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烟味已将散尽。
鲁达玛觉得大家还是应该待在洞里好些,初春的夜晚还是挺冷的,而且韧还受着伤。最关键,她怕冷啊!
“夜,没有烟了,让罗娜它们回来吧?”
夜似是沉思一下,然后四下里嗅了嗅,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危险,然后对着鲁达玛说了一句:“乖!”
鲁达玛点点头,她知道夜的意思是让她在洞里要老实的,别乱跑,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就这个屁大个黄土洞,她能跑哪去。不过,知道夜的担心,还是乖巧的应了。
夜转身出去。
洞里的三盏小油灯还都亮着,这三个大家伙打架居然没有碰倒。
当鲁达玛找到那块“姜”并捡起来时,夜已经说服了罗娜和韧,带着小银和小墨进来了。
韧只看了鲁达玛一眼便又在它原来的位置趴下来,闭上了眼睛,它需要休息。
罗娜则在韧的身边也趴下来,它半闭着眼睛,余光时不时的会关注一下小银和小墨。
鲁达玛笑,这就是母亲,对孩子的关心就连睡觉都要留着心。
鲁达玛在洞的右侧半靠着夜坐下来,而两只小狼却跑到她的脚边咬她的衣角。鲁达玛伸手抚了抚两只小狼崽的毛绒脑袋,笑说:“不玩了,累了,要睡觉了!”
无奈两只小狼听不懂,还是咬着她的衣角,要将她往外拽。
呃……怎么回事?
不想让她待在洞里,这是要轰她出去吗?
鲁达玛不解的抬眼看夜。
夜皱皱眉,只说了一个字:“草!”
鲁达玛了悟,小狼崽还想要那草编蚂蚱。她起身走出去,夜跟在她身后,真可谓亦步亦趋。编了两只草蚂蚱,回到洞里丢给两只小狼,鲁达玛便去找水袋,折腾一晚上,一口水还没有喝过呢。
拿起水袋才想起来,刚刚给韧清洗伤口,水都用光了。
她对着夜晃晃水袋,眨眨眼,“我渴了!”
夜接过水袋也晃了晃,然后起身,欲要出去,却忽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鲁达玛道:“乖!”
语气严肃,这样一个尽显宠溺的字自他口中说出来倒像是教育孩子。
鲁达玛郁闷,夜自打汉语词汇量掌握的增多,且明确掌握后,便越来越不可爱了,说话的口气老气横秋,像个小老头。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夜去打水了。
鲁达玛本想跟着他去,可又一想,他走了,自己刚好研究研究“姜”。有他在,是断然不可能让自己“试药”的。可,不试药又如何知道功效呢。
鲁达玛摸出那块“姜”,自上面掰下一小块,掐出一些汁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除了有些苦,有点青梅子的酸涩,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是很快的鲁达到就感到自己的舌尖开始麻木,失去知觉,用手指掐了下舌尖,依旧没有痛感。
这是麻药?
鲁达玛眸光闪动,带着些兴奋。
有了麻药就意味着以后夜受了伤可以少吃些苦头。
不知道抹到伤口上会怎么样,鲁达玛又将一些汁水涂抹在被夜咬破的下唇上。有淡淡的烧灼感,但很快的便失去了知觉,鲁达玛觉得自己的下嘴唇消失不见了,口水好像在不听话的往外流。
忽略嘴唇的不适,鲁达玛将那一小块“姜”扔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吞咽下去。没一会儿她便觉得四肢有些酸麻、抽筋,再然后眼前就黑了。鲁达玛最后的意识只想着,这东西药效真强,麻痹神经速度真快,然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鲁达玛就看到夜守在自己身边,暗紫色眸子里全是担忧之色。而罗娜也蹲在自己身边。
鲁达玛心虚的笑笑,“好困啊!我睡了多久?”
夜不回答她,只皱着眉头。
“水打回来了吗?我都被渴晕了……”见夜不吭声,鲁达玛接着道。
夜不知道拿起了一个什么东西举到鲁达玛的眼前,道:“达玛不乖!”暗紫色眸子中带着些责怪。
呃……当鲁达玛看清夜拿着的是那块“姜”的时候,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夜这家伙越来越不好骗了啊!
“呵呵!”
看来夜是知道她干什么了。鲁达玛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傻笑。
“不乖!”
夜再次重复了一遍后,将水袋递给她,便背过身去。
夜生气了。
鲁达玛挠挠头,这家伙得哄,还一定要哄好,不能隔夜,要让他存了隔夜气,明天一天他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说实话,夜的脸要黑起来,即冷又戾气十足,这要夏天的话比空调还好用,就一冷气压缩机。
其实夜就是生气,气再大也不会伤害鲁达玛,在这一点上,她并不怕,可是她就是受不了这家伙不理她。那感觉就像最亲近的人突然变成了陌生人,鲁达玛不习惯,她喜欢夜总是赖皮的腻歪在自己的身边。
“夜!你别不理我啊,我就是想尝尝这东西是什么味道,为什么小银吃了会睡觉啊!”
转到夜的身前,鲁达玛解释。
夜抬眼瞅瞅她,头一扭,再次别向一边,不看她。
“夜,你知道吗,我发现这可是个好东西,是‘麻药’你知道吗?以后受伤缝针剜肉啥的抹上这个就感觉不到疼啦……”
就在鲁达玛围着夜不停转着圈哄他的时候,一声悠长的嗷叫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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