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帮你吧。”抱着一摞书,走路有些踉踉跄跄的江梦,凛儿在一旁看着都替她心惊。
“没事,我在公司……?
“公私?”凛儿不解的问道。
江梦连忙收声,差点说漏嘴了,“反正不用担心,这点书我还是搬得动的。”
凛儿不懂明明有些事明明可以让她们这些下人去做,王爷干嘛一意孤行硬要亲自动手。
江梦一向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动手,要是天天像这样被人好声好气的伺候着,迟早要变懒了。不过貌似这次拿的书真的太多了,眼前的视线也被这摞书挡去了一半。不会真摔倒吧,那样的话就强烈鄙视自己。
果然人是不能诅咒自己的么?
江梦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脚下便一个踉跄,手上的书散落了一地。默默腹诽自己了一句,忙蹲下身去捡。
却不想,一只好像白瓷般精致的手掌也伸了过来,捡走了那本书。
“谢谢……”抬头去看,却撞进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瞳里。
怎么是他?
那天夜里对他的印象仅止于那颀长的背影,而在晨光熹微里,她好像重新认识了面前的这个人。若说苍凤妖媚的似只紫狐,穆月轩则是湖中亭亭而立的一朵白莲,更是冰川消融,新绿爬枝的初春。浅金色的阳光在那头墨色长发上眷恋不去,迷人的色泽随着他捡拾书籍的动作微微晃动。他微微侧过身,江梦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在他的侧脸上,线条分明又显得十分柔和,大概是他周身的气质使然。纯白的衣衫绣着几朵莲花,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向江梦投来不解的视线,江梦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看了好久。她慌忙捡起剩下的书,“谢谢你帮我,书还是我来拿吧。”
刚刚要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书,没想到他却后退了两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王爷,未免太小看月轩,这些书月轩还是拿得起的。”
他站起来的高度,江梦几乎要仰头去看,她几乎都要忘记这具身体也不过十四岁。
江梦长这么大,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一个人,“那麻烦你把这些书送到藏吧。”
说着便要往回走,也不管自己怀中的书也是要送回藏的。
“王爷难道忘记了王府的藏不允许夫侍们单独进入的规矩么?”穆月轩的话成功阻止了她的逃跑打算。
“一时之间给忘了。”只好硬着头皮往藏走,他的气息似乎自他出现就萦绕在江梦心头,熏得江梦心如擂鼓。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甚至让江梦有种错觉身边的他都能听见。穆月轩丝毫没察觉到她的心理活动,那张清丽俊秀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看到明王爷身边跟着的穆侧夫,守在藏前的侍卫们一阵惊异。
“拜见王爷,穆侧夫。”
江梦不自觉地向穆月轩看去,她一直以为他和苍凤他们一样只是苍华的侍君,却不想竟是侧夫。
穆月轩微微颔首,冲侍卫们笑了笑,“守卫工作辛苦你们了。”
视线总是不自觉跑到他身上,江梦强烈鄙视这么不争气的自己。
一进藏便听他感叹道:“原来,藏里是这样的吗。我听娘亲说过,明王府的有些书里都没有的孤本。”
看来苍华不曾和他一起来过藏,江梦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她拿过他手里的书,说道:“我。我还要在这里呆一会。”
知这个人对她的吸引力,也自知他于她相当于毒药,她只能让自己远远走开,才不至沾染。她走上二楼,正好她要看的书在二楼,也刚好可以避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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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月轩上来二楼的时候,正好江梦侧着身背对过他,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但从他这个角度却能看见她的表情。少女专注着看着手里的书,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她眉头皱了皱,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连忙走到二楼摆着的桌案前,磨了墨,提笔就写。
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看看她到底写什么东西这么着急。走近了,才听到她在念叨着:“这里是皎凤,原来皎凤和商略中间隔了一片海么?西南是??国,这里竟也有乌尔?我记得轮廓是这样的,等等,好像不太对,还是去找找地元志吧。”
江梦压根没想到他会站在自己身后,一转身就撞进了他怀中。男性气息钻入她鼻间,他身上带着隐隐的檀木香,让人觉得安心。不过江梦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后退着腰际几乎贴着书案,“抱……抱歉,没想到你在我身后。”
似乎意识到她的尴尬,穆月轩退开到一边,“王爷,你在画什么?”
江梦瞄瞄身后的宣纸,那么大一张遮也遮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在画地图。”
穆月轩低头看图,尽管地图只完成了一部分也并不那么详尽。可这绘图,和他在娘亲书房里看到的地图并无二致。穆月轩纤长的手指落到图上,将江梦画的轮廓线描了个遍,点了点头,“嗯,这和我在娘亲书房看到的地图是一样的,这可是王爷凭一人之力画的?”
“有什么不对吗?”
“我记得娘亲说过,请上皎凤国最好的几位画师结合留有的文献绘出皎凤国,??,乌尔三国的交界处便耗时两年。若是那些大人们知道王爷仅凭一人之力便画出了这幅地图肯定会惊异的。可是,王爷所写的‘凤’字还有‘乌尔’似乎错了呢。幸亏只有月轩看到了,不然其他人可要笑话王爷了。王爷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