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方囚的病情彻底好转,也终于知晓了自己的命是由着未见老头换来。当日,未白未未见举办了隆重的葬礼。
为期五日的丧礼仪式过后,天界也派了上神前来哀悼,哀悼过后却是说起天君一位之事。
“鬼君,天界如今岌岌可危,不可再无人掌管了啊。”一位年老有为的上神诚恳地说道。
未白并未给明确地回应,方囚便替未白打发走了上神,私底下与彼岸商量了半日。
彼岸道:“方囚君你怎么看?”方囚摇着扇子,靠在睡椅上,因大病出好,因此还是不能多动,只好每日坐着。他回首了这几万年来发生的各大小事件,觉得此等情况,的确不容乐观,还需要未白鬼君统领,才能确保三界的安定。只是,想让未白鬼君乐意那是何其难啊。
“那还是看看鬼君作何感想吧。”商定之后,彼岸便协同方囚去找未白谈话。就着天君之位这事跟未白说了,未白却只是淡然说道:“待离儿好了,一切才可谈。”
话已经说到这个坎上,也没人再重提起这件事,耽误之际便是找到解救离女的办法,而且不可再拖延,拖得越久,那么离女的性命粤四堪忧。
整个鬼界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大家心知肚明,唯有离女整日昏睡,不知如今鬼界是何状态。未白还是会每日都来探望她,满足她的种种要求,就连以前她最爱捣鼓的花糕,也一并是由着未白亲自动手做给她吃,她边吃边咯咯只笑:“未白,以前你可是一个厨房杀手啊,把我那厨房弄成什么模样了,呵呵。”
未白替她抹掉嘴角边残余的花糕粉末,笑道:“你如何就只记得那次,在人间我下厨替你做了这么多碗粥,你倒是都不提起,恩?”
离女撒娇地扑倒未白怀里,不住地哼哼唧唧:“因为那个时候的你标胶有趣嘛,老是记得你那些成就什么的,还有什么意思,是吧。”
“离儿恢复了记忆,嘴可比子啊人间时候能说了。”
“那是,不然老是被你欺负,这可怎么行,我这人一向是属于欺负别人类型的。”
未白看着她那活力四射的表情,衬得那张苍白的脸有了点神采,看得他有些恍惚,离女使劲摇着未白:“怎么了,在想何事?”
未白一笑,刮着她的小鼻子:“我能想何事,不时刻想着你的事。”天啊,这个还是那个鬼君么,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亏他也能说得出口。
离女暗笑了未白一番,赶紧揶揄:“未白,我们何时才能把婚给结了,我这个曾经在现代呆过的人虽然对于未婚先孕一事颇看得开,但只怕我孕了两胎这婚事还没成。”
原以为这可以让未白吃了一遭,谁知未白好不知耻地笑道:“那时候将婚事与孩子的满岁酒,满月酒一起办了,也省得麻烦。”
虽然她很想捏死未白,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赞同道:“好主意!”
未白看了看外面,将怀里的离女弄了出去,放在床上:“你该歇息了。”
“我要跟你一起睡!”离女大叫。
未白挑眉,这离儿,倒是愈发大胆了啊,笑得魅惑:“你要如何与我睡?”
离女知道未白的话中之意,一把将他推开:“懒得理你,脑袋子里老是些下流的念头。”未白却不甘,蹭了上去,低低笑着:“那是离儿勾引我在先。”
来人啊,将这妖孽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离女心里呐喊,表面却迎着笑:“好了,未白你还是去忙吧,我继续睡觉,嘻嘻。”
见她终于肯安歇下来,未白宠溺地一笑,在她额前吻了一口,这才离去,出门前特意吩咐门口的鬼童:“照看好女君。”
“是!”
在那之后过了近半月,离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说话已经找不到逻辑可言,有时候会问银这只雪狐:“你,怎么会跑来我屋内,谁家的灵宠?”
银真是气也气不得,骂又不忍心:“我是你手痒的灵宠。”她知晓了离女的病症,心底只有无限的同情,加之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懂得未白对离女的感情有多深,也不再奢望未白能够喜欢上她,就连月华公主都能拒绝,又还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她有时候真嫉妒眼前这名半傻了的女子。
“若是想救下离女的命,只有我可以帮忙。”月华笑道,见未白不作声,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她接着道:“放心,我自会救下离女,鬼君大可不必太过担忧。”
这才让未白有了些放心,月华公主道:“再过些时日我便来此救下女君性命,不过如今可容我回去一回。”
龙王察觉到回来后的月华似乎有些奇怪,可是问起她,她却又不说,只是一味嘱托他如何如何,感觉就像交代后事一般。这个念头闪出,可就吓了龙王一跳,莫非月华果真瞒了他什么事。
花了好几日功夫,前前后后想了,才记起月华体内的宝珠。当下跑去质问了月华,月华低着头,久久不语。
“月华啊,你这是要为兄心痛啊!”龙王真是既急又气,在房内踱步,心情烦躁。
月华赶紧安慰道:“大哥何须烦心,小妹并无何意。”
“你还想骗我!你是不是要拿那颗宝珠给那女君,说实话。”
看着龙王那认真的脸,月华自知瞒不过大哥,只好如实相告:“大哥,小妹心意已决,若那女君死,未白必然也不会苟活,那月华也会赴死,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来成全他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