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经讲完了。
苏岑晓愣愣的去握杯子灌水,才发现新茶已经半凉。
她抖擞精神,“所以说、这便是浅茵的由来?”
“不清楚。”肖染岸回答的很实诚,“毕竟只是传说,半信半疑。知音听完故事有没有什么感触?”
“有!”苏岑晓默默地举手回答:“我肚子饿了。”
……
随后肖染岸堂而皇之的带苏岑晓出府入集市,路上未有人阻拦。他的尊权可见一斑。
将踏出门时苏岑晓瞄见了许昱,他微微怅惘的看着她,一只手里还捉着本古册,看起来有些面熟。苏岑晓顾不得许多,只朝他狡黠的眨巴下眼,意说一切包在她身上了。
她一定得打探出浅裳的下落。
大楚皇都有一家最出名的酒楼,名曰“豪贵”——真是一点也不低调庸俗到不能再庸俗的名字。苏岑晓站在这座号称客人来了就不想走出去菜式每日翻新的酒楼前,默默的舒了口气。
肖染岸带着快饿成渣的苏岑晓落座于贵宾席,任凭苏岑晓一通胡乱海点。
等待她啃完鸭腿和鸡翅以及几个墨州烧饼后,再喝了点抹茶香汁。可算略略填饱了些肚皮。
苏岑晓一向不在乎形象,肖染岸见她大快朵颐的嘴角全是油渍,遂笑吟吟的丢了张手帕给她,“知音好食量,也够飒爽。想必你父母亲亦是不拘小节畅快之人吧?”
“不拘个毛线啊,我妈她有事没事就爱教育我姑娘家要淑女和气,估计是当家庭主……咳咳。”苏岑晓意识到失言,赶紧打马虎眼,“估计是以家庭为主,不想让我变得和她一样粗里粗气吧。”
肖染岸不置可否的笑笑,“知音和景公子如何相识?”
“自幼就认得了。”苏岑晓终于觉得气氛不对劲,这肖染岸明显在拷问她啊。
这时候隔着雅阁,邻座的声音清晰入耳。
却是三两个大男子,夹杂着一个女声,正在激烈争辩。
女子的声音很尖锐,“好啊你,我说一你还敢说二?!幽教的大魔头就是要重出江湖了。”
“无凭无据的,你这长舌妇休要胡编乱造!”
“呵呵。”那女声却冷笑,只道:“前几日我在飞崖岭收到消息,神幽教的教主已从利州南下,途中又产生了不少骇人轶事,你要不要随我前去打听一番?”
“打听就打听。”男子爽快地令人咋舌,只听再一声呲啪破窗声,已然纵身跃下,汇入酒楼前鱼龙混杂的人群中。
“天清阑这厮真是愈加狂妄了,哈哈。”女子话虽这么说,却丝毫不意外地对其余二人说话,“今日你们请客吧,我要速速追上那家伙,让她见识见识本姑奶奶的绝招!”
随即也循着窗患处一个猛子破空而出。
苏岑晓听呆了,还有什么幽教?还有如此奇葩的一对男女——这大楚究竟还有多少场好戏让她看啊,海底世界都不带这么丰富的。
“知音,还添些么?”
肖染岸传来磁性有礼的询问,他正和蔼可亲的帮桌上沸腾的石锅鱼翻身。
“别别别,我吃太饱了!”苏岑晓觉得要打嗝,赶忙灌了几大口水。她擦好嘴,“咱们走吧。”
回府的路上,街市熙攘。
苏岑晓一边规避过多的有关景冉的问题,一边为了挖出浅裳而东问西问。
“那啥,我和景冉就那么回事。”苏岑晓索性直言,然后问:“真有幽教么?”
“那是自然。幽教乃全大楚赫赫有名的邪教,传说百年前教主被封印,幽教逐渐没落,没想到近几年又有动荡,不断有幽教复兴的传闻散出,今日居然有如此机密详尽的消息。邻座那几日怕也不是好惹的。”
肖染岸回答的也很详尽。
“幽教的教众都是异术师吗?”
“也不全然,不过抛开填补血库的普通人及杂役,基础的入门者大都是异术师。”
“说实话……其实我不太了解异术师那旮达玩意,你能给我解释下不?”
“知音。”肖染岸的表情高深莫测,“你见过几个异术师?”
“我算算、”苏岑晓顾虑到李祈烟的身份,将阿越给自动滤去,剩下的,“景冉应该是吧,还有你,就两个。”
他笑意绵绵,“知音竟能知道染岸的异术,佩服佩服。景公子的确是异术师,不过他连这也向你透露了……你果真是他钦定的爱人啊。”
“话说其实两个都是猜的。”
“……”肖染岸头次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他眼露无奈,“原来知音什么也不知道。既然景公子没有亲自告诉你,染岸也不便多言。不过染岸可以告诉你,我的异术是笑面术。”
“笑面术?”
“嗯,很多时候染岸的笑是在施蛊,这点知音应该知道。”
苏岑晓点点头,“异术师都是天生的吗?”
肖染岸的表情有些古怪,只是未带犹豫,“大概都是天生的罢。”
“那么、你的笑面术……”苏岑晓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挑眉说:“有何威力?”
“笑面术,属异术类中级高等。辞曰‘一笑泯恩仇’,对他人故意纵笑施蛊,中蛊者形同傀儡,游离半梦半醒间,类似催眠,为笑面者所用,知无不言。但是笑面术比催眠更进阶,甚至能做到笑里藏刀来杀人。”
“这么牛叉。”苏岑晓瞬间星星眼,“要我也能有异术就好了,话说还有别人拥有同你一样的异术么。”
“不可能。”肖染岸淡淡地笑,“每位异术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