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不用考虑那么久,我现在就能回答你:就算你弟弟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我也不嫁。我念在你比我年长许多,你不仁义,我却不能失了口德,我清清白白的活了二十一年,自问为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你发完了白日梦,请离我远点,自己不干净别把别人都当成和你一样肮脏。”
刘婆子诺诺地还要开口,“雪儿她娘……”
安宁娘怒目圆睁,厉声喊:“滚!”
平日和气的一团面似的安宁娘突然发飙,在周围人的哄笑声中刘婆子被吓得立即狼狈逃窜,连摊子都不摆就回家去了。她这张老脸今儿是彻底丢尽了,最后一点耻辱心让她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
刘婆子吃了瘪离开,大部分围观群众都很解气地直说活该,并且为安宁宁打气,不过仍旧还是有一些诸如“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寡妇门前是非多”等不和谐的闲言碎语传出来。人心百态,这不是安宁娘想控制便能控制的了的事情。
你们背后议论我听不到便也罢了,可这些话现在落在正处于爆发边缘的安宁娘耳中,让她出离愤怒,瞪圆了一双漂亮有神的杏眼,缓缓地从还不肯散开的零星几个闲人身上挨个扫过,眼神刀子一般的锐利,被她目光扫到的闲汉闲婆皆觉不自在,不再敢当着安宁娘的面造次,不过背后有没有传些难听的话,安宁娘却是鞭长莫及了。
“平时看刘婆子也就碎嘴些,没想到还藏着一肚子的坏水,宁娘你刚才对她还是太客气,要我就直接扑上去撕烂她的臭嘴,再将她家那点破事都抖出来,看她还敢憋着坏坑人不。”张大家还在为安宁娘忿忿不平。
“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支持安娘子的作法,这个张婆子可是小人中的小人,将她得罪狠了,不知道以后她那张破嘴还要编排出多少是非。”方氏母女俩过来安慰道。
安宁娘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贝齿,才将这口恶气咽下,现下憋气憋的额头一蹦一蹦的疼痛。
“这话说的不错,人活在世上,哪有不惹气的时候,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为了逞一时之气,惹来后面一堆麻烦,壮儿她娘,别看雪儿她娘比你年幼几岁,做事可比你稳重。”张大也走过来劝解。刚才那种情景,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出面,只是在一旁摩拳擦掌的干着急。好在安宁娘处理得当,没吃大亏,不过一些暗亏还是避免不了。
“忍忍忍,跟你过了半辈子,就跟着你一味的忍了,忍得分家时连半亩地都没分得,哼!”张大家的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当家的一眼,又拉过安宁娘的胳膊,忿忿不平的继续说:“宁娘,你可不知,刘婆子她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那个刘强更是坏东西中的坏东西。”
安宁娘从张大家的和方式母女俩的口中得知了刘婆子口中的好弟弟老实人刘强的真实面目。刘强不仅不如刘婆子描述的老实肯干,甚至根本就是一个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