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夜便化成大猫形态趴卧到一块平整的草地上,边舔舐毛皮,边享受阳光的沐浴。
鲁达玛却不能闲着,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先割了长长的草叶放在太阳底下晾晒,一会儿好编草垫子。又去把今天的草泥马皮毛清理干净血污,挂到树杈上晾干。
然后割了一些细细的藤条,拿到溪水里清洗了,回到没有吃完的猎物边上,将肉一片一片削下来,串到藤条上。猎物的个头儿很大,所以剩下没吃完的肉有很多,鲁达玛最后手臂都酸疼了才算完工。
串好挂到树枝上,鲁达玛发现,昨天吃剩下的那包肉竟然还在,没有被其它野兽叼走吃掉。想来,夜应该是这片峡谷的“领主”了。
将包着肉的叶子打开,里面的肉淡淡的散出一股腥臭的味道,坏掉了。鲁达玛十分环保的拿了骨刀在树边挖了个坑将肉埋入其中,以后这里也算半个自己的地盘了,卫生一定要注意。
做完这一切,已近正午,鲁达玛借着火堆烤了两串肉。一边假寐的夜半睁着一只暗紫色眸子瞅着她,那意思:你不邀请我偿偿吗?
鲁达玛不好意思吃独食,对着他摇了摇手中的肉串:“夜,你要不要来一串?”
夜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立起身形踱到鲁达玛近前,“嗷呜”一口便自她手中叼下一串,趴在地上大嚼起来。
鲁达玛乐了,这家伙在很多时候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脾性。
吃过了午饭,鲁达玛开始寻找合适做软梯的藤蔓,要长、要粗、要韧性好。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两根,却苦于无法摘下来。藤蔓缠挂在参天的树枝上,鲁达玛实在不舍得将其弄断了,万一不够长了,她都找不到合适的来接上。
一边半卧着看鲁达玛忙活半天的夜,溜溜达达踱过来,停住身用毛绒大脑袋蹭她。
鲁达玛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这家伙忘了呢。
“夜,我要这根藤蔓,帮我摘下来吧。”
她晃晃眼前手腕粗细的藤蔓,又指了指缠在高高树冠上的另一端。
夜朝她眨了眨眼睛,纵身上树的瞬间化为人形,然后几下攀爬上树顶。两息之后,鲁达玛就见到夜手里攥着藤蔓的一端,带着他那蹦跳的“小兄弟”回到了她的面前。
不是她想与夜的“小兄弟”打招呼,而是夜下来的地方太那啥,鲁达玛实在避无可避啊。她决定了,首先要给夜做条兽皮围裙,遮挡住他“强壮的小兄弟”。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太尴尬了啊,会长针眼的。
说做就做,没有合适的皮子,鲁达玛自随身背着的蟒皮包包里掏出另一条蟒皮裙子,拆了接缝重新拼接缝合,很快一条“蟒皮腰裙”出现在眼前。
“围裙”很肥大,并且鲁达玛把腰部做成了抽绳系带的,方便穿脱。当然了,前提是夜学会打结系扣,这之前只好由鲁达玛帮他了。
夜自打有了衣服表现得很开心,以至于,这一天都没有变回豹子,一直保持人的形态。鲁达玛觉得他应该是受到自己的影响。接触了这些时日,自己很可能是夜遇到的唯一一个人形生物。而自己是在任何时候都穿着衣服的,那么夜也一定认为,人形态的时候应该穿衣服。这也许就是几天来,除非必须变成人形态,否则他大多时候都变成豹子模样的原因吧。
做好了软梯,编完了草垫子,已近傍晚时分。
吃过了晚饭,鲁达玛拿着浴巾来到小溪边,睡前洗个澡。躲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鲁达玛解下蟒皮裙子,涉水进入小溪中心。
夜好奇她偷偷摸摸的要做什么,本想跟过来,被鲁达玛严肃的制止。他那委屈幽怨的小眼神儿也被鲁达玛无视了,“坦诚相见”什么的,没戏!姐可没那么开放。
夜是个老实孩子,被鲁达玛“警告”了不许过去,他便乖乖的在小溪的另一边也洗了个澡,他洗澡纯粹就是涮一涮、泡一泡。
洗过了澡,穿戴好,鲁达玛收拾了家当,爬上夜宽厚的背,回了崖壁上的“家”。
借着月光,鲁达玛在接近洞口处将草垫子放好,再把浴巾铺在上面,这就算是床了。再把熏蚊草的球根捏碎,挤出汁液来在身上涂抹了一下,并且把夜也抓过来涂抹一遍,但愿可以免去蚊虫侵扰。
现在,她要找地方安装软梯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树枝怕吃不住重量,岩体又无处可固定。鲁达玛坐下发了半天的呆,突然想起今天那只猎物的犄角来,把它拿上来卡在岩石缝当中就可以固定软梯了嘛。打定主意,鲁达玛爬上草垫子铺成的“床”,安心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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