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搏斗声,本是蛰伏在鲁达玛怀中的夜,猛然挣脱,向洞里狂奔而去。
因为夜的离去,鲁达玛一时失重跌坐在地上。当她追进洞里的时候,就见到夜将巨狼压在了身下,而罗娜则在一旁断断续续的小声呜咽,鲁达玛听起来像在哭泣。两只小狼崽依旧不知愁滋味的相互打闹、翻滚。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以小狼崽的表现来看,刚刚洞内并没有受到野兽的入侵,那么就是罗娜与巨狼之间出现了矛盾?两口子打架了?
长时间的与夜想处,鲁达玛习惯性的将罗娜它们视作了“人”。
夜见鲁达玛进来了,“唔噜”着放开被他压着的巨狼,走向鲁达玛的同时还转头望了巨狼一眼。
鲁达玛觉得夜的“唔噜”声音中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却又不尽然,像什么呢?责怪?
因为豹子形态无法与鲁达玛正常沟通,夜很自然的化了人形,蹲在她的身前,薄唇只吐出一个字“火”!
鲁达玛伸手捋捋夜的胡子,对于他的固执自己十分了解,但凡认准了的事,一定要做。
而现在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钻木取火了。至于这“木”从何而来,鲁达玛摘下兽皮背包,在里面翻找。
她拿出了夜喝水的杯子,这是临出门时他一定要求带着的。如今鲁达玛都可以撅着屁股趴在河边喝水,不挑剔,而夜反倒是小资了起来,看得鲁达玛有时都忍不住望天,这倒底谁才是真正的蛮荒原始人啊!
鲁达玛举着木头杯子在夜的眼前晃了晃。
“夜,取火要利用你的杯子了!”
夜满眼疑惑,不明白自己的喝水杯子什么时候可以用来点着火?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
鲁达玛自背包中又拿出了一颗油龟蛋,这是冬天没有用完剩下来的,不过已经变成臭龟蛋了,但并不影响助燃效果。她拉着夜来到洞外准备钻木取火,她不知道罗娜与巨狼是否见到过火,担心引发它们的恐惧和不安。
努力回忆着老爹那本书上是怎么写燧人取火来着?
鲁达玛让夜将木头杯子自上而下一剖两半,一半削成下端有些尖的木棍,一半放在下面,用来做底儿。她又捡拾了一些小狼崽玩耍时压折的草叶,放到木头上,这些草叶已变得干枯。然后就让夜快速的钻动摩擦起来,自己则趴在地上,对着木头观察变化。
夜虽一脑门子的问号,却极配合,鲁达玛让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他飞快的钻动着木棍,不知道过了多久,鲁达玛闻到了烟的味道,嗅觉敏感的夜当然也闻到了,他疑惑的问:“达玛?”
鲁达玛告诉他:“不要停,继续。”
没一会儿便有火星出现。鲁达玛对着蓬松的干草轻轻吹气,待看到有小火苗之时赶快拿了油龟蛋,点了两滴蛋液进去,火被引燃了。
夜此时对火是否点着已不感兴趣,他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暗紫色的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他……他……,这火是用他这双手点燃的,这太……
“夜!”
用油龟蛋做好油灯的鲁达玛打断夜的发呆,这个油灯得夜拿进去。毕竟自己与罗娜还有巨狼的关系还是陌生的,如果她拿进去,免不了会引起它们的暴躁和不安。而夜很显然是被它们所信任的,用夜的话说是“亲人”。
正如鲁达玛所料,当夜举着油灯进去的时候,不论大狼还是小狼,眼中都流露出了忌惮之色,并且小狼崽还发出了警告的“唔噜”声。
看着这四匹狼的样子,鲁达玛暗自在心中夸自己有先见之明,这小小的火苗竟然都能让它们如此忌惮,要是她拿进来的,别说小狼了,连那受伤的巨狼都有可能扑上来。
不知道夜“呜哇”着说了什么,安抚了焦躁的“一家四口”。
待它们安静下来,鲁达玛拉着夜猫腰来到巨狼的身前。
借着油灯,她看到巨狼的嘴角挂着血和几撮糟乱的毛。鲁达玛扫了一眼夜与罗娜,没有明显的伤痕。那这些血与毛都是巨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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