,竟在心里默默的对这对男女的相貌身材品鉴起来,但就在那两人渐渐达到佳境之时,风月竟看到那女子在抚摸男子后背的手中渐渐多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她没有注意到那根冰针到底从何而来,却在女子欲将那根银针刺向男人的背部之时,下意识的一声尖叫起来。
女子的素手随着风月的尖叫声一抖,那根银针便如同融化了一般在她手中化为雨滴。男人也如遭电击般的身子一震,倏地离了女子的身体,从旁边的屏风上取下一件白色长袍来,旋即披上,顺便捡了案几上的一件碧色流光纱衣盖到女子身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