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唐百无聊赖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做起这样疑似撒娇的举动来,还是那么浑然天成。时间就是对有一些人,格外的亲厚。
在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蒲又时有点控制不住想要流鼻涕了,她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面摸着面纸,为难的看了看大家,然后背过去擤起了鼻涕。
那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奚唐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擤了鼻涕以后,蒲又时的鼻头红彤彤的,脸上也因为咳嗽有了一种病态的酡红,在苍白的脸色下面显得更夸张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东西呢,就跟骑骑一块儿吃了早餐,就一直睡过去了。站着都有点摇摇晃晃的了。
这时候端木辙走了过来。那女人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他看了看奚唐,对蒲又时说,“进来试试词儿。”
奚唐立刻跟了过去,错开的步伐间,还拉了拉蒲又时。
蒲又时头重脚轻的感觉更严重了。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台本上的字都要跳舞了。她微微闭了闭眼睛,鼻涕就又要流出来了。
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儿感冒了。”