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门口的安宁娘忍无可忍,轻飘飘的说:“多谢你们的关心,我的命硬得很,已经是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了,这点喜气压得住。”说完便推门进了屋。
“这。。。。。。”马半仙愣了两秒,悻悻然的摇着纸扇也回了屋。说得也是,小寡妇将自己的丈夫都克死了,这命,的确是够硬,还能有什么煞气是镇不住的呢。
金氏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鄙夷的小声说道::“扫帚星也好意思说出来,真不要脸。”
回应金氏的是对面屋子里传出来的“当当当”节奏分明的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
炸酱面的精华就在这酱上面,安宁娘今天做的是肉酱。
先切一小块猪肉,用菜刀剁碎,将猪肉当做金氏尖酸刻薄和马半仙厌恶丑陋的脸,所谓化愤怒为力量,安宁娘将刚才的怒气完全化为武力值,菜刀挥舞的虎虎生威,直到将案板上的肉完全剁成肉泥,她心里才算平静。
菜板上出现了一小堆肉糜,安宁娘揉揉发酸的手腕,后知后觉地哀怨为什么夏朝没有电没有绞肉机呢,她胆子小,空间里明明有绞肉机这样的作弊器却不敢使用,完全手工的剁肉馅真的很累胳膊的好嘛。
刚刚金氏的话刺痛了她曾经的伤疤,从前的安宁在父母双亡后,不是没有旁系亲戚不能投靠,但是在那些亲戚家轮流住上一些日子,安宁心冷地回到了父母离开后清冷的家,至少,那个家里没有当面对你微笑背后骂你是“扫把星”是“克死父母的煞星”的“有油水可捞的肥羊”的面目可憎的所谓亲人。
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所以你才召唤我过来的,让我担起你已经无力承担的责任,是么?
安宁娘缓缓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说。
可惜,已经无人能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