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玛攀着她的藤蔓软梯,正要爬回洞中。结果,当她爬到一半的时候,软梯传来“咔嚓!咔嚓!”的断裂声。随着她一声惊呼,软梯断掉了,鲁达玛自将近两层楼的高度坠落。
就在鲁达玛紧闭着双眼,等待自己摔个半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兽皮小背心一紧,坠落的感觉没有了,有股力量在拉着她上升。
鲁达玛睁开眼睛,便见到崖壁在自己眼前晃动。随后,自己就被放到了洞口的平台上。
这……这……
惊魂未定的鲁达玛拍着胸口,大喘着气。
一条粗糙的大舌头在舔自己的后脖梗。
鲁达玛知道那是夜,千钧一发的时候,夜救了自己。她回身,搂住夜毛绒绒的黑脑袋,将头埋进他的颈项,用力嗅着他皮毛上的味道,似乎这样可以令她安心。
夜“呜哇”着,用头蹭蹭她,以示安慰。随后便轻推开她,化了人形。
他走过去,将平台上还固定着的半截软梯一把扯下来,有些愤愤的扔到崖下。
“达玛!不好!”
夜觉得这个东西太危险了,自己要是没在,达玛岂不是要受伤?或者摔死?
呃……
安定了心神的鲁达玛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夜解释一下。这不是藤蔓软梯的问题,而是自己忽略了,它会老化。
要说人家藤蔓也挺不容易的,扛了这么久,又是大风雪,又是大暴雨的,都经历了。就是搁到她原来的世界,那登山的绳子用了三年也要换一换了吧。说实话,这藤蔓比她原来用过的某些现代产品可靠谱多了。
对于鲁达玛的解释,夜挑了挑浓黑有型的剑眉,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她塞进了洞里。
鲁达玛知道,他这是把藤蔓软梯列入“危险品”当中了。可是不成啊,没有了软梯,自己不能自由上下,和废物没区别了。她不打算在洞里躲荫凉了,转身钻出洞口,看到夜还在平台上,二话不说,两腿使力,窜上了夜宽厚的背,两条纤细的手臂搂紧他的脖子。
“夜,带我下去吧,我不在洞里待着了。”
夜扭头看她一眼,“嘿嘿”笑了两声,似乎对于鲁达玛这样依赖他感到很满意。几个纵跃就下了崖壁。
从夜的背上爬下来,鲁达玛就开始四下里溜达,她要找长而粗壮的藤蔓,做一架新的软梯。
终于选好藤蔓,鲁达玛偷眼瞅瞅夜,此时他正躺在吊床上荡悠着,暗紫色的眸子半闭着,并未对自己有过多的关注。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攀上树。一点一点移动到树冠顶部,手软脚软的将藤蔓摘下来。
长时间的森林生活,对于爬高上低,鲁达玛已有了不少心得,可是要爬得这么高,她还是有些肝颤。
为啥不找夜帮忙?
这个问题不要想了,依鲁达玛对夜的了解,他一定会把藤蔓扯成几断扔掉。因为,他觉得藤蔓软梯的存在会对鲁达玛造成危险。方法是很简单粗暴,但是对于没有什么耐性的猫科生物来说,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鲁达玛表示可以接受,因为这是夜为自己担心。当然了,她不接受也无可奈何不是嘛。
这一次鲁达玛编软梯,为了增加软梯的耐久,让其更加结实一些,在其中还加上了兽皮绳子。
编好之后,鲁达玛先将软梯藏了起来,不让夜发现。
夜现在正是对软梯最敏感的时候,如若被他发现,软梯一定“尸骨无存”。鲁达玛觉得过个几天再拿出来挂上,夜的反应就不会那么强烈了。而且,对于刚刚的“坠崖”事件,她自己也是心有余悸的。
过了几天,当鲁达玛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将软梯拿出来要挂上使用时,还是遭到夜强烈的反对。
反对的结果就是软梯断成了几节。
夜一边扯着软梯还一边愤愤的道:“危险!不好!危险!……”
扯完了,还不忘踩上几脚,以泄愤。
然后,他转身搂紧鲁达玛,说道:“达玛,有夜,有夜……”
说话的口气不难听出担忧与害怕。
鲁达玛扎在夜的怀里。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毁于一旦,并没有生气,反而抬起纤细的手臂揽上夜精瘦有力的腰身,她的嘴角轻轻翘起。
夜的反应是有些过激,但是这也说明他对自己的重视,以及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这让鲁达玛很是受用。
“我知道,我知道……”
鲁达玛安抚着夜。
知道夜的担心是一回事,而她需要软梯是另外一回事。她不可能因为软梯有可能断裂就放弃,这说出来有些“因噎废食”了。
没有软梯,她连自由出入都做不到,太废物也太不方便。
鲁达玛觉得,想说服夜,就应该让他参与到软梯的制作当中来,如果在结实度上得到夜的认可,那么,她使用软梯就不成问题了。
于是她努力说服夜,和她一起做了一架软梯,从头到尾,鲁达玛只动嘴,而动手的工作全由夜来。
夜用了好几根长而粗的藤蔓编在一起,又加了粗而有韧性的兽皮绳子,做了一架软梯出来。并且在鲁达玛保证了,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换一架之后,才将新的软梯重新挂到了崖壁上。
然后,多次爬上爬下,确认完毕,才让鲁达玛使用。
在这之后,每隔二、三十天,夜都会做了新的软梯换上。
看着快速变少的兽皮,鲁达玛心疼了。都让夜做了软梯,她拿啥做过冬的衣服啊!
鲁达玛的咸鸟蛋在木桶里腌了二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